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涯把碗递给我,笑骂道,“都特么中剧毒了,还贫!快把药喝了我给你驱毒!”
我接过药碗,一股子酸臭味儿扑鼻而来,不由皱眉埋怨他,“这是药吗?怎么像是从茅房掏了点米田共上面浇点酸菜汁就端出来了?”
黑涯烧了一道符化在碗中,推着碗到我嘴边,硬是抬起碗给我灌了进去,我去!这酸爽!
“鼻子挺灵,这里头还真有米田共!”黑涯贼贼的笑着。
“呕……”我忍不住干呕几声,差点把药吐出来,一手捂着嘴,指着他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好狠的心!”
“至于吗,又不是我拉的!”黑涯鄙视的说,“一种鸟屎而已,这种鸟是鬼面蜘蛛的天敌,用它的屎做个药引子而已!为你你这药引子,老子爬了半个林子的树才抓到一只鸟!”
喝完药,手掌中间的伤口开始发痒,已经淤青、肿的像馒头一样的右手,淤青开始向手心聚集。
黑涯在我身后的几个穴位扎上了银针,肩头挨着颈部大动脉处各扎了两针,然后右手整个手臂扎了一排银针,一直延伸到手掌的伤口处。
随后他在我的背心处,点燃了一种拧成了麻绳的药草烤。刚开始的时候我浑身发冷,这种药草烤了一会儿,一股强烈的暖意从背心处蔓延开来!
这股暖意随着我的经脉游走全身,将阴冷的感觉逐渐驱散。等我浑身都暖起来的时候,黑涯将手中的符化作一道白光,在我的肩头拍入,只见那道白光在我的体内化作无数白色小虫,将身上的毒血朝着我一个方向驱赶!
他在我肩头狠狠拍了一下,顿时我手心伤口处一下子滋出一股黑血!
看到毒血喷出来,他又接着拍了一下,口中念念有词,拍一下,毒血便滋出来一股,一直到后来冒出鲜血,他才住手。
驱毒完毕,黑涯满脑门都是汗,他轻轻的扒针,一边儿道,“毒血都拔出来了,就是有点失血过多,你先好好休息,等你醒了好好给你补补血!”
“哥,韦春雨咋样了?她的肉身被人发现了吗?”我拉着黑涯的手臂问道。
黑涯扶着我慢慢的躺下来,帮我盖好被子,我也的确感觉十分的疲乏无力,眼皮子重的像是挂了秤砣似的,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半空中飘着。
黑涯将我的手放进被窝里道,“早上被发现了,早已经送进医院了,蔡小胖去打听消息呢,你安心睡觉吧,自己养好了再管别人!”
我一下子就陷入梦乡,真是疲累到了极点,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愿意想就想睡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过俩,发现自己还站在四教那个走廊在里,走廊两头的木门紧紧的关着,窗子上透出昏黄的灯光。
“胡一清……是我……你过来……”韦春雨站在走廊的尽头,依然光着身子,黑莹莹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将她胸前两只小兔子盖住一半儿。
她微微的低着头,清瘦的脸颊侧着,双目呆滞的看着我!轻启朱唇一边儿伸出手来,缓缓的招呼我,“来呀……我在这里……过来呀……胡一清……”
她的样子非常怪,身上朦胧的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她不停的叫我的名字,我猛地警惕起来!
她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试图勾我的魂魄!如果我应她一声,我的魂魄就会被她勾走,我将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我默默的向她走去,可是怎么走都离她那么远,我脚下的走廊好像永远走不完似的,怎么也无法靠近她一步。
忽然,韦春雨消失了!
“呜呜呜……我好害怕呀!……胡一清,你来救救我吧!……好可怕啊……”
韦春雨又出现在我的身后,低低的哭着,我吓了一跳,差点扭头给自己的阳火吹了。
转身过去,韦春雨蹲在墙边儿,瑟缩着身体,满脸泪痕的哭泣着。她的眼泪忽然变成了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的从眼眶里掉落下来,一会儿,地上便血流成河!
她的身体开始长出一块块的黑斑,黑斑慢慢的扩大,迅速鼓起一个又一个黑色的脓包!
“好痛啊……胡一清救救我……我好痛,我好害怕!救命……救我……”
她伸出手臂,整个手臂上都长满了黑色的脓包,像是一颗一颗硕大的紫色葡萄般,黝黑透亮,里面还有一个个绿豆大的白色小点儿在蠕动!
“啊……”
韦春雨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她消瘦的身体上冒出一个个黑色的脓包,密密麻麻的覆盖了她的身体,每个脓包里都有一个胡乱蠕动的白色小点儿,看得我头皮阵阵发麻,后脖子一股凉气直窜脚底!
老子特么有密集恐惧症啊,卧槽!
“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理我……”韦春雨一步步缓慢的向我走来,她的脸上,左右脸颊已经布满了黑色的脓包,里面的小白点渐渐变大,蠕动的越来越快了,仔细看去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白色小点已经初具蜘蛛幼虫的体型!
“我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