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躺的这个草铺,里面霉味太重了。我只躺了一会儿,就被熏得想咳嗽。
胡子跟我状况差不多,我俩只能强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睡着。
一晃外面的阳光不足了,估计日头都快落山了。突然间,一阵嗡嗡声从窗外传了进来。
这声音还很怪,我以前从没接触到过,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但它也刺激着我的心,让我冷不丁有种热血沸腾的冲动。
我和胡子没法继续睡下去,先后坐了起来。胡子骂咧句,问我,“是不是有别的地头的人过来砸场子了?”
我都快被他弄懵了,心说他联想力够丰富的,就一个怪声而已,至于那么严重么?
胡子又细细品了品,跟我强调,“这他娘的像是号角,不打架的话,吹它干嘛?”
没等我回答,走廊里有动静,估计是平底锅那些人。他们一起往楼外走,还有人嚷嚷,说螺声响了,吃饭了!
这也无疑给我俩答疑解惑了。
往简单了说,这嗡嗡声十有八九是从什么海螺壳里发出来的。毕竟这里四面都是海,想抓个大海螺,也容易。
我和胡子其实都有点饿了。我俩也不睡了,爬起来,赶上大部队。
我们出了楼,一起走向那个别墅。隔了这么久,我们再次回来时,别墅前发生了变化。
在一处空地上,放着四个大铁桶和一个破筐。
这四个铁桶还被两两的分了一组。其中一组铁桶的外表都锈迹斑斑的,另一组铁桶明显被保养的很好,外面崭亮。
这四个铁桶口都冒着热气呢,我估计里面盛着食物。另外那个破筐里装着一大堆被劈成一半的椰子壳,估计这就是我们的饭碗了。
而在锈迹斑斑的铁桶面前都站着两个长得膀大腰圆的肥女。我对其中一个有印象,因为之前见过她。
我估计这俩人都是玉狐狸的手下,也很可能最早都是跟着玉狐狸从丑娘的地头逃到这里来的,不然她们为啥都这么壮实?
这俩人看到我们后,其中一个还扯嗓子喊上了,让我们别磨蹭,快来打饭。
平底锅他们先有动作,他们先去破筐那里,一人拿起一个椰子壳,之后又有序的排队。
但他们都排在那两个锈迹斑斑的铁桶前,没人敢去另两个干净铁桶前等待。
我和胡子头次来这里吃饭,对规矩不太熟,我俩都压着性子,观察起来。
不得不说,平底锅这些人的伙食不太好,那两个锈迹斑斑的铁桶内,盛放的分别是被煮熟的带皮土豆,还有被盐水煮过的菜叶子。
每个人递过椰子壳后,就有肥女把两个土豆放在椰子壳中,随后又在这土豆上浇一勺带着菜叶的汤汤水水。
被分到食物的这些人,随便找一个空地,要么坐着,要么蹲着,大口的吃起来。
没多久,就剩我俩没去打饭了。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那意思,既然咱俩都知道流程啥样了,也别等着了。
我和胡子各自拿着椰子壳,本来我俩也奔着那锈迹斑斑的铁桶走去,也有肥女把土豆放在我们的椰子壳中。
但她们明显偏向我和胡子,随后她俩走到那两个干净铁桶的面前,用勺子从里面舀出鸟蛋和炖肉。
这炖肉其实都是鸟肉,我估计梨王手下有专门的家伙事,能猎杀到海鸟啥的。
我盯着鸟蛋和炖肉,也眼睁睁看着肥女把它们放在我和胡子的椰子壳里。
胡子满意的哼了一声,而我又想起那老人的话了,他说鸟蛋有毒,而往深了想,很可能这炖肉也不是啥好东西。
我本想拒绝,让肥女把这么“好”的蛋和肉再送回铁桶里去。但肥女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还摆手示意,那意思催促让我俩快去吃。
胡子估计是真馋了,拽着我,强行带我找个没人的地方。
我俩蹲下来后,胡子用手抓着炖肉,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就他那馋样,外加吃的这么香,让平底锅这些人表情立马变得很不爽。
胡子不管这些,而当他发现我不急着吃时,他还咦了一声,问了句。
我把担心之处说给他听。胡子不以为意的呵了一声,又跟我说,往那边看看。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那个老人这时正蹲在平底锅这些人的后方,闷头吃着土豆。
胡子说,“你信那老东西的话?要我说,他就是个忽悠!这蛋和肉能有毒?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我一时间还是有些犹豫。胡子说了句别浪费,他又把我那份炖肉抢过去吃了。
这样过了没多久,又陆续来了几波人,他们都是梨王手下,过来吃饭的。其中的一波人,一共六名男子。在他们刚一出现时,我就断定,这六人都是梨王的随从。
因为这六人穿的衣服质量都不错,外加他们脸色很红润,不像平底锅那些人,那些人应为营养跟不上,脸都发黄。
这六人也显得挺横的,等拿着空椰子壳后,直奔那两个干净的铁桶,也不等肥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