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越的尸身,陈寻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向在他身后的姜叙道:“将他拖下去,喂狗。”
看着陈寻的决断,李儒眼中露出一股解恨之色。他道:“辅之,何时起兵反攻洛阳,为岳父报仇。”
陈寻默然,看向远方,许久,他才说道:“韩德,吩咐下去,准备粮草,全军缟素,三日之内我要出征关中。”
李儒闻言,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道:“当初岳父真的没有看错你,辅之,你放心,西凉军中还有不少岳父的旧部,现在出兵定能打回洛阳。
当这个消息传到贾诩耳中,这个原先淡定的不得了的老头立马就坐不住了,原先接到董卓死的消息的时候他还有些高兴,因为陈寻现在足可以自立,脱离董卓,陈寻才可以争霸天下。可是,他现在很不了解原先沉稳的可怕的陈寻为什么会放弃安定的有利地形,准备出兵攻打关中,他认为即使要攻打关中也需要等拿下整个凉州之后,以凉州为根基东进争霸天下。
贾诩急急忙忙的来到了陈寻的府邸,焦急的说道:“安定虽说有整整十三万大军,但是真正可用的也只有四五万人,而且相国死亡的消息不日就会传来,后方又有马腾韩遂之辈,到时大军士气低落,谈何而战。”
在陈寻身后的李儒想要说话,驳斥贾诩的观点,却被陈寻拉住。
陈寻抬起头来,只见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他缓步走到贾诩的身前,道:“文和先生,我知道此次出兵几乎必败,先夺下凉州为根基才是正理,我也知道我现在不够理智,但是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你必须要做的。我从六岁便没了父亲,岳父待我如父,如此深仇大恨岂能不报。”
贾诩听着陈寻的话便知道陈寻已经下定了决心,此战非打不可。
看着这个模样的陈寻,贾诩长叹一声道:”请主公让我随军,李先生和你现在都已经方寸大乱,有我在身边,胜算更大。”
闻言,陈寻感到有些诧异,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贾诩是最为贪生怕死的,此次他居然愿意助陈寻打一场没有把握的仗。
陈寻走上前去,握住了贾诩的手,道:“文和先生,这个情我记下了。”
当陈寻整军备战准备反攻洛阳的消息传来,献帝是一脸的忧郁,毕竟陈寻的名头太响了,他手下也没有可战之人能够挡住陈寻,而且献帝现在手上的兵马原先大多属于西凉军,陈寻若是来反攻,他们背叛的可能性非常大。可是在他身旁的陈宫却是一脸的喜色。
看着一脸喜色的陈宫,献帝不由得皱了皱眉,道:“先生何故如此高兴,他陈辅之都要打过来了。”
“陛下勿要惊慌,此次陈辅之自绝长城,他若敢来我必保他的大军有来无回。”陈宫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股自信之色。
“先生计将安出。”献帝连忙问道。
陈宫笑了笑,道:“安定贫瘠,陈辅之远来,粮草必不能久持,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一个字,拖。可命令在长安的郭汜在安定到长安的方向,多设营寨,分批阻击,只要拖过十日,马腾韩遂嗅到味道,必然出兵攻打陈寻的后方。不过我军大多乃是西凉军的降兵,需得要有一个能镇住场面的人统帅,最合适的便是陛下御驾亲征。”
献帝闻言,一急,连忙道:“朕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啊。”
陈宫闻言一笑,他知道献帝是胆怯不敢上战场,所以找了这么个理由推脱。
“陛下,此次是您在军中树立威望的最好时机,若是您想象光武皇帝一样做一个中兴的君王,那么此次便一定要亲征,只有您的话才能使西凉军众将信服,只有您抛出的橄榄枝,才能让他们效死。”
陈宫的话说的献帝热血沸腾,心中升起万丈豪情。
“就依公台所言,此次朕便亲征。”
可是当献帝说完折句话后不到一分钟,他便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道:“公台先生,此次出征可有何人能挡得住陈辅之啊。”
陈宫看着献帝,不由得长叹一声道:“此次陛下出征,只需在长安城头坐着,稳定军心,其他的有我,至于能够对付陈辅之的人,臣已经想好,有他出马必能击败陈辅之。”
献帝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何人。”
“前太尉,皇甫嵩,皇甫义真。”
闻言,献帝眉头一皱,道:“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皇甫家应该在安定,皇甫嵩如何能够赶来助朕。
“陛下有所不知,当年凉州大战后皇甫嵩就将家族迁到了弘农,而弘农临近长安,皇甫嵩又是大汉的忠臣,如果陛下下诏,他定然会举族为陛下效命。”
闻言,献帝大喜。皇甫嵩此人深谙兵法,当年与卢植齐名,在镇压黄巾的战争中表现活跃,几乎没有败绩,如果有他相助,那么此战胜算极大。
安定方面,陈寻的大军行进极快,此战陈寻要求速战,也要速胜,拿下长安,才能为大军补充粮草物资。
看着如此急功近利的陈寻,贾诩脸上露出一丝忧色,他向陈寻建言道:“主公,此次我军出征士气本来就低落,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