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的保安和工作人员成群结队的阻挡着外面的人不肯让他们进去,刺穿人群,李文佑直径走到了最高的站台上,看着已经乱成了一团的人群,问着身边的助理:“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些人会这么大阵仗的围着咱们公司?”
小助理也被吓坏了,一边捂着心脏一边说:“经理您不知道,这位先生今天早上一上班就已经让人都围在这儿了,说是咱们公司生产的东西害死了人,现在要来找我们讨说法呢。”
这话听起来简直就是荒谬,就算是医疗设备弄死了人,也是要当时弄死人的医院承担责任,生产厂家有什么责任可言?
心里有些不爽,但是还是极力的忍住了自己的愤怒,对着人群之中哭嚎的人大声的说:“那个,我打断一下!”
闻声,所有的人的声音都小了起来,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全部站直了身子,围到了李文佑的面前。
见这样的状态,李文佑本能的向后走了一下,再战高一点儿,对着人群说:“我是这家公司的销售经理,我没有什么多说的,只是想知道,这件事情是谁挑起来的?”
“什么挑起来的!”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说:“我们家因为你们家的医药设备死人了,还有什么挑不挑得起来的。”
摆了摆手,李文佑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今天这事儿的前因后果是什么?为什么你们家里死了人了来我们公司闹?”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脸上忽然沉了下来,双手掐在腰间,大腹便便的肚子像极了一个巨大的皮球。李文佑的家境殷实,但是身边却没有这样肥头大耳的男人,中年男人的生活显然比自己更加的珠圆玉润。
男人对李文佑的言语不爽,他讲话的意思就好像是,你们家死人了,来我们儿闹你大爷啊。
暗自不爽了一会儿,男人冷漠的说:“不管你是这家公司什么人,但是,丑话咱们先说前头了,人已经因为你们公司生产的医疗设备没了,那么你们公司就要给我们赔偿和道歉,要是不赔偿和道歉,我们就上法院起诉你们!让媒体曝光你们!”
话说回来,无非就是来讹钱的,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家伙估计也是穷疯了想要利用死人来赚点儿外快。笑了一下,李文佑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自己再怎么也是企业里的接班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来得急点就来了个诈骗的。
因为在医院设备出了问题,因为设备的生产厂家是自己,自己就要背这个黑锅?世界上的天理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去法院吗?”李文佑说这话的时候嘴里带了点儿嘲弄:“你不懂法律我可以告诉你,在现在这个社会,虽然法律不能百分之百的保护一个应该保护的人,但是也不至于黑暗到让人蒙冤,你想要去法院,也要有证据啊。”
“证据就是这个躺在这里的人!”男人有点儿慌乱的说:“我们家里的人因为在医院里用了你们的设备之后撒手人寰,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难道你们公司不给讨个说法吗?”
“你吃饭被呛死了能怪饭店吗?你和谁呛死了能去和水利局打官司吗?你在路上走路被狗咬了你能怪交警没看好狗吗?”李文佑笑着,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对你们家没了一个人感觉特别的惋惜甚至深感抱歉,可是这件事情产生的因果并不是我们的设备,设备是人操纵的,你有很合理的理由去找那个医院的操作人员而不是我们!”
听了这话,站在那里的男人丝毫没了底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而开始慌乱了起来。想说什么,张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文佑的三寸不烂之舌可是圈子里面出了名的,任何一个凡人想要跟他过过招那可就是自讨苦吃。可偏偏这个世界上还总是有很多明明会败下阵来,仍然一如既往打死不回头的向前勇往直前的人。
眼前就是一个。
人们总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博取周围的人的同情,因为周围人的心声就代表了社会的心声,没有人能够打败这个看起来有点儿蛮不讲理的人的言论,但是,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误解现在发生的事情出面的当和事老。
男人无话可说,将视线转移到了身边围观的群众,鬼哭狼嚎哭天抹泪的对周围的人痛说革命家史。
最起初得找一个心慈手软的老太太,男人直径走过去,面对着白发苍苍看起来攻击力和承受能力均为0的老人肝肠寸断的说道:“大家给评评理啊,医院用了设备死了人,最起初就应该是生产设备的人设计错误才会出现这种问题!我们家整条人命啊,过几天就是五十岁生日了,这可怎么办!”
男人的这个方法简单粗暴的虏获了周围的人心,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扎了一针也会觉得疼,适当的落下几滴眼泪,仪表同情,都是常理之中。
看着这些估计还嫌不够,男人甚至跪坐在地上开始嚎啕着,用手拍打着坚硬冰冷的水泥地,大声的说:“哥哥啊!怎么走的这么早啊!你一走,家里的老人孩子谁来养活?靠这些黑心的商贩吗?真不公平,越是黑心的人越是赚钱多,越是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