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跟杨明悦结婚的。”沉默了许久,穆少峰仍然坚持的说。
穆疆没有在说话,只是门外的杨明悦开口道:“爷爷的话你难道还没明白吗?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们非结不可。”
回过头,穆少峰仇恨的望着杨明悦,眼神恶毒的仿佛要刺穿她的身子。
“穆家的大门,任何人都可以踏进来,就你不行。”
他的言语比穆疆的更加沉稳冷静,坐在那里,他仍然望着她说:“映雪和我没有好结果,你跟我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你说要结婚?如果你们真的想看到结婚典礼上有人死去的话,就尽情的结婚吧。”
起身,穆少峰与杨明悦擦肩而过,肩膀狠狠地撞到她柔弱的肩头,将她撞出书房,自己扬长而去。
心有些隐隐作痛,杨明悦紧了一下衣领,靠在门外视线随着穆少峰的离开而远去。
回到自己房间,穆少峰看到满屋子都是杨明悦的东西,更是火冒三丈,把房门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从楼上扔下去,许多的东西,从二楼扔到一楼,都已经残缺不全。哪怕是一瓶香水,都被穆少峰搜刮之后狠狠地丢了下去。
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到处都是摔摔打打的声音,穆少峰愤怒的时候不爱大声惨叫,所以,里面摔得在热闹,外面的记者们也一点点的声音都听不到。
像他们这样特殊的家庭,有再多的怨言也只会埋藏在心里,不能像平民老百姓一样,站在大街上破口大骂来宣泄自己的情感。
关上门,穆少峰看着被自己扔的差不多的房间,虚脱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忽然想到了这张床有可能已经被杨明悦坐过,就一阵恶心,起身,将床上的被子和被单全部抽出来,从房门处扔了出去。
早已经僵硬的心脏永远不可能因为某个人的深情而逐渐脆弱,如穆少峰那样,坚定和沉重的爱,让杨明悦看起来更加的心碎。
像是候鸟南飞一样,她始终都在拼命的在他所存在的世界里面飞翔,可再努力,都找不到那时候两个人的存在。从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是我们渴望又得不到的蓝天,只属于所有的大众,而不是某一个人单独的拥有。
站在穆少峰家的外面,许远的地方,伊映雪望着伫立在空旷的绿地之中唯一被粉刷的漂亮的别墅,那里面,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她不爱的女人生活的地方,这一天的夜晚,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拿出电话,拨出穆少峰的号码,响了许久都不见人接听,嘴角露出笑容,她慢慢的垂下自己拿着的手机,屏幕瞬间熄灭,像从来都没有使用过一样,安静呆在了黑暗的风中。
她相信他们的爱情,就像是从前一直都相信穆少峰从来不曾离开自己一样,因为相信,所以比别人更加拥有说不出的力量来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能够将爱情踩在脚底下的人。
也许有的时候会心痛,也许有的时候会心动,当它应该遭遇一些难忘时,与其以支离破碎的心去选择放弃,倒不如坚持坚持。
一如梦想,它存在,就不留余地的实现,它消失,就当它从来没到过自己的身边。
关上门,房间里的灯光熄灭,整栋别墅里瞬间漆黑了下来,远远看去,除了花园里的少许灯光告诉人们这里有人住着之外,它就是一栋鬼屋,里面住着的都是久经风霜的怨魂。
在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地方,伊映雪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哪怕身后霓虹点点,于此刻,也和自己毫无联系。
深夜回到房间,穆少峰洗完澡将自己整个人倒在了床上,趴在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发现几个未接来电。
心里骤然一紧,急忙坐起身子回拨了回去,电话那边,伊映雪的声音轻轻的传到自己耳边,穆少峰柔声问:“你刚刚打电话给我?”
“恩。”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嘶哑之中又隐约包含了些许不安。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让穆少峰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告诉电话那头的伊映雪,不觉得沉默了一下,许久,才说:“晚上吃饭了吗?”
“恩。”伊映雪又回答。
笑了一下,穆少峰问:“怎么了?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想你了。”
穆少峰忽然不说话,电话放在耳边,嘴角有些抽搐,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觉得怪怪的,又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因为杨明悦的坚定和穆疆的执意,穆少峰现在就像是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人,在想要去到的地方,分岔路口总是给人最难的抉择,一切都要靠天,一切都要考命运。
有的时候,人就不得不去相信命运了。
漫长的等待不再是那短短的三个月,而是现在,一秒钟都要乘以光年来计算,距离的遥远虽然只是耳边和嘴角,却让人感到了此世和来生。
鼻子酸了一下,穆少峰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光亮的天花板上吊了一盏硕大的水晶灯,看不到颜色,却能在暗夜里面闪耀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