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浇灌而下,仿佛被一阵寒风击中,让她的心尖也剧烈一颤。她缓缓侧首,眼里逐渐映出张比地窖里的冰块还冷的脸。
朱棣垂目盯着她,漆目中迸出凌厉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她抑下紧张,弯眉笑眼的热情招呼:“哟,原来是王爷!您是何时回府的,怎地不告知臣妾,臣妾也好去城外十里迎接您呀!”
朱棣对她的谄媚毫无动容,面无表情的扬声:“李太医!”
随着话声,拧着药箱的李太医小心翼翼地进得殿来。朱棣朝桌边一指,她连忙识相的坐了过去。李太医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愈发小意的请过安后,便即谨慎的给徐长吟请脉。过不多时,李太医起身拱手:“娘娘气血调畅,脉象亦十分平和,王爷与娘娘无需忧矣!”
挥退李太医,朱棣的脸色依然不见和缓。徐长吟暗叫苦矣,这人平素要么不生气,一生起气来就没个完。而这回她确是理亏,该怎么“哄”好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