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人沟就跟我们现在所在的洞口相邻,看面积,它应该跟一个小足球场差不多,但在它上面,并没铺着绿油油的草坪,反倒铺着的,是密密麻麻的死人。
我没法数的过来,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死者,他们中有的还很“新鲜”,皮肉没烂,身上的衣服也没塌陷,乍一看,他们就像躺在远处熟睡着,但有的就不行了,要么皮肉塌陷,浑身往外的冒着脓水,甚至有些地方还露出森森白骨。
我打量着整个死人沟,一时间形容不出心中的感受。其他人也没好过多少,尤其刀哥,脸色苍白的往后退了退,念叨说,太他娘的狠了。
他指的应该是死人沟。屎哥倒是面无表情,冷冷的回了句,“现在打退堂鼓的话,还来得及,只要扭身,从地道原路爬回去就行,而且赶早的话,还能回到住处补个觉。”
刀哥瞥了屎哥一眼。屎哥不理其他人,摸着兜,又拿出吹筒,另外他也拿出几个飞镖,往吹筒里装去。
我曾见过屎哥用过吹筒,当时他装的飞镖,上面粘着白色的药膏,而现在,这飞镖上的药膏是纯黑的。
直觉告诉我,这药膏不简单。我多问一句。
屎哥回答说,“这黑药膏上全是致命的生物碱,剧毒不说,可谓见血封喉,还想继续越狱的人,必须要经过死人沟,逃到对面的悬崖下,那里离地十五米高的上方有个山洞,有几根老藤顺着山洞,一直延伸下来。但先不考虑那个山洞,反倒是经过这死人沟时,咱们不能发出声音,不然会惊动附近的守卫,所以我要时刻准备好吹筒,谁一旦违规,那就是坑队友了,我作为监督,会毫不留情的吹出飞镖,解决他。”
屎哥最后还大有深意的看了刀哥一眼。
我心头一紧,也隐隐猜出一件事。刀哥如果真临阵退缩,想自行回去的话,屎哥或许会偷袭,对刀哥的后背,来上一飞镖。
我有些担心,怕刀哥这傻玩意,别做什么傻事,但当着大家面,我又不能提醒他什么。
刀哥一直低着头,大有琢磨的意思。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反正等他抬起头时,他望着死人沟,念叨句,“咱们还等什么?走吧。”
屎哥冷冷的笑了笑,他又看着丑娘说,“你先吧,给大家做个示范,到底要怎么样的过死人沟。”
丑娘没推却,她还从刀哥手上接过皮箱子,蹲下身子。随后她跟个鸭子一样,一步步这么蹲着走了出去。
她还跟我们解释说,“大家都学我,这么走虽然费劲,但降低自身重心,一来能不被发现,二来真出什么情况了,大家往地上一趟,也能立刻隐藏起来。”
说心里话,我不赞同这么走,尤其望着对面,我心说要是直奔过去的话,这段距离撑死百八十米,我们快跑起来,十几秒钟就搞定了。
但屎哥把吹筒放在嘴上,又摆手催促起我们来。我挺忌讳那吹筒的,毕竟从它里面射出来的,都是夺命的毒药。
我不想跟屎哥争论什么。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又紧随丑娘和她手下的后面,蹲着身子,像鸭子一样走出去。
刀哥又犹豫上了,这、这几声,但屎哥很不客气的对着刀哥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刀哥因此又下定一把决心,他蹲着,追起我和胡子。最后是屎哥和他的手下。
我们七个人开始了漫长的鸭子步。想想看,这种姿势,在平地上走都不舒服,更别说现在这情况了。
我走出的每一步,都踩着一个死人。要是这死人很硬,又或者我们踩到的是骨头的话,那还好说,但要是踩的死人已经软绵绵的了,我就惨了,尤其一踩下去,这死人身上迅速溢出一层脓水来,也都能把我的鞋底弄湿。
我没法往深了想,不让越发的恶心。
就这样,等我们慢慢来到死人沟的中心地带时,这里散发的死人味更浓了,毫不夸大的说,简直熏鼻子。
胡子难受的捂紧鼻子,又跟我吐槽几句,说太憋得慌了。
我给他一个建议,让他把嘴张大就行了,毕竟用嘴巴呼吸,不会感受到那么浓浓的死人味。
胡子并没立刻照我说的做,反倒辩解道,“小闷,你知道么?这里之所以这么臭,是因为这些死人身上的烂肉或者腐血啊,它们的细微颗粒都飘到空气中了,我们又被迫吸到这些颗粒,所以就闻到臭味了。但你想想看,要是张大嘴巴的话,这些颗粒不又飘到嘴里了么?那样的话,咱们跟吃死人肉有啥区别?”
我觉得胡子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而且较真的说,他要是去一个旱厕的话,那里岂不漂着无数的屎的颗粒?他去里面蹲个坑,岂不也等于****了?
我想再劝胡子几句,问题是在我们身后方的屎哥,嘘嘘几声,让我和胡子消停点,不然他不客气了。
我没法子,只好又扒拉胡子一下,还当着他面,特意张大嘴巴,吸了几口气,权当给他做最后的提醒了。
等又过了不久,我们七个人渐渐离开死人沟的中心地带的,味道没那么浓了。这是好事,至少让我们能吸几口相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