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角色,每个人都是命运导演下的演员,酒鬼的表情很复杂,这个记忆零碎的百年老鬼,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这场戏中应该扮演什么角色。
魏本祥一直望着窗外,听了酒鬼的话后静静地转过身,明亮的月光透过他的身体照在地上,没有受到一丝阻挡。魏本祥看着地上的月光:“看看我们,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温暖,连光都抛弃我们,你的过去,真的重要吗?”
酒鬼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魏本祥呆呆的看着地面,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相信我,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我不会害你,也没有理由骗你,有些事是不会随着时间消逝的。”
说完,他踱步走向门口,站在我的旁边看着外面说道:“被锁魂锥刺穿的感觉很痛苦,但是最痛苦的...”话没说完,他抬起手,一阵阴风,黑衣女鬼出现在他身前。“...是失去。”
魏本祥抬起的手没有放下,而是轻抚着女鬼的头发说:“曾经我认为自己拥有所有,强大,睿智和一个爱我的女人,我杀过很多人,他们的死亡从来没有在我心里荡起一丝波澜,然而,命运是公平的,那个美丽的女人,那个唯一在我心里激起惊涛骇浪的女人,只因为我的自负而香消玉殒,甚至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他说话时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的起伏。
我看着他宠溺的抚摸着女鬼的头,问道:“这个女人,是你的夫人?”
他摇了摇头:“不,他是我的女儿。”
他的眼中突然出现一种悔恨的神情,接着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挥了一下手,女鬼伴着阴风缓缓消失,接着转身看着酒鬼说出三个字。
“燕随风。”
酒鬼愣了一下:“你说什么?”魏本祥说道:“你,是燕随风。”
屋子里静的可怕,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观察着两鬼,酒鬼的眼神变得空洞,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魏本祥的方向。
“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告诉你你的名字而勾起你的回忆,因为现在的你,才是我所敬重的你,你就在这里修养,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希望下次见到你,你依然是茅山的小道士。”魏本祥慢慢的走出屋子,接着慢慢消失了。
酒鬼,不,应该叫燕随风,失神的站在那里,年轻的脸庞露出沧桑的神情,一头白发被月光照的闪亮。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打破这个场景,无论如何,这对他来说也算是收获。
第二天早上,我拎着包子坐在店门口,靠着卷帘门回想着昨晚的事。
魏本祥的一番话让我无法把他再当做敌人,酒鬼也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昨晚我把玉佩留在屋子里,酒鬼说他就住在影壁山等魏本祥回来,要我记得经常给他送酒过去,无论如何他都要知道自己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那些过去真的不堪回首。
这样坐在门口真的很尴尬,也许是昨天和魏本祥交手时候动作太大,居然把卷帘门的钥匙弄丢了,本来想一早去山上找一找,但是突然想起二叔那里还有一把,就给二叔打电话让他给我送过来。
也许是因为魏本祥的处理,我背后的伤口短短的一晚上就已经结痂了,虽然牵动肌肉还是有些疼,但是并无大碍。
在门口坐了近半个小时,包子都吃没了,二叔还没到,只好拿出手机看看新闻。
又过了十多分钟,二叔的五手polo终于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我的面前,二叔抱着个箱子下了车,走到我旁边,冷不防的把箱子扔给了我,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易碎品,赶紧伸手接住箱子,结果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问二叔:“这里面是啥啊?”没等二叔回答,箱子里传来一声嫩嫩的叫声:“喵...”
我是一头冷汗:“二叔,你整个猫干啥?你这样一天走南闯北的多不方便啊。”
二叔把卷帘门推了上去,深吸了一口气:“对啊,确实不方便,所以你就帮我养着吧。”
我赶紧摇摇头:“二叔你别开玩笑了,我要是把它带回去我爸能把它剥皮吃了,你要是还有点人性就别交给我。”
跟着二叔进了屋,把猫放在柜台上,二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又没让你拿家里去,你就放在你店里养着。”
我心说那还了得,我这里又是古董花瓶又是丝绸字画的,哪个也受不了它一爪子,便说道:“二叔,你就别难为我了,再说你闲的没事整个猫干啥啊?”
二叔翘着二郎腿:“要是一般的猫我是绝对不会养的,但是这个小东西可不一般,以后没准用的上。”
我撇了撇嘴说道:“咋?这小东西还能帮我抓鬼不成。”没想到二叔居然一拍大腿,双眼冒光的说:“对啊,这小东西还真能帮你抓鬼,你听我跟你说啊,昨天我从你这走了以后,就接了个熟人的电话,说是给我介绍个活,你也知道你二叔刚提的车,正是用钱的时候,有道是一分钱难倒...”
我赶紧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二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