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打心里直犯迷糊,胡子他们也都表情怪怪的,一起盯着黑色棺材看着。
这黑色棺材一直被抬到丑娘的身前,丑娘摆手示意,那四个手下拿出小心翼翼的架势,把棺材平稳的放到地上。
丑娘大有深意的抬头看了看我和胡子,她又拿出不忍的架势,对手下说,“开棺!”
这四人一起忙活起来。我发现这个棺材的棺材盖没被钉死,也没见这四人用锤子起钉子,反正她们站在四个角落,只是一起发力,就把棺材盖弄起来了。
在棺材刚露出一个缝隙时,我相信自己没看错,这里面突然冒出一股白烟来。
胡子很敏感,还嘀咕一句,“狗艹的,这么邪乎?”
我倒是觉得,这种现象也算正常,估计这棺材很久没被开起了,外加不怎么通风,棺材内有各种污浊气体,它们冷不丁接触到空气,一下子发生了化学反应。
我示意胡子别打怵。
而等这观察盖子被抬走后,丑娘往前凑了凑,她对着棺材里看着,又特意拍打着棺材壁,连连念叨说,“儿啊、儿啊,快出来呦。”
她这语调也有点阴阳怪气的,也就是现在太阳当头,不然换做一个漆黑的夜晚,我很可能也会抗不住。
我们没多说,依旧静观其变。
很快,有个枯手伸了出来,还一把抓住棺材壁。我看着这枯手,心里咯噔一下。
这枯手的指甲太长了,甚至有的都弯弯曲曲的了。另外这枯手上全是鳞,我这么形容并不夸大,而且我怀疑这是不是一种病态。
在丑娘的连连喊叫声中,最终有个蓬头乌面的女子坐了起来。
我看不出来这人岁数到底多大了,一来她满脸全是黑兮兮的皱眉,让她看起来跟个缩水的橘子一样,另外她还有一头黑色的头发,这又跟她如此老态的皱纹完全不相符。
她刚开始神智也有些迷糊,似乎好久没见到外面的世界了,但等丑娘指着我俩,对她嘀咕一番后,她又变得狰狞起来,凶巴巴的看着我和胡子。
她或许身上很痒,时不时的挠一挠。原本她穿着一身很破烂的红衣,被她这么一挠,尤其她指甲又长又利,衣服立刻坏了,被弄出一个又一个的大口子来。
透过口子,我能看到她的皮肉。不得不说,她身子上也都全是鳞片。
胡子眯着眼睛,看到这些后,跟我说,“这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传说中的美人鱼?”
我知道,胡子又有些动摇了,但我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我对胡子提醒,“咱们师父曾经跟咱们提过养尸,你还有印象么?”
胡子点点头,而且他也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又补充说,“难道这丑娘也懂一些旁门左道,把一个手下,一个好好地大活人,特意变成这种德行了?”
我赞同的应了一声。
这期间在丑娘不住的说悄悄话的情况下,这妖女的脾气越发的暴躁起来,尤其她忍不住总抠棺材壁,这不仅让棺材壁上发出嘎嘎的声响,还有好多碎屑落了下来。
丑娘一摸怀里,拿出几根银针,她把银针刺在这妖女的头上。我发现丑娘用的力道很大,这些银针有半寸来长,最后彻底刺入妖女的头内。
妖女显得很难受,不过她的力气似乎又大了一些,就说她抠棺材壁的手爪,好几次竟硬生生直接抠下一小块木头来。
丑娘冷不丁伸手,摸着妖女的头顶。在这举动之下,妖女又变了老实一些。
丑娘看着我和胡子,叹了口气说,“我能感觉出来,两位身手都不错,大好男儿,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特此奉劝一句,如果两位认输,我就不叫我的儿上场了,不然不管你们中谁来跟她打斗,下场必死无疑。”
我和胡子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我特意瞥了瞥狐姐他们,狐姐倒没什么太大的表态,其他随从的表情分明告诉我,他们都惧怕这个妖女了。
想想也是,这妖女看着太邪性,外加一身鳞片,我就算有脑中小人护着,但点穴功夫未必用得上了,尤其戳在妖女身上,被她的鳞片挡着,又怎么可能有威力呢?但如果认输,这个养殖场肯定就又归丑娘这些人了。
我犹豫起来。而胡子回过神后,他突然很张狂的哈哈笑了。
丑娘略微动怒,问胡子,“你笑个什么?难道不怕死?”
胡子啧啧几声,反倒丑娘,“老女人,这话该我问才对吧?”
那妖女似乎能听懂胡子的话,尤其听到胡子把丑娘称为老女人时,她忍不住的要站起来。
丑娘用手压着她脑袋顶,又让她强行坐了回去。
胡子又重点针对妖女,问丑娘,“我撒尿不扶几几,但这次服你。老家伙,棺材里这位,分明是个女子,你怎么一口一个,儿、儿的叫着呢?你不知道她的性别呢?”胡子顿了顿,又不想在这话题上较真了,他一转口说,“算了,我也随你这么叫吧,我说,你的儿一身鳞片,看着是个狠角儿,但她这身鳞片很硬么?有石头硬么?”
丑娘没回答,只是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