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胡子的事,我又跟刘碎刀聊了一番,刘碎刀的意思,保守治疗或者说用他的中医调理,对胡子来说,绝对是最保险和靠谱的。
我最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三年!
另外我也问刘碎刀,接下来对胡子都要做哪些治疗,尤其要不要针灸?
我悲观的认为,一旦需要针灸的话,不仅我郁闷,刘碎刀一定同样郁闷,想想看,往深了说,胡子因此就得长期逗留在刘碎刀家了,尤其胡子胃口那么大,这三年下来,刘碎刀肯定不少费粮食。
但乐观的是,刘碎刀回答说不需要针灸治疗,尤其他强调,针灸是把双刃剑,针每次刺入脑袋上的穴位后,也会对胡子有损伤的。
所以他的治疗方案,其实只是吃药这么简单。
当我一听到这儿,当然立刻想把胡子带走了。我索性还让刘碎刀直接多开点药,一并让我带走得了。
刘碎刀大笔一挥,写了一个方子,他还让小平这就去弄药,而且这一次,他让我带走十副药就行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十副药会这么多,最后小平递给我一个鼓囊囊的大麻袋。
我在刘碎刀家又待了片刻,之后跟他告辞。当然了,凭他跟大嘴的关系,这些药也是不要钱的。
我本想骑着摩托,载着胡子和一麻袋药,就这么离开呢。谁知道智商变低的胡子,一坐上摩托后,他竟然变得特别多动。
他一会晃悠身体,一会又扭来扭去的。他幅度如此之大,也让我根本开不稳摩托。
结果我开着摩托,刚离开刘碎刀家一里多地,就又不得不返程。
我把摩托交给小平了,让他啥时候有空的,自行骑着摩托,把它换回去。
而我也不得不改乘出租车。
刘碎刀家所在的这个村,交通并不是那么方便。我和胡子步行了半个钟头,最后我守着102国道,这才还不容易逮住一个出租。
也怪我一时忽略胡子的智商了,当我们上车后,我告诉完司机目的地了,这出租车刚开走,胡子就扯嗓子喊我爹。
他还拿出一副兴趣样儿,指着远处一个山头说,“爹,爹!你看看那里,好美。”
我心说美个屁啊,不就一个荒山头子么?
而那司机偷空瞅了瞅胡子。他发现胡子叫的这么一本严肃,根本不像开玩笑,他竟然信了胡子的话。
这司机也真是个肚里藏不住话的主儿,他又呵呵笑着,跟我说,“老弟啊,看来你很早熟嘛。”
我知道他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啥。要不是看在这里地方太偏,打车太难的份上,我特想把这小子暴骂一顿,然后换车。
但考虑着实际情况,我只好忍了。
这一路上也没出啥岔子,最后我带着胡子回到了洗车场。
洗车场的工人也都认识胡子,但他们看着胡子变成如此呆傻的模样后,都显得有些诧异。
他们没多问,而且都默默跟胡子保持一定距离,估计是怕被胡子捉弄吧。
我并不想让胡子一直在洗车场内瞎转悠,毕竟这洗车场的生意不错,有胡子这么一捣乱,肯定会影响生意的。
我索性带着他,一起去了洗车场后身的小屋。
胡子冷不丁被“囚禁”在这么个小地方,他不满的直嘟囔,甚至还跑到炕上,乱打滚表示不满。
我只好拿出哄小孩的架势,试着跟他沟通。
这么好商好量的,胡子妥协了半步,他说想玩玻璃球。
我特想挠头,尤其这都啥年代了,估计大超市都不卖这种东西的。
但胡子咬定了就是想玩,最后还哭泣鼻子来。
他这么个老爷们,一哭起来,那鼻涕,简直四处乱溅的。说心里话,我被吓住了。
为了保住这个小屋的良好卫生,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离开洗车场,在四处乱转悠起来。
我本来抱着试试的心理,没想到竟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超市里,真的看到了玻璃球。
这超市老板是个驼背老太太,而她卖的这些玻璃球,有的很脏,有的上面坑坑洼洼,估计都是二手货。
但饶是如此,我也很满足了。我问她多少钱。
她比划着说,“小的一块,大的两块。”
我没在乎这种破玻璃球到底值不值这个价钱。我掏出一张百元票子,小的买了五十,大的买了二十五。
我拎着这一兜子的玻璃球,等走回去后,我发现胡子不知道从谁那借来一个黑笔。
他用黑笔在小屋内的地方画起了场地。
看着这场地,我冷不丁被勾起了回忆,而且突然间,我也有弹一把玻璃球的冲动了。
我本来想的简单,心说就是瞎玩呗。没想到胡子一本正经,嚷嚷着他来给我俩分玻璃球。而且胡子还说,一次一个玻璃球的,谁赢了,玻璃球就归谁。
我特想问胡子,这玻璃球不管谁输谁赢,最后不都是归你么?但这话最终没说出口。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