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个小时后,我放下刀,双手已经磨出了水泡。我瘫坐在地上,用满是鲜血的手,点上了一只那男人牛仔裤里找到的,被挤压的有些变形的烟,咳咳咳...平常不抽烟的我被呛的一阵反胃,趴在马桶上我晃了晃脑袋,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看着眼前的这一堆早已没了人形碎肉,我也不知道今天这是自己第几次吐了。
肉沫的处理很简单,冲走就好了。
然而剩余的部分,在我打开自来水冲洗完上面的血液后,才将它们装进了麻袋,因为肉里馋了很多水变的很重,我拖着把麻袋吊在阳台上,让水能够更快的从麻袋里滴出来。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我站在阳台的窗边回想着以前和李雪的点点滴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心里并没有丝毫的波澜。
从阳台出来,我把满是鲜血的房间收拾的一干二净,血衣和床单没地方丢,丢到外面又不放心,我就把它们塞到席梦思床垫的夹层里。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天色昏暗,我来到阳台把水已经滴的差不多的麻袋从杆子上取了下来,两袋麻袋我掂量了一下..大概一共也就60来斤不到。锤子和刀..嗯,应该说是凶器,我并没有丢掉而是放在背包里,准备事后放回到店里去。
顶着雨我穿着雨衣抱着两个麻袋来到了离我不远的桥边,似乎连天都在帮我,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一个人。
“噗通,噗通。”随着两声入水的声音,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看着波纹散去的河面,我长出了一口气。
“做的是什么玩意真他么糙!”一声轻喝在我背后的耳边响起,瞬间我毛骨悚然,回头一看:
“师...师傅!!”
师傅打着伞站站在一旁并没有理我,而是注视着我丢尸河面,自言自语道:“就这糙手艺,还想出师?白痴。”
说完这句话师傅就走了,刚走到两步就他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我是你的唯一目击者,而你的包里应该还有刀和锤,并且我的身上还有一张今晚回你老家的火车票;第二:跟我回去继续做你的打杂的,我会教你点真东西。给你一分钟考虑。”
什..什么意思?师傅的意思是,他目睹了我做的一切!!?
那选择又是什么意思?杀了他?或者跟着他?
此时的我心里很忐忑,本来心里就一片茫然的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师傅的第一个方案我简单的一想也是不错,杀了他这个唯一的目击者,火车票是用师傅的自己的名字买的,我就是跑回老家了也没人知道,可是...我不敢。他的威严早就让我屈服了。
而第二个方案又是什么意思?他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还继续教我烧菜么?还是想以后借此要挟我?可是我除了这一身烂肉还能有什么好要挟的?他说的糙又是什么意思?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虽然只有一分钟,但是仿佛超越极限的我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最后的结论很简单,如果师傅真想害我,那么他完全可以不用出现而是直接报警,至于要挟?我有什么好要挟的,也许师傅还有办法帮我把事情摆平也说不定。
已有定论的我,快步上前站在了师傅的身侧。
“手艺虽糙了点,不过脑子还算聪明,运气也可以。”师傅微微的瞟了我一眼,就慢慢的走了,而我跟在师傅的后面一直不敢多问什么。
午后阴沉暴雨天,雨埋二人血泪痕。
回到小饭馆里,我看到了门口贴的告示,说是身体不适,停业三天,停业时间正是昨天我昏倒从店里的那一天。
“关门,跟我到后面来。”进店后师傅交代了一声就走进了厨房。
我关上餐馆的卷帘门,放下包,忐忑的来到后厨。
“跪下。”师傅背对着我端着一杯开水喝了一口,随口说道。
我闻声赶紧一跪,一拜到底,不敢说话。
师傅回过身蹲了下来问道:“错没?”
我不敢有丝毫怠慢答道:“错了”
“错哪了?”
“不该杀人。”
“不对。”
“嗯?”师傅的否定让我瞬间楞了一下,而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则是让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你有一个小错一个大错,先说说第一个小错误,第一、手法太糙,之后的屁股也擦得跟狗屎一样。糙在就两个人你愣是忙活了一天,白瞎了你这一膀子力气,真不知道你在干嘛,搞的现场到处都是,乱七八糟,不过你小子运气倒是不错,要不是今天的大雨天正好帮了你和你租的房子是个好位置,你早就进局子了,还能在这里给我装孙子?”师傅一副很随意侃侃而谈的样子让我身体有些颤抖,脑袋上满是大汗。
“至于擦屁股那里,你以为把人剁成沫冲走就安全了?我告诉你,你住的那里的生活废水,都是排入城北的化粪池,经过一段停留沉淀后,就会接入市政排水管网,市政管网要么直接排入天然水体,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