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爪子还没有碰到血鼠,她就睁开鼠眼,看到了自己,先是一愣,接着,就扑了过来,将他按在床上,用她的鼠嘴使劲舔着自己。
他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却突然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血鼠的鼠脸上有两条深深的泪痕,沾着鼠毛,非常的显眼。
她哭了吗?为什么?
天狼满脑子疑惑,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血鼠看。
血鼠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举动,忙将他放开,可是天狼竟然只是扭了扭脑袋,继续看着血鼠,她为什么会哭?是为了自己吗?
天狼使劲摇了摇头,暗骂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就想让血鼠快去梳理一下毛发,却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血鼠一扭头,窜出了房间,把他晾在了一边,只是那闪烁的鼠眼在他心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狠狠摇头,抛开这些杂乱思想,出了房间,外面阳光普照,忍不住呼气,在院中的石桌上晒太阳,随后,羽王和梁嫣来了,得知这里竟然是羽王府,倒没什么惊讶,跟他们闲聊了片刻,就聊到蛮族入侵战,不知道蛮族为什么入侵云雾城?
羽王竟然知道原因,天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被羽王笑骂道:“不要这么看着本王!本王跟那两大蛮族王者争斗,自然要问清楚为何?无缘无故的战争最让人窝气的!”
原来,那两大蛮族王者是两个部落的酋长,在半个月中接连两块蛮族祭器被盗。
蛮族祭器,对蛮族,就是图腾信仰,两大酋长差点疯了,就利用蛮族密纹,血祭来感知祭器的下来,却在战前三天,感应到了祭器的下落,持续不断,就在云雾城,所以,才发生了这场恶战。
天狼仔细琢磨羽王口中的时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手上的铜盘奇珍很有可能就是蛮族的图腾祭器。为了确定,就问羽王:“那蛮族为何退兵?”
羽王解释说,一方面是图腾祭器突然没了感应,应该盗贼发现了蛮族入侵,就收入须弥空间之中,逃走了,另一方面,是他杀了太多的蛮族战士,士气低落,为了避免大溃败,他们被迫撤兵。
天狼心中大惊,那铜盘奇珍果然就是蛮族祭器,难怪会有如此神奇的化煞功效,可内心有些发颤,难道自己的意外举动,害死了上万人?不过事情已矣,后悔也没什么用?以后只得三思后行!
聊着聊着,天狼看到血鼠梳理好毛发,似乎还洗了个澡,就来到他面前的石桌前,就这么坐着看着他跟羽王和梁嫣聊天,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有种不舒服的目光看着自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哀叹,这眼神也太人性化了吧,好像水波一样,就心中暗叫,你不要这么人性化的温柔看着我好不好?我害怕!
好在这个时候,他的肚子叫了起来,羽王忙挥手让下人准备饭菜,他又说,咱们先去喝点小酒,就一把跳到羽王的减半上,为了免去尴尬,哪知道血鼠根本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直接冷冷地窜上了羽王的肩膀上,差点就和他挤在一个肩膀上,忙叫了一声,血鼠才非常不情愿的趴在另一边,这可让羽王叹气的摇头,他可是知道这些血鼠在干什么?但貌似这黑鼠天狼有些迟钝了!
梁嫣也看出了一些异样,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但心里却突兀地有一点不舒服,不知道为何?
很快,准备好了饭菜,天狼和一直担心他的血鼠都饿得不轻,都风卷残云地扫荡着饭菜,把上菜的丫鬟们惊讶得捂着嘴巴,瞪大眼睛地看着他们。他觉得自己太有辱斯文了,就放慢了吃饭速度。
肚子有了些吃食,又没人跟自己抢,他就一边吃着可口饭菜,一边大口大口的喝酒,算是照顾到了只是喝着小酒的梁嫣和羽王,他看了看那天色,就知道是午后,他们已经吃饭了,也就没多理会他们。
饭到中落的时候,天狼看到一个老头匆忙跑了进来,凑在羽王的耳朵边嘀咕了几下,就看到羽王朝他转过头来:“有老熟人来了,和你有关,要不要看一下?”
天狼暗骂一声,既然与老子有关,你说要不要看看?就拿着一根鸡腿咬着,点头,没想到羽王竟让那老管家将客人请到了这膳厅,就让他眉头微皱,不知道这羽王在打什么鬼主意?感觉好像有些不妙。
果然,天狼才咬了两口,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接着,一个道袍中年走进门,可跟在后面的人,却让他几乎暴怒,手中的半截鸡腿条件反射地甩了出去。
那道袍中年没想到一根溅着汤汁的鸡腿飞来,速度飞快,本能地抬手,却没有打到鸡腿,从他的旁边飞了过去,啪的一声,就砸在后面那人的脸上,鸡腿掉在了地上,可汤汁却溅在他的脸上可身上,脸当场就绿了,忙狠狠抹了两把,有些狰狞的盯着天狼。
可是,天狼却挑衅地伸了伸中爪,鄙视了一番,差点把对方气死。
跟在道袍中年身后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天狼深恨之人神霄宗的门人‘崔浩’!
那道袍中年回头看到崔浩那扭曲脸上残留的汤汁,脸色也微微阴沉,但还是心平气和的对羽王道:“羽王阁下,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