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城内,梓言在街上闲逛,街道两边满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路边的空地上还有不走卒贩夫。街道沿着姚江边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驻足观赏姚江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公廨、脚店、肉铺、庙宇、药铺等等不一而足,虽然日月帝国西北边疆大战过后才一年多,但日月帝国这段时间内轻徭薄赋,这嵊县也逐渐恢复了昔日的热闹繁华。
梓言找了一家外挂着字号为“济世”的大药店进去,那掌柜的是一个看似年过花甲的老人正埋头将那算盘打的噼啪作响,见穿着道袍一副书生模样的梓言进来,瞧着梓言那脸上那雍容淡定之色,
老人和气的问道:“这位小哥是看病还是抓药?”。
梓言摇摇头,说道:“掌柜的,你这收人参、首乌不?”
掌握堆笑答道:“收,本店百年老字号,资金雄厚,日月帝国各处都有分店,童叟无欺,百年以下的一年一两,百年以上的二两一年;首乌百年以下的一年半两,百年以上的一年。”
在日月帝国,一两银子什么概念,一两等于一百文铜钱,街上那大肉包子,三文铜钱一个,这城中的一般三四间房的院落也就二十多两银子一套,一个酒肆店小二一年的工钱大概是三两,一般五两银子也够一户普通人家过上一年了,这人参果然是富人才用的起啊。思索片刻,梓言假装从怀中摸索,从随时空间移出三百多年的人参和首乌各一个,就这两个虽然难得,但也不算惊世骇俗,若是将空间中的首乌人参全部拿出来,人家不怀疑才怪,人心难测,怀璧其罪的道理梓言还是懂的。
老板接过细细端详起来,“好货啊,这两个足足都有三百多年,也算是少有之物。”
还好,到底是大字号药店,这些物品好虽好,但在人家眼里也算不上极等佳品,这老掌柜也算是有见识之人。
梓言装作憨憨一笑:“我也不懂什么好坏,只是在山中游玩,偶然遇得。”
“呵呵,小哥运气上佳,这样,这两个每个都算三百五十年吧,共计一千零伍拾两本店收下如何?”
这老掌柜也不深究,做买卖的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他对年份的估计倒也差不离,这年份从灵气浓郁程度的推测来看虽不到四百年,但也有个三百六七十年了,不过梓言也不在意,这是太初带来的福源,知足便好,开店的也要赚点利润不是。当然这掌柜的如果仗着店大欺客,梓言现在有十几种方式将这药店不着痕迹的毁去,梓言在战场上杀过的人也不下十指之数,更何况修炼了太初之力。
当下梓言便答道:“就依掌柜之言,另外换五两银子的铜钱。”
“好咧,小哥稍等”。那掌柜笑着应道。便转身进入账房之内,不稍多时便拿出一个包裹,在梓言面前打开到:“一千零四十五两外加五百文铜钱小哥你清点下,”
梓言瞥了一眼那包裹中的一堆银两和铜钱便对老掌柜淡然一笑说道:“我相信济世药店的信誉,无须清点了。”
老人略带得意的笑道:“那是,我济世药店传承五百年不倒,靠的正是这份信誉。”
梓言拿起那包裹在老人的目送之下离去。
离开药店后,梓言便找了一巷子偏僻处,将包裹收入随身空间,又逛起街来,花了几两银子为老父购置了三套不错的行头,为清一老道添置了一些笔墨纸砚,各种花雕、女儿红好酒随手买来,凡是认为有需要的,全都买付收入空间。那五丈见方的随身空间,整整齐齐的堆放着各色物品。倒不是梓言有了钱就物欲横流,他买的除了酒和文房四宝贵些,其他的倒也一般,虽然家境贫寒,但其实梓言打小并时就没什么花钱的概念,主要源于梓言这人对这吃穿住行并什么特别的要求,尤其是从战场回来后,风餐露宿在战场上也是常有的事,山里的野味珍肴也没少吃,只是没那么精致罢了。
行至某一处,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路边馄饨摊,两张桌子,一块遮阳布,旁边架起的大锅中,正飘逸着馄饨和葱花的香气。梓言记得,儿时在闫先生那私塾读书时,其父来看望他时就常带着他来这吃食,那份带着葱香的记忆,带现在回想起来多了几许温馨之感。其中一桌已有两位女客在那埋头进食,梓言径直在另一桌前背对着那两女客坐下,对那卖馄饨的小贩说道:
“老哥儿,来两碗馄饨。”
“好咧,马上。”
那小贩还是那儿时的小贩,只是从以前那中年汉子变成了一个小老儿,只见那小老儿将馄饨放入滚水里一氽,便一只只泛上水面。片刻,他盛进碗里,加进鲜汤,撒上葱、蒜、胡椒粉,滴上香油,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便送到了梓言面前。闻着这香气,梓言食指大动,也不顾的烫,呼呼的吃将起来。正吃着,忽闻后面那两女客与小老儿的交谈之言。只见那蓝衫女子说道:
“老哥儿,今儿我俩出门走的急,忘带了些钱银,你看这玉佩作抵如何?”
只见那小老儿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