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暗淡的天空下起了小雨,没有雷声陪伴,没有闪电刺眼,一切好似如同这场杀戮毫无征兆的出现。
白袍男子惊讶的看着叫他爸爸的女子,眼神也不在是毫无焦距,虽然猩红,但是可以看出他恢复了一丝理智。
“甜儿···我···”白袍男子还在滴血的双手不知该如何放置,就算是血垢的面容也能看出他的表情十分难受。
名叫云甜的护士美女撩起遮挡视线的刘海,或许是想要仔细的确认这个浑身涂满大红色的男子是不是自己善良,对他人关切的父亲:云建国呢?答案在一声爸爸之后已是显而易见。
田军一把上前推开木若呆鸡的云建国,留着口水的他还说了一句:“不准你伤害白晨哥哥,你这个吃人的恶魔。”。
小孩凶狠的目光告诉云建国,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摸着被血浸透的领带,摇头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影片般在他眼前重现。
云建国无助的跪倒在地,默默的流泪,自言自语道:“这都是我干的?是我杀了这些人?本来我爱戴的人们,带着笑脸的人们都是我杀的?”他使劲的摇头,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显得张皇失措。
而白晨也在田军的搀扶下坐立,满脸泪花的月儿也在此时上前抱住白晨,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啼声大哭。
此刻的白晨面容已毁,还有不少的皮肉掉在他的脸上。奇怪的是,在人们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他身上的伤口正在急速愈合,不一会温柔的面容再次挂在他的脸上。
可这一切却被正对面,躲的十分安全的一位胖子看在眼里,惊讶的令他失色。
白晨死死的抱住月儿和田军,两个孩子就这样在他怀中痛哭,尽管声音并不是很大,却比炸弹爆炸让人更加能够感受到事实的残忍。
白晨扳响食指,嘴里轻声的说道:“对不起·····”
人们都知道这是对于两个孩子伤害的道歉,也是对于逝去之人的道歉。
顿时整个大厅的人们都默契的低下头,垂下眼帘,说不出,道不尽心中的滋味。
云建国压抑的泪水骤然从血红的眼睛喷出,一把扯下领带,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小腹就捅了去。
所有人的脑子瞬间短路,他不是杀人恶魔吗,为什么哭的如此的悲痛,竟然还打算自杀。
“不要····”白晨和女护士云甜同时开口,想要阻止云建国。
人们无法理解为什么白晨会开口阻止一个恶魔消失,他不是差点被恶魔杀死吗?
云甜当然能够理解,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理解的一种感情,就算自己的父亲是杀人恶魔,但那也一样是她的父亲,她的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液。
可是白晨只是因为纯粹的善良和无法忍受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死去的下意识反应,他的里外都被这样的情感充斥,但是这究竟是好是坏呢?
可是云建国的动作突发,而且没有丝毫的犹豫,所以匕首一把捅在了他的肚子上。
人们都大气不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个杀人恶魔终于要死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就有救了。
铿锵·····
并没有出现人们希望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反而匕首从中间段碎成两半。
刀片落地的声响如同山崩地裂,狠狠的敲击在人们的内心。这一刻他们才没有了任何侥幸心理,云建国根本不是人类,他是完完全全披着人皮的妖怪。
白晨扳响食指,水灵的双眼扩的更大,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思考为什么会有人形的食人怪?也没有想还有多少像云建国一样的生物存在,而是揪心一疼,连自己想死都死不了,这样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怪物,是个杀人魔头的时候,到底会是怎样的心情。
就连白晨怀抱中的月儿和田军都不在哭出声来,或许是他们的心中告诉自己此时还是不要出声更好。
云建国没有再哭泣,只是愣愣的坐在地上,仿佛一下子逝去了所有,如同一无所有的人般荒凉。
云甜跪在了云建国的身前,红色的血水如同毒药浸透了她玉腿上的丝袜。她撩起垂下的发丝,看着父亲好似没有尽头的红色眼睛,笑了笑:“爸爸!没关系的,我长这么漂亮,老天爷是不会让我们分开的。”
云建国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抱住云甜:“我不是故意的,我爱那些人们,就像疼爱你一样,我不是故意的,云儿,我真的爱他们的笑容·········”
云甜安护着云建国的后背,丝毫没有因为父亲是杀人凶手而嫌弃他,两人就像这样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云建国如同女儿在哭泣,云甜却像父亲拥有伟岸的身姿心疼的照顾父亲。
白晨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粮,为什么云建国做了他最讨厌的事,现在他却觉得同情他呢?这种想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等云建国情趣稳定之后,云甜问了一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爸爸,你怎么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