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消失在西城门口,但是却没有逃走,而是利用融入体内的骨尸,配合骨柔术,将自己的面容身高等都转换,就变成另外一人,除非知道他特定气息的人,否则,很难从容貌上认出他。
他很清楚整个紫灵国在通缉令上都还没有这种侦查技术,所以,他从南城门很轻松地进入云梦城。
他并不关心云梦神殿的死活,在丧子之痛后,他对外物的重视已经没那么强烈,所以,他现在更在乎的是徒弟‘小雄’的生死。他和养子都是自己手把手从孤儿带大的,虽然都是自己在他们小时候残杀他们的父母,掠夺来的天资孤儿,但日久生情,也就形同骨肉,因此,他忙利用以前跟红衣祭祀的其他联系方式,去了地点,却没有找到任何人,已经被封了,心中顿时疙瘩一声,感觉隐隐不妙。
眼看就要到中午,他又乔装到神君殿的山下,却看到整个神君殿下的山门都被战士接管,在入口就站着不下二十名战士,还有一名灵境将领,一身铁血杀气,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军营之人,心中的不安,更是强烈,可是和那灵境中年的约定,还是让他待在宗庙入口外的一个低矮房屋下。
因为衣服很脏,头发也乱糟糟的,形如乞丐,他也就和乞丐待在一起,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要饭,虽然没有一个碗,还被同行乞丐挤兑,但他为了等灵境中年等四人,都忍了,并没有引起宗庙入口将士的注意。
可是,他在这个低矮房屋下,等到下午四五点都没有等到人,心中的不安强烈到极致,而正好这个时候,天公不作美,刚还在蓝天白云的好天气,却突然就出现一朵朵黑云,很快,这些黑云合在一片,电闪雷鸣,就下起瓢泼大雨,如同他的心情一样,被乌云笼罩。
低矮房屋下,是乞丐经常汇聚的地方,这里因为宗庙,所以平常过往进香的人,容易得到施舍,但房屋却没有修葺,就很是漏雨,大长老在这里等着,衣服也都打湿,心情很烦躁还得忍着,还跟一些乞丐聊天,当然,多数都是暗中使一只蛊虫,让他痛痒,说自己有偏房可医治,也不怀疑,也就跟他聊些天,但这云梦宗庙的消息被死死封锁,这些乞丐也不清楚。
大长老心中的不安告诉他,可能不妙啊,忙佝偻着背,冒雨走出低矮房屋,匆匆钻进雨幕之中,却引起宗庙入口的那名灵境将领的注意,看到这佝偻老头竟不要命的闯入瓢泼雨幕中,有些奇怪,忙喝了一声,但是一声之后,在茫茫雨幕中,那道佝偻背影突兀地消失在那灵境中年眼中,猛地感觉不好,一声大喝,将领和十几名战士持着兵器扑来,自然什么都没有,灵境中年又想那些打听那老头的事情,得知后,立刻下令,让这些将士纷纷戒备起来。
大长老才不理会这些将领,从雨幕中匆匆消失,就马不停蹄的冲出城门,到了树林,就在雨幕中御空飞行,雨水打在脸色,啪啪作响,但他却没有用手去摸,反而阴沉得可怕。
很快,他就来到小莽镇的后山坟冢,瓢泼大雨已经将这些翻土血气都冲刷得差不多,他似乎知道事情恐怕糟了,人就有点魔障了,找不到血气,就把这几十个坟头,一拳一拳的打爆,那镇长灵骨消失,但其他骨头却都碎裂在坟头之中,是从石洞中强塞进去的,他瞬间就想到他在这坟冢周围布置的道一鬼阵被这些尸骨破了,是用一种偏激的破邪之法。那养子恐怕凶多吉少,似乎连骨尸都被抢走。
大长老很快又看到些被烧毁的骨渣,幸亏被掩盖在土壤之中,仔细辨别骨质,竟闻到些虫蛊药血的独特血气,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灵境中年等四人只怕死了,连尸骨都烧得一干二净,那养子不是……?
他受不了这结果,先是儿子死得不明不白,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害死的,现在连自己的继承者也死了,他当场眼就红了,啊啊啊的狂叫,竟穿透瓢泼雨幕,将整个小莽镇似乎都从雨幕中震醒,好些镇民都吓得走到街沿边,朝外看,自然什么都看不见,却都被这如恶鬼的叫声吓得不轻。
最后,大长老彻底疯了,形如恶鬼的闯入小莽镇的香府之中,两只手变成两只骷髅鬼爪,这是骨尸的显化姿态。他看见那些下人,就伸出鬼爪,一爪抓下去,如五道黑光,直接就从脑袋上分裂成五段,就像五条血淋淋的面条,鲜血当场就喷了出来,倒在地上,溅得到处都是鲜血,断裂的内脏,恐怖血腥。
从后面走廊过来的下人看到,有丫鬟当场就吓晕过去,但大长老彻底疯了,看到那昏死的丫鬟,一脚就踩上去,把人踩得四分五裂,转眼就把前院还在忙碌的五六个下人杀得干干净净,全部都是死无全尸,死状非常恐怖,简直非人道,直杀到香菱的大娘二娘,看出他们貌似这香府的主人,就逼问他们事情过往,虽然都不知道,但他们都把责任推给香菱,是她主道这一切的。
大长老现在是疯了,说与不说,这些人都被一一用非常残忍的方式杀死,最后,将整个香府杀了个精光,没有一具完整尸体,香府到处都是猩红的血迹,这里似乎变成恐怖的地狱,然而,他却拍拍屁股发疯的走了。
此后数日,大长老都在云梦城打听徒弟的消息,还是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