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伤骑马来到了秋府,老远便看到两个守门的站在那里扶着墙便睡着了,样子一晃一晃的,着实滑稽。
他悄悄下马,来到二人身边,故意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二人无动于衷,仍然睡得很香,张无伤心想道,这秋府的警戒措施做得还不如自己的上林苑。
张无伤稍微润了润嗓子,把嘴巴贴近其中一个人的耳边,高声道:“有贼啊!”
那人突然醒了过来,嘴里面直念叨:“贼在哪?贼在哪?”接着,他便叫醒了他旁边那厮,指着张无伤说道:“有贼!”
张无伤一脸无奈,这明明是自己给他们说的有贼,什么逻辑能让他们想到自己是贼呢?
况且如果自己真是贼的话,还会叫醒他们两个吗,看来这秋府的人不仅警戒性差,而且就连智商也是堪忧。
那人提枪指着张无伤说道:“尔等是什么人,竟然擅闯我秋府,你可知道,此乃前任车骑将军秋甘秋大将军的府邸,我奉劝你还是离得远一些,不然一会我兄弟二人把你打出来可就不好看了。
张无伤心想怎么会是‘前任’的车骑将军?但转念一想,等会到了府邸以后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张无伤笑道:“尔等又是什么人,竟然敢挡住本官的去路?识相的就快快让开,本官可是有要事要找你家主人。”
那人笑的前仰后贴道:“就你,还本官,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的样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当官的,那老子就是皇帝老儿。我说你啊,赶紧走,趁现在我们副将军还没发现你,不然你可就五马分尸咯!”
那人说话的时候,眼神里面充满了不屑,不过张无伤看了看自己的便装,确实寒颤了些,不过他等着看那厮是如何做皇帝老儿的。
张无伤没有说任何的话,道:“那好啊,去把你们副将叫出来啊,跟你们说话有损本官的面子,最好是你们府里面管事的人出来。”
那厮咋了咂嘴嘴道,指着张无伤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他侧身对旁边那人道:“阿强,你先看着这人,我去请夫人出来。到时候看这厮如何自圆其说。”
说罢,那厮便进入内院,而那厮口中的阿强却那眼睛盯着张无伤不放。张无伤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这阿强不会是好耽美那口的吧。
许久,那厮便搀扶着夫人来到了门口。老远,张无伤便看到了那厮所搀扶的夫人身着白衣,头戴白帽,脚踏白鞋,一看便知道家里面出了丧事。
那厮搀着夫人一点一点来到门口,那阿强率先道:“尔等见到我家夫人还不参拜,我家夫人乃是堂堂四品诰命夫人。”说罢,那厮转身又对夫人说道:“夫人,就是这个人,不停的在自称本官本官的,而且他不停的嚷嚷要见您,怎么赶也赶不走。”
那夫人却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且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定是出自大家闺秀,且修养高。夫人笑了笑道,冲张无伤道:“我家奴才口无遮拦,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不知大人官居何职,来妾身这里有有何贵干呢?”
张无伤没有看错人,夫人举手投足只见对自己充满了礼貌,这还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张无伤这个人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张无伤抱拳行了个礼,边说边把自己的钦差令牌拿了出来道:“夫人,本官乃是当今圣上亲批的荡寇钦差,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向夫人求助。”接着,张无伤把令牌亮给了夫人。
夫人点了点头,做了个万福,刚想跪下,张无伤便拦住了他:“嫂嫂不必多礼,我虽是钦差大人,但是我同时也是秋将军的好友。”
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无伤看向了那厮和阿强,只见那两人的眉头上面的汗珠嗖嗖的掉,手自然垂在下面不停发抖。张无伤用嘴型对那厮道:“你倒是变成皇上给我看看啊!”
那夫人道:“妾身拜见钦差大人,首先大人光临寒舍,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如今寒舍正在举办丧事,无法款待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张无伤道:“夫人不必客气,只是恕本官冒昧,不知家中是什么人过世?”
夫人抽泣了起来,哽哽咽咽道:“回大人,躺在棺材中的是我家夫君秋甘秋将军。”
张无伤一听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自己前两天还见他活蹦乱跳而且还给自己香囊,怎么会在短短几天就死了呢?
张无伤急忙拿出了那个香囊,递给了夫人,夫人惊讶的看着张无伤,说道:“大人,进来说话。”
张无伤跟着夫人进来了,路过那厮的时候,特意对那厮眨了眨眼睛。那厮吓得当即就扑通跪了下去。张无伤没有理会,而是直接跟着夫人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屋子里面。
夫人关上了门之后,便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哭道:“大人啊,既然您和秋将军是至交好友,还请您帮秋将军昭雪,还我夫君一个清白啊大人。”
张无伤急忙把夫人馋了起来道:“夫人,您先别哭,还请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也好帮助介入这个案件,还将军一个清白。”
夫人擦了擦眼泪,道:“大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