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长吟但见连绵山峦,滴翠含葱,几缕炊烟升腾,宁静而祥和,她心中升起了一抹向往之意。
不多时,二人到了茅屋前。屋前有一片低矮的木栅子,圈着几分菜地。一名茜衣素裳的年轻女子正在田间劳作,背对着他们,一时不能瞧清面貌。
“巫姑娘!”沈度走到栅前,客气的唤了出声。
那年轻女子闻声转过头,徐长吟也立即看清了她的模样。与徐长吟同等年岁,一身朴素无华,姿容并不姣美,且肤色微黝,眉目间透着英气,一瞧便知是位有主见的女子。
年轻女子见来了两名道人,微微一愣,但仍露出和气笑容:“二位道长有何事?”
沈度知她未认出自己,笑着拱了拱手:“巫姑娘,在下是沈度。”
巫梨华又自一怔,但将沈度细瞧几眼,终瞧出他模样,旋即爽朗的笑了起来:“原来是沈管事,瞧我这眼拙了。”
沈度一笑,“事出有因,才做此打扮。”说着,他将徐长吟引前介绍,“这位是徐小姐。”
巫梨华一双乌目将徐长吟上下打量一眼,见她虽是道姑打扮,然眉眼清秀,书卷气隐逸,似非普通人家的女子。她也不见疑,客气的笑道:“徐小姐好!”
徐长吟婉婉含笑:“巫姑娘这片菜园子打理得真好。”她细细观察着巫梨华,未在其脸上见着异色,似乎并不为施靖仪之事而担忧感伤。
巫梨华又笑了笑,“除却这几分薄田,我别无家资,只能赖此生活,自当要仔细料理。”说着,她将手中的锄头放下,将沈度二人往内请去,“二位屋里坐吧!”
徐长吟与沈度也未客套,随她入内。入了堂屋,巫梨华利落的净了手,替他们沏了茶,笑问:“我有好些日子未入城去,沈管事今日怎地来了?”
沈度看了眼徐长吟,“今日是为施大人一事而来。”
巫梨华脸上的笑突地一凝,渐渐变得面无表情,她扶着八仙桌慢慢坐下,语气轻轻:“靖仪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