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祈祷不要落下什么痕迹让他猜出自己的行踪。
“去哪里了?”收回目光,他似什么也没发现般道。叶微微快速转动眼珠,呵呵地胡乱指向外面:“那个……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
面色突然一冷,连空气都冷了几度,叶微微无缘无故地打起冷战,下一刻大掌伸过来直接将她拎起:“叶微微,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哪里敢。您话就是命令,秘组成员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惜她不是真正的秘组成员。打着哈哈虚答,两条腿在空气里晃呀晃呀,不着地儿的感觉特么叫人不踏实。
“那个……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见范慕北不语,她指着他的大掌示意道。范慕北突然将她拦腰勾在臂下,三两步走向沙发,直接将人趴压在沙发上,大掌叭叭地拍向她的屁股。
当意识到只有小时候才能享受到的打屁股被某人正大光明地用来进行惩罚时她脸上一阵阵地爆红加激奋,不服气地挣扎大吼:“范慕北,你发什么神经,快放了我……好痛!”
叭叭的声音一直延续数分钟,叶微微觉得自己的屁股就快拍烂。白天才受了残酷的训练,晚上还要受这样的皮肉之苦,委屈涌上来,她哗哗地滴起泪来却咬紧牙一声也不吭出来。
范慕北终于停手,却突然将她翻过来直接搂入怀里,抱得死紧。
“走开,不要碰我!”赌气地要推开他,然而铜墙铁壁筑就的身子骨又岂能是她可以撼动的。扭了半天,手脚麻木了,屁股还在一阵阵地发痛,叶微微就是肯放弃反抗,对上他的肩膀就张开了嘴。
嘴里硬梆梆跟咬块铁片似的,痛的是她的牙,叶微微快气疯了。
“百合园以后不要去了,听到了吗?”范慕北的丝毫不受牙咬的影响声音柔下来,铁臂松开,放了她。叶微微一分钟也不想跟他呆下去,转身哼哼着跑上楼。
去百合园有什么错!不就是她不听他的话,让他这个大队长的威严扫地了吗?官僚资本主义,混蛋!
揉着发痛的屁股,第N次骂着范慕北,氤氲水气中的镜子被抹开一角,显出青紫的臀部皮肤,恨得她又是一阵咬牙。
以权压人,恃强凌弱,以大欺小……能骂的词都骂光了,火气一点也没有降下,眼里却溢出泪花,叶微微用力抹去,对着镜子骂:“你个没用的东西,受到这点委屈就哭!不是给老爸丢脸吗?”
红着眼睛走出浴室,范慕北已经静静地坐在床头,身上的居家服清爽干净,眼底盛着浅浅的温柔,还有歉意。
看到叶微微出来,他轻轻地拍了拍床:“过来。”
过来个头!叶微微脖子一硬,扭脸走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咝……”伤口压在硬板板的木椅上,痛得她大力弹起来,不想再次扯到痛处,小脸拧得成了苦瓜,原本干了的泪再度涌出来。
范慕北拧眉站起,朝她走来,叶微微反身退开,一心要和他保持距离嘴里喊着:“走远点,我不想见到你,喂……”对方根本充耳不闻,她被轻易地拎起。
身体被直接置于大床上,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气得叶微微一阵阵狂骂:“你变态啊,还是不是人,我受伤了还来……”
冰冰凉凉的感觉袭来,叶微微猛然中止吼骂不可置信地看着范慕北从一个盒子里抹出药轻轻地涂在她身上。
像对待一项重要的工作,范慕北眼神严肃,全神贯注。叶微微慢慢软下身体,虽然时常会被他粗糙的指腹擦痛还是一声不吭。
时间缓缓流逝,痛处在药物的作用下一阵阵地散发着凉意,已经感觉不到痛意。范慕北终于停下手上动作,为她盖好被子时将她拉入怀间:“对不起,我太冲动。”
给她抹个药道个歉就以为能一笔勾销?没那么简单!
叶微微身子一歪滑出他的怀抱,哼哼着钻进背窝用屁股对着他。不一会儿,床头有了动静,紧接传来关门声,过道里,似乎还传来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