下了楼,他向塔楼深深一鞠躬,后便跳入湖中往回游,炎热的夏季在南湖待上一阵,便没了暑意,而且这湖中水更是凉入心脾,爽!
他淫性大发,唱起歌来
:咱当贼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禽兽的衣裳。
“湖中可是才梓?”
一女子声音打断了他的雅兴,听这声音好像是萧玉兰,她屈膝而坐遥望湖面,无比动人却又让人怜悯,萧玉兰淡淡道,“你伤好了吗?”
才梓捂住胸口,朝岸上惊慌道,“黑玉兰,你!你竟然偷看我洗澡,你到底要干嘛,我会叫的。”
萧玉兰更是轻呸一声,淫贼就是淫贼,哪种情况下都是淫贼,她扔了快小石头在水里,有些气愤道,“谁偷看你洗澡,我是出来散散心见一只旱鸭子落入湖中,过来瞧瞧看死了没。”
“嘎嘎嘎嘎——还没死。”才梓学鸭见了两声,引得萧玉兰呵呵笑个不停。
对于他来说,要改变一个人的情绪,简直是手到擒来,而且至从苏大人与才梓讲了萧玉兰的身世后,他便对这个女子心境改变了,即是同情,亦是佩服。
他游上岸来躺在岸上,将方才水里摘的荷花放在萧玉兰小靴子旁,“送给你。”
萧玉兰纹丝不动,她看着微波荡漾的湖面道,“你送给师姐吧,她最喜爱荷花。”
“难道你不喜欢花?”他有些惊奇,还有女人不喜欢花儿的,那还有什么情调可言?
萧玉兰摇摇头不语,吐了口气便坐在了地上,仿佛在回忆着往事,两人一坐一躺在湖边,同时仰望星空,思念着远方的亲人。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萧玉兰开口道,“花虽好,美在一时,却艳不了一世。你说,它哪里好了。”她始终仰望星空,忧伤的神态感染着身旁的才梓,他起身往树林中走去,说道,“你等着。”
一阵过后,他回到原处,将手里的一截树枝放在萧玉兰手中,萧玉兰看里一眼便道,“你拿竹枝给我干嘛?”
“因为它适合你。”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萧玉兰握着手里的竹枝放于胸前,和他一样仰望星空,直到深夜一场暴雨来临。
淅淅淅淅——暴雨冲击着湖面发出震撼的声音,像是万箭同时落下,射在了两人身上,放佛已经穿透了身体,冷。
萧玉兰问道,“你还不走么?”
“已经被淋湿,走与不走又有何区别,倒不如好好感受一番,况且它能奈我何,你说是不是?”
两人又是沉默不语,闭着眼睛感受这强大的自然力量,像两个傻子一样,同时笑出了声。
雨停,难熬的寒气覆盖着两人身躯,一阵风吹来,竟有些刺骨的冰冷,萧玉兰略有疲惫之感,轻轻说道,“才梓,你父母呢?”
“也许在那边。”他指了指漫天星空。
“那你能告诉我,有父母是一个怎样的感觉?”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那是我的父母,不是你的父母。”每个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多么伤人的话,却又一针见血。
萧玉兰轻轻一吐气,疲惫的模样浮现在脸上,却能感觉到她顽强的刚毅气息,萧玉兰起身便离去,深入林中。
才梓向天一声狂喊,惊动了深夜的青蛙,一连串噗通跳入水中,“我就是你的亲人——你的肩膀——你的胸膛——你的双手——你的双腿——你若想要亲情,我就在这里,你若想要爱情,这个我还真做不了主,得问问你茹君师姐。”
“禽兽!”
天微微亮,鱼肚白的天空撒下温暖的阳光,那清澈的湖面,那林中湿润的土地上随着阳光的折射,顿时铺满了一层又一层钻石般的晶体。
枯黄的小草屋外,萧玉兰手执长剑闻鸡起舞,柔弱中带点杀气,疲倦中带些刚毅,那黑色蚕丝罩衣随着她优雅的身段,亲昵着飘过的微风
苏穆整理着衣衫从屋内走了出来,神色颇为疲惫,可见昨夜思考嫁接一事没有结果,“玉儿,你昨夜可有见过才侄?”
萧玉兰停下手中长剑舞动,向苏大人行了个礼,轻声细语说道,“苏伯伯,他好像在湖边。”
“玉儿,昨晚村民送了些早膳过来,你还没用膳吧,我去叫才侄。”苏穆说着忘湖边而去,却被萧玉兰抢先了,“苏伯伯,我去叫他,您歇着。”苏大人欣慰的笑着,玉儿还是原来那个玉儿,就和义妹一个样,善解人意。
只见林中小道上,一男子光着膀子,手中体恤甩了一甩搭在了肩上,哼着小曲往小草屋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哈喽~萧妹妹,大清早的就来迎接哥哥回屋么,哎呀,穆大叔也在。”
萧玉兰瞪了他一眼,“把衣服穿上!”
苏穆也习惯了这个吊儿郎当的侄儿,无奈的很,至于他们两个年轻人就随他们去闹吧,“才侄,来,这边用膳。”
“不急不急,苏大人,我有个想法,让村民们发家致富。”
苏穆一听满脸欣喜,才兄之子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他挽起衣袖拉着才梓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