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熟练的爬上围墙,顺着早就已经搭在围墙另一端的梯子到地面,一只大概有一米五左右的黑色大狗便摇着尾巴向我跑了过来。根本不需要躲避,我只是冷冷的扫过去一眼,那狗便停住了脚步,根本就不敢再靠近一步。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的教育方式有着问题,还是我体内就流淌着暴力的基因,很多时候当这狗不听话,我都会狠狠的揍它,所以它很怕我。这条狗是一条土狗,叫做花花,在我家已经有了好几年了。都说喜欢猫的人喜欢爱别人,喜欢狗的人喜欢被别人爱。这两种动物我家都有,但是我都不喜欢,因为我家的黑猫实在是很欠,经常会蹲在狗窝的边上挑衅。花花不敢出来,它也不敢进去,结果就是乱叫的花花会遭受了我的毒打。也正是因为如此,花花对于黑猫极为痛恨,黑猫也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而我则十分讨厌它们。
烟筒已经开始冒烟,顺着窗户隐约能够看到有人在走动。成年人的世界需要应酬,也因此我家里经常会有客人。我不合群,每一次来客人我都会待在自己的小屋里,等到客人走了之后再吃饭,很多时候运气不好,直到我上学的时间到了客人还没走,那我就只能选择饿肚子。脾气就是这么个东西,要么你委屈自己释放脾气,要么你委屈脾气释放自己,没有多余的选择,反正我也习惯了不是么。
摆着一张笑脸推开门,看到面前的人,我的笑脸瞬间从皮笑肉不笑转化为发自内心的喜悦:“喜哥,你回来了?案子没事儿了?这次回来还啥时候跑路啊?”
开门迎接我的,是一个留着长头发,身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的青年。他的脸型是那种方形脸,五官都很精致,再加上白皙的皮肤,使得他成为了女孩子眼中的帅哥。性格嘛,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桀骜不驯,从小捞偏门,属于坏男人那种,很得女孩子喜欢。喜哥名字叫做孟喜,是我的二哥,因为经常打架又没有钱摆平,所以经常要跑路。还好此时的江湖风气还比较在乎义气,打架输了的一方报警会被人看不起,所以基本上只要出去躲一段时间就好了,也就是俗称的跑路。
喜哥上次跑路已经是在两年前,那一次据说是好几个人把喜哥堵住了。喜哥的身材并不是很强壮,但是却极为阴狠。当对方围上来的时候喜哥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抓住一个死命的揍。过程我没有看到所以并不清楚,但是据路过的目击者称,一开始的时候对方还会攻击喜哥,但是后来对方却先怕了,最后只剩下一身是血的喜哥拿着一块砖头,还在机械的砸在对方的头上。当后来警察来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随着喜哥的砖头麻木的抽动,而喜哥手中的砖头早就已经碎掉了,只剩下一小块深深的扎进手掌之中。所幸,碎掉的砖头尖锐的一面是朝着喜哥的手掌,深深嵌入的是喜哥的手掌而不是对方的脑袋,对方只是脑震荡并没有重伤,这也使得喜哥并没有被抓进去。至于喜哥被警察带走之后是如何逃走跑路的,这就是喜哥的秘密了。
喜哥苦笑的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揉乱了我的头发道:“这次回来,短时间内应该就不走了,和你嫂子稳定一下,然后就准备结婚了。在外面可别乱说,不知道还以为我不是什么好人呢。”我伸了伸舌头歉意的笑了笑,为自己嘴比脑袋先动的坏习惯默哀。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的。高兴又两点吧。第一是喜哥回来了,第二则是喜哥终于要结婚了。说实话,结婚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个遥远的词汇,而喜哥打我八岁,今年刚刚十八。但是却已经和我嫂子走过了好多个年头。
嫂子是倒追我的喜哥,那时候喜哥正风光,身边并不缺女人,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放弃。然后在我喜哥经历了风光到谷底,从为了面子和人争斗的年纪到了要为现实生活,坚持到了喜哥接受她。整个过程持续了好多年,但至少她成功了。成功的让喜哥愿意为她放弃捞偏门,从而光明正大的工作,把喜哥的桀骜不驯变成了勤劳致富。或者说,她成功的把一只野生的狼,变成了家养的狗。或许依然很厉害,但是却已经豁不出性命拼杀。当然,这里面的狗是褒义词,一来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二来,我也不希望喜哥做哪些危险的工作了。我想要的是一个活着的哥哥,哪怕他活的不好,甚至没有了桀骜。而不是在朋友口中用来吹嘘和唏嘘英年早逝的传说,毕竟生活之中没那么的传说不是么。
喜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并肩走进去了屋子之中,屋子里我继父正在做饭,他做饭很好吃,甚至可以媲美大厨。我二舅则在屋子里神神叨叨的来回转悠,看着他,我的眉头不由的皱起了一瞬。生活不是童话,童话之中好人会有好报,善因会有善果,而在现实之中至善的人却肯定不快乐。我妈妈是一个好人,当年我还没有出生,我家庭很好,我父亲对我妈百依百顺。后来我大舅入狱,两个哥哥无依无靠过来投奔,我父亲忽然要多养两个人,自然心有不甘,对我妈的态度每况日下。
崩断我父亲神经的则是我这个二舅,他是残疾人,本来在一个残疾人工厂艰难度日。可后来工厂倒闭,为了不让他饿死,我妈便把他接了过来。我妈也确实救了我二舅一命,我妈收到工厂倒闭的消息第二天立刻赶了过去,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