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心里甜蜜,她用力地甩着手,隐藏着一颗雀跃起来的心,嘴上却不松劲,“你还不是把我给……还是在组织呢。”
范慕北有些莫可耐何地扳正了她的肩膀:“未婚妻是可以的。”
“我那时候还不是呢。”
“但我呈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混蛋吧,世界上的男人都这么混蛋,想要滚床单能找出无数的理由来。叶微微牙齿扭了扭,做了个算你狠的手势走了出去。
院长迎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你要我留意的这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他可能不是我们孤儿院的人,关于美雅被捡时的情况,只能问老院长了,当年这孤儿院还只有她一个人,美雅是她抚养的第一个孩子,应该对她的情况最清楚。”
叶微微看到照片上的男人,一双凤眼妖艳多情,戴了一个白色面罩,虽然看不全,但她还是认了出来,是红血。
“你为什么要找他?”她忍不住问。
“我怀疑他就是上扬这个地方的人,他对这里的情形太熟悉了。”
“就算是上扬的人又如何?”
“如果可以,我希望用劝服的方法让他投降。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就是敌手间的惺惺相惜。不过,对于这个杀父仇人,叶微微并没有那么多的热情:“这种杀人如麻的混蛋,早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如果得到他的帮助,我们可以避免更多人的死伤。”
事实证明,密组成员永远这么理智。虽然有过杀妻之恨,有过刻骨之仇,他还是以大局为重。
范慕北眉宇拉紧,满目忧思。叶微微有些懵懂了,不是说他已经制定了对付红血的计划了吗?为什么还要担忧?
老院长住在一个相当偏僻的农村里,离开孤儿院已经二十几年了。拿着院长给的地址,两个人直奔老院长的家。
破败的院落冷清潮湿,茂盛的爬山虎爬满了院子,屋里没有半丝人气,会有人在吗?
和范慕北走进去,叶微微忍不住怀疑。
农村人的厨房都装在入门的地方,锅冷灶寒,没有开火的迹像。叶微微看着里面又脏又烂的用具,脚下歪了歪,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铁盆。铁盆发出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显得突兀而巨大。
“谁啊?”
里屋传来苍老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在范慕北的牵扶下,勉强入到房里。房间比外面还要黑,好半天才能适应里面的环境,看到幽幽的窗户下一个老女人坐在那里。
她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眼睛混浊,背拱得高高的,相当地驼。
“老院长?”范慕北试探着问。混浊的目光射过来,落在两人身上,她好半天才点点头。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手缩在棉衣里,脚上套着厚厚的棉袜,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独留下一张老脸。
眼见得夏天就要来了,屋里开始闷热,她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热的样子。
当范慕北问到江美雅的事时,她沉脸想了好久,才缓缓地道:“那孩子是我在江边捡到的,所以姓江,她身上戴着一个小玩意儿上面刻了一个雅字,我就给她娶名叫江美雅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找江美雅,都问这些东西……”
她的话显示着已经有人来找过她,会是谁呢?老人的思绪不是太清晰,慢慢地开始胡言乱语,范慕北碰碰她的手,示意她出去。叶微微看着她一身穷酸样,不忍心,推推范慕北:“你有钱吗?”
范慕北把钱包给她,叶微微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这才退回来。背后,那双皱皮暗淡的目光明亮地闪了一下。
当车子离去后,一道灵活的身影闪进来。
“他们怎么来了?”
“一切都已经解决,你可以走了。”原本驼背的老人突然拉直了腰身,用一道冷清年轻的声音说道。
“我想你了,让我留下吧。”来人请求。他起身,甩掉了身上的棉衣,露出白皙的脖子。
“你失踪了你的家人会怎么想?快回去吧。”他在她的肩上抚了抚,语气软了些。那人眼里流露着极度的不情愿:“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我真的想你。”
“别开玩笑了,你保证过的,我们在一起要以事业为重!你要尽一切可能取得他们的计划,一切可能,明白吗?”他加重了语气,目光点在那一叠粉色的人民币上。伸手,拾起,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不要,等我!”一双盈泪的眼望着窗外,过道里,早已没有了人影。来去无踪,这些年一直如此,她追寻的,不过是一抹影子啊。
范慕北和叶微微的车子开出来没多远,却碰到了一辆抛锚的车,车外一个中年人插着腰打开发动机盖,似想把车子修好。
“咦?田伯伯。”叶微微看到了他的侧脸,叫了出来。范慕北的车子一顿,停在了不远处。两人跳下车,往回跑,真的是田苍桐。
“田伯伯,没想到真的是你!”叶微微喘息着道,想起刚刚那个老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