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回答,听着像阿旺又像阿黄,我斟酌了一下最终确定应该就是叫阿黄,所以我试探着叫了一声,“阿黄?是不是叫阿黄?”
“呜呜……”
它又呜呜的回答了我的问话,垂着脑袋紧紧的贴在我的裤腿边。 23US.COM最快
这时电梯到了五层,电梯门打开了,一个中老年妇女抬腿要迈进来,忽然警醒的问我,“电梯往上走的?”
“是啊阿姨,要不您再等会儿?”我客气的说。
“哎呀这条狗……这条流浪狗怎么跟着你上来了?”那中老年妇女表情夸张的指着我腿边的阿黄紧张道,“这只老土狗,不知道在外面流浪多长时间了,身上多脏啊!我前几天就在小区看到它了,叫保安将它赶走保安也不赶……”
“阿姨再见啊!”我将电梯门按上,懒得听她废话,弯腰再看阿黄时,它已经瑟缩到我的身后了,于是我回身摸了摸它的后脖子,轻声安慰道,“别理那些人,她们更年期,看什么都会大惊小怪的!”
“呜呜……”
阿黄低着头回应了几声,情绪似乎非常滴落,我怕它伤心,索性蹲下来摸它的脑袋,安慰道,“别不高兴嘛,你放心,有我在这里没人会欺负你的!”
一边儿说着,我一边儿捧起它的脸来,目光柔和的看着它低垂的眼睛,让我没想到的是,阿黄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晶莹的泪水!
那一汪眼泪在它的眼眶里来回打转,它强忍着怎么也不肯将泪水落下来,看我低头看它,它便不好意思的把头从我手中扭开,将头弯到自己的身体上蹭了几下。
这狗竟然哭了,我去!
我揉了揉它的脑袋,笑道,“不就请你吃个饭嘛,有那么激动啊?别哭别哭,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在我家住着也行,吃饭管饱,睡觉管暖!”
“呜……”
那狗低了头,点了一下,旋即又摇晃起来,似乎有什么顾虑。
“客气啥,缘分。”我带着阿黄回家,打开门便闻到我妈炖的排骨味儿,满屋子都是排骨的香味,别说这条老狗了,连我的哈喇子都快下来了。
“妈!妈!快点开饭我都要饿死了!”我冲着厨房大叫起来,“这两天在外面跑腾,连口热乎饭都没好好吃呢……”
“来了,这就来!”我妈高高的应了一声,端着一盆子排骨出来,嘟囔道,“一天到晚在外面瞎跑,回家就嚷饿……哎呀青皮,你怎么把这条哭丧狗给带回来了?”
我妈看到我腿边儿蹲着满脸拘束满眼紧张的阿黄,惊叫起来,“哎呀这狗不能带回家,不吉利的!青皮,这是一条哭丧狗,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在咱们小区好几天了,每天晚上都蹲在三号楼前面,一入夜就呜呜呜的哭,哭的可伤心了!把三号楼的住户气的要命,狗哭是不吉利的,是在给人叫丧!猫哭狗哭,准有人死呀!”
“嗯,排骨真香!妈,米饭呢?”我早就扒着盆子狼吞虎咽起来,才没有理她的喋喋不休,一边儿吃一边儿夹给脚边的阿黄,“怎么样,好吃吧!我妈炖的排骨那是一绝!妈,快点拿米饭!”
“哦哦,我马上给你盛饭!”我妈忙应着,又回厨房帮我盛饭,端饭出来的时候,看着那条狼吞虎咽的老狗,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又开始给我唠叨起来,“青皮,这条狗哭的可邪性呢你不知道!我听说这条狗哭的第三个晚上,那三号楼里头就死了个老头……心脏病突发死的,奇怪的是,他家人说,人家老头是国家干部,每年单位组织两次体检,从来没有检查出过有什么心脏病!……”
“妈,拍个黄瓜呗,光吃排骨有点腻!”我满嘴是油的说,伸手指着冰箱道,“帮我拿瓶啤酒……凉一点的,一天都没喝水了,渴的要命!”
“好好!”我妈又赶紧去帮我拍黄瓜,拿啤酒,回来看着阿黄,语气相当无奈,“青皮,你有没有听妈说话?这狗不能朝家带知道吗?要是它晚上在咱家呜呜呜的哭起来,咱家不是倒了霉?我听三楼李大妈说,这狗每天晚上都跑到三号楼地下哭,第一天死了个老头,第三天有个年轻的出了车祸,人开着车呢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辆拉沙子的大货车出来,把那人整个车子都压扁了,李大妈说警察把下面的小轿车清理出来的时候,车子扁的跟馅饼儿似的,里头的人都成肉馅儿了!”
“妈!人家这吃饭呢,咱能不能别这么恶心的事儿?”我举了举筷子抗议道,顺手把一块满是肥肉的排骨给了阿黄。
“青皮!”我妈怒了,照着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妈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这条哭丧狗不吉利的,不能让它在家里住知道吗?”
“知道知道,你叫人家住,人家还不一定愿意住呢!是吧阿黄?”我哼了一声,低头问道。
“呜呜……”
阿黄咬着排骨,含煳的呜呜两声表示回答。
不过我也有些好奇,听说狗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额,这一点特么的跟我这种天生阴阳眼的人好像,还能看到人的生死,看起来应该是真的,我便随口问它,“阿黄,你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