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一个身穿白色袍的中年文士和一个持刀的黑脸大汉来到广陵军的营帐,被一个传令兵打扮的士卒殷切招待。
广陵军中军大帐外陈登与陈寻一早在那等候,看见来人,陈登热切的跑了上去挽住了那白衣秀士的手,那黑脸大汉想要前去阻止却被陈寻死死抓住,。
“曼成兄,你可让元龙等的好苦啊。”陈登的话语中透着几分亲热,但脸上却是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
听见陈登的一声曼成兄,周仓脸色猛地一变,想要拔出手中的长刀,却被陈寻反手握住了刀柄。
“周兄,这是我广陵军大营,你最好客气一些。”陈寻脸上挂着一丝人畜无害的笑意道。
“辅之,真是胡闹,他们二位远来是客,你怎可如此无礼,周兄只是与我们开个玩笑。”陈登话语中带着几分嗔怪道。
陈登挽着白衣秀士的手臂亲切道:“曼成兄,我们进去详谈。”
闻言,那白衣秀士目光微微一闪憨笑说道:“元龙兄,说笑了,你应当称呼我为志才兄才对,曼成兄当年可是在南阳病死了。“
陈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道:“当年元龙在南阳与二位兄弟吃同席,寝同眠,居然忘了曼成兄已死,志才兄,若是元龙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姓戏,演戏的戏。”
二人的谈话听得在旁边的周仓听得云里雾里,而陈寻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古怪之色,想不到大哥胡搅蛮缠编瞎话的本事那么高明。
听得陈登的话语那白衣秀士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好你个陈元龙我原先想要说我姓张,你却让我连本家都归不得。”心中虽是这般想着但那白衣秀士嘴角仍旧挂着笑意道:“元龙兄你说的不错,我姓戏,名志才,全名戏志才。”
张曼成以志才为名是为了纪念他的两个兄弟部下程远志和波才,而那个戏的姓却是陈登胡搅蛮缠强加上去的。
陈登眼中露出一抹缅怀之色道:“志才兄,我们兄弟那么久没有见面,今日进我大帐秉烛而谈。”
戏志才笑道:“如此甚好。”
“周仓,辅之,你在外头等候莫要人进来。”两人异口同声道。
周仓闻言拱手称:“诺。”而陈寻却呆在了原地。
戏志才,妈的他就是戏志才。陈寻读过三国演义知道戏志才是曹操最早的参谋。但是从陈登与戏志才的谈话中陈寻已经确定他就是当年南阳起兵的黄巾贼首张曼成,张曼成怎么就变成了戏志才了呢。陈寻感到脑中一阵凌乱。
“哎,小子,你怎么了。”周仓走到陈寻的跟前晃了晃他布满双茧的大手。
“黑个子,你好生无理,是否今天白日没有被我打够。”陈寻打开周仓的大手怒喝道,陈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想事情的时候打扰他,况且他还有轻微的洁癖,周仓的大手实在是脏了些。
“你这娃娃好生无理,今日你周爷爷便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周仓原先是想要关心一下陈寻,以为他得了魔怔。想不到陈寻对他却是恶语相向,心中不由得恼火。
“敢与我校场比试否。”陈寻喝道。
“有何不敢,今日你周爷爷不好好教训你这小娃娃就把我这名字倒过来写。”
两人相约来到校场之上,不过在那之前陈寻便吩咐陈家的亲信守在中军大帐旁,不让任何人靠近。
陈寻手持鲲鹏穿云枪,周仓手持一把大环刀,在校场之上对峙着。
陈寻把枪头压低,率先出手,长枪刺出化作万千枪影。这是项家枪法中的杀招之一,陈寻一开始就使用了全力。
“好小子,看刀。”周仓大喝,一抹凝重爬上了他的黑脸。
“一招,两招......”两人交手十余招从刚开始的旗鼓相当到后来的周仓渐落下风。
周仓与陈寻又交手了一招,身形渐渐分开。
周仓喘着大气道:““小子,好大的力气。”此时周仓的大手已经在微微颤抖。
“你也不差。”相比于对面的周仓陈寻却是连大气也不喘,只是脸上有些红润。
“再接我一招。”陈寻暴喝,长枪在他的手上打了个旋儿,使出了刚开始与周仓交手的那一击杀招。不过此次的枪影变得无比的凝实,出枪的速度也是快如闪电,枪招变得更加复杂。
“叮的一声。”周仓的长刀脱手,而陈寻的枪尖正对着周仓的脖子。
周仓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对他保留了实力,要是一开始这招便有如此威力的话他早就败了。陈寻目光闪烁心中暗道:“不愧是日后为关羽牵马,水淹七军中生擒庞德的猛将。”刚刚那一招乃是项家枪法中的杀招,以陈寻现在的武艺想要完整的使出那一招必然会耗尽全身过半的气力,现在的陈寻已经是个纸老虎了。
陈寻缓缓地收回长枪道:“周将军你既然有如此武艺为什么不投靠朝廷,反而投了黄巾。”
感受着陈寻的善意,周仓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原先家住南阳,家里也有几亩薄田,家中虽还有一个老母但也足够想家糊口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