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静的脸上带着疯狂的冷意,她手中的锤子狠狠的落下,又快又狠,眼睛里甚至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嗜血的神情,这让我多少感觉有些意外,可能这阵子天天委屈自己去拍戏,因为身体的变化将自己强行并入韦春雨的生活轨迹中,她真正的性格被压抑隐藏起来吧……
她做这件事的时候真的很叫我惊讶,一脚踹到一个在地上胡乱爬行的干尸,然后用脚踏在它的后脖子上,随手抡起锤子重重的向干尸的太阳穴上锤过去,基本上一锤子捶开一只天灵盖,快准狠让人瞠目结舌。
有两次天灵盖上的皮还连着,她从后腰上摸出匕首,刀尖向下握住,抬手在连接的干皮上一划,便“噗”的一下将那天灵盖连着脑袋的皮割下来,摔倒一边儿,之后一脚将那半个脑袋踹到一边儿去,脑壳里满是黑乎乎的臭烘烘的粘液的东西,从半个脑壳中流出来,腥臭的味道顿时四下弥漫起来,让人几欲作呕!
“你俩加快速度,最多三分钟,我坚持不住了!”黑涯在聚阳阵中强撑着,面如金纸,汗如雨下。
“快了!”宇文静一边儿兴奋的垂着那些干尸脑袋,头也不回的大喊道,“黑涯哥,我们弄了一半儿了!”
“收……”
黑涯大喝一声,将阵法收起,强烈的阳气瞬间从整个空间消失殆尽,被阵气影响的干尸忽然怔住了,之后便发狂的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冲着我们走过来!
好在那些被捶开了天灵盖的干尸依然还在满地的乱爬,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山洞中出来的干尸只剩下不到二十个,我兴奋的对宇文静说,“我再起一次聚阳阵,你继续加油,剩下的干尸就交给你们了!”
黑涯已经累脱了力,穿着粗气站起来,拎着锤子打开那些干尸,靠近宇文静,“**医,教教我怎么做才是最有效果的!”
“伏化天王,降定天一;天地玄黄,阴阳妙法。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我开了阵法,在阵中压阵,只觉得一股强大的阳气铺天盖地从阵中席卷而来,那种感觉似乎将自己的魂魄剥离出来放在火上炙烤,我的**也像是站在一个非常巨大的熔炉前,烤的我浑身干燥难受,口干舌燥,心里头恨不得一头扎进外面雪山上厚厚的大雪中取,再也不想出来!
怪不得黑涯都坚持不了多少时间,我坚持了不过五分钟已经浑身大汗淋漓,在咬着牙硬撑了。我的眼睛在阵中发花,汗水滴落在眼睛里十分刺痛,有些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魂魄在身体里不断地颤抖,用尽了极大的忍耐,心脏一直在哆嗦,渐渐两只手也有点撑不住了,于是我大喊道,“坚持不住了同志们,我撤了啊!”
咬紧牙关收了阵,我两条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满身都是汗水,唿哧唿哧的喘着粗气,四周清冷的感觉沁人心脾,我好像刚从火焰山上下来似的,几乎虚脱。
有了黑涯的帮忙,效率就快多了,黑涯在宇文静的指点下,快准狠,两人比赛一般将手上最大的速度加快,差不多把所有干尸都干掉了!
宇文静也累得够呛,坐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她两只手的虎口都流血了,扔了锤子的手臂一直在颤抖,接过我递来的水壶时,手抖的几乎拿不住。
“用力过度了,一会儿就好!”宇文静几乎像个帕金森患者似的将水喝完,想要用衣袖摸一下唇角,忽然发现衣袖上全是黑乎乎臭烘烘的粘液,只好放弃。
黑涯递过来一张纸巾给她,沉声道,“宇文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要不是你这捶开天灵盖的主意,咱们三个今儿没准得折到这儿!”
“她本来就是法医,这种事情属于术业有专攻!是吧静姐?嘿嘿……”我赶紧给她揉胳膊捏肩,笑嘻嘻的拍马屁道。
“其实这件事,是我忽然想起一件案子,才想到这么弄的!”宇文静被我俩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曾经我们法医科接收的一个案子,刑侦大队那边儿送来一个女尸,这女尸死的非常难看,天灵盖缺失,少了半个脑袋。脑浆本来在外力击打的作用下已经呈现非常严重的水肿了,天灵盖被人为的从太阳穴部位插进去一个棍状物体,然后用力击打,将天灵盖活生生的撬了下去,因为下手的位置好,一下便将天灵盖撬了起来!那女的大概当场毙命,因为脑膜被破坏,因为头部的被击打时被动的动作,导致水肿的脑浆如同液体一般喷出来,大半个脑袋都是空的,只剩下多半个空的头颅,可惨了!那女的当时死不瞑目,一双眼睛死死的睁着,我们主任亲手给那女尸做解剖,她的眼睛一直在解剖完了都没有闭上!”
“我去!”我低唿一声,问她,“当时你全程在场吗?一直在看着如何解剖一具只有半个脑袋的尸体?”
“是啊,当时我还在实习期,这种解剖的案例比我们实验课上解剖那些已经被学长学姐们剖过几十遍的尸体可好多了!又新鲜又给力!”宇文静越说越兴奋,拍着我的腿道,“唉你们知道吗,我们以前解剖的尸体,都是从福尔马林里捞出来的,福尔马林泡着那些尸体,总是有一种很特别的臭味,说不上刺鼻但闻多了叫人很想吐!我们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