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黑灯瞎火的,我没想太多,打开门,先走出去。
但有个黑影凑到我面前,不仅挡住我的去路,还举起了什么东西,对我狠狠砸了过来。
我看不清这人长相,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也连他身上有什么特征也看不清,但当线人的直觉告诉我,有危险。
我往旁边一躲避,伴随砰的一声,蹲位的门上凹进去了一块。
我心里揪揪了一下。这黑影并没就此收手,又扭头,举着那东西,要继续对我打过来。
我现在的状态很差,尤其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跟他打斗,我并不占优势。
我仗着这里是寝室楼,心说只要自己逃出厕所,喊几嗓子,就有同学会醒,会来救我。
我不恋战,往后退了一步,又绕过这黑影,转身往厕所门口奔去。
这黑影很机灵,我猜他拿的十有八九是锤子之类的东西,他把这东西也当成了暗器,对我狠狠撇了过来。
伴随啪的一声响,我后腰剧痛了一下,尤其一瞬间我身子发软。
我心里连连念糟,那黑影就势要追过来。
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硬着头皮,对着另一个蹲位冲过去。我躲到里面后,还想把门关上。
但黑影伸出双手,使劲推在门上。我俩较起劲来。
我在里、他在外,尤其蹲位空间狭小,这让我有施展不开的意思。
我怕一直这么死磕下去,自己最终会熬不住。我急了,也想了个笨招。我猛地把门往后一拽,黑影借不上力,整个人往前探了一下。
我就等着他的这一刻呢,我又用起爆发力,甚至将全身力气用在这门上。
我把门再次往前推,这黑影还没反应过来呢,我成功把门关死,随手的,我还给它上锁了。
黑影气的直砸门,嘴里还不满的发出呃的一声响。
我紧靠着门,双脚还使劲往地上踩,借着力,这么一来,我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门上了。
我还掏出手机,给胡子去了个电话。
电话足足响了两声才接通。其实胡子这次接电话的速度并不慢了,但还是把我急的够呛。
我没时间跟胡子扯屁,反倒对着话筒大喊,“快上来,凶手出现了。”
门外的黑影也一定听到了我的喊话,他猛地不动了,稍微停顿了一秒钟,他撇下我,捡起那个“凶器”,慌张的跑出厕所。
我不想让他逃,问题是,我没力气追他了,不仅如此,我连开蹲位门都费劲。
我试着摆弄着小门栓,但双手哆哆嗦嗦的,另外我脑袋嗡嗡直响,而且眼前越来越黑。
我心说自己咋这么不争气呢,随后我竟更不争气的双眼上翻,晕了过去。
我睡了好长一觉,这期间完全没知觉,等再次睁眼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胡子正坐在床边跟一个护士理论呢。
他跟护士冷不丁都没留意到我醒来,护士的意思,让胡子别在病房里抽烟。而胡子呢,说抽支烟怎么了?又不会把病房燎着了,再者说,他守护病人这么久了,太累了,就是想吸根烟解解乏。
我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让胡子和护士停下争吵。他俩一起看着我,我发现胡子挺能赖的,跟护士又说,“看看,我兄弟就爱闻烟味,我这么一吸烟,他就不昏迷了。”
护士没理胡子,反倒嘱咐我别乱动,她一转身又出了病房找医生去了。
我有点迷糊,一时间都忘了之前发生了什么,自己又为什么住院来的。
胡子没急着跟我说话,我趁空回忆了一番。
没多久医生赶过来,他初步检查一遍,又说我现在的状态挺好,接下来好好休息就是了。
我没跟医生回话,胡子倒是替我谢医生几句。
等病床就剩我俩时,我看着胡子,先问,“我睡了多久?”
胡子伸出两根手指,比划说,“两天一夜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睡太久了。随后我又问胡子,那晚到底怎么了?另外谁要堵在厕所里想杀我。
胡子回答说,“那晚315寝室玩牌到很晚,等散局儿睡觉后,你又去了趟厕所,而之前杀害冯豆豆的凶手顺着排水管偷偷爬回来了,他发现你们寝室门开着,就偷偷溜进去,用一个短柄石锤行凶,之后他还去厕所,想把你杀死。”
我品着胡子这话,猜测的问,“你的意思,凶手真是王爵?”
胡子点点头。我突然有股子郁闷感,心说当时我一度怀疑过王爵,虽说王爵的嫌疑并不大,但如果我就认死理,一直调查他,或者直接带他去警局审问的话,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悲剧了。
我一脸的苦笑和表情,让胡子猜到我想什么了。
他本想拍一拍我的肩膀,但又觉得我是病号,他最终没拍,反倒出言安慰说,“小闷,王爵太狡猾了,别说你没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咱们后来出动当地线人调查他,不也是没啥收获么?”
我缓了缓,又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