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熟睡的凌逸辰被她这样一折磨,急忙从睡梦之中跑到了地板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看了一眼蓬头散发的伊映雪,大声喊道:“伊映雪你是不是有病啊!好好的你打我干什么?”
不由分说,伊映雪大声的谩骂道:“凌逸辰我受够你了,半年前你这么对我害我差点儿当了贱妇,半年后你又这么对我?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活了啊!”
“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老对我凶什么!”凌逸辰也朝着她大声的说:“本来做了个好梦,让你这么一搅合全给搅合没了。”
站在那里,阳光倒映在他们的身上,像是新婚夫妇一样的早晨,他们的早晨充满了欢乐。
在穆少峰走了之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伊映雪都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对感情感觉到疲累了,凌逸辰可能就是个很不错的选择,然而,当她每一次在脑海之中想起林蒙蒙痛哭流涕的场景时,就对一切又进行了否认。
为什么呢?
她不忍心一个女人,有一天,会像她一样,在自己的心脏上面插一把刀子,然而,分期在她插着刀子的心脏上,洒完一堆盐山。
那样的疼痛太剧烈,让人难以接受,痛不欲生。
早上还有晨会,两个人火急火燎的到达了公司之后,已经是会议超过二十分钟的时候。当他们同时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与其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倒不如说,他们从所有的人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些许颜色。
那种,淡淡的黄...
伊映雪和凌逸辰两个人站在会议室的门口,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等待着绞刑架上面血的洗礼,过了会儿,两个人人模狗样的进入最高的位置席上坐下,办公室里的人的眼神就一直跟着两个人座落下来,那一刻,如坐针毡这个词儿深深印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心中。
虽然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但是,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发生了什么,这就是共同主义带给人们的极大迫害。
会议结束,所有人在震惊和交头接耳之中慢慢离开会议室,伊映雪和凌逸辰对望了一眼,不由得心里暗自谩骂了一句。
法克!
这是什么社会?难道男男女女在一起共同出现就是有什么?
谁说不是呢!就好像西门庆跟潘金莲的事儿被武大郎知道了一样,所有的人都对他们窃窃私语无线发指。
“这是什么令人发指的事儿吗?”伊映雪暗自问道。
摇摇头,凌逸辰说:“这不是什么令人发指的事儿,这是可歌可泣又之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我想从今天开始,公司里的人就会改口叫你老板娘而不是映雪姐”
结束会议之后的事情是要去客户公司进行视察,这是凌品轩重新规划之后的规矩,要每个月去一趟自己的客户公司,把客户公司所有的资料都搜集到自己的身上。
像是一种习惯,第一次,是伊映雪陪着凌逸辰去的,以后的很多次,却都是伊映雪。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必须或者是一定,而是,在莫名的时候,就习惯了某个人的习惯,并且伴随终生。
驱车到了公司楼下,伊映雪下车为凌逸辰开门,回头,IS集团的LOGO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白色的霓虹灯在这个阴霾的白天看起来耀眼极了。理了理修长的卷发,对着已经走到自己身旁的凌逸辰说:“什么时候我们凌品轩也长成IS这样的大企业。”
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估计很快就会了,前提要是,这些所谓的股东别再闹着跟我分家。”
早已经是熟悉的地方,却让伊映雪来的每一次都觉得陌生,大同小异的办公地点,永久不变的电梯,都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从早晨到现在心脏都是慌乱的,眼皮不停的跳着,仿佛在告诉自己,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电梯打开,两个人上去,按了十四楼的楼层,脚下一阵轻浮,很快又回到了自己所能控制的空间。
“怎么了?”见她有些不安,一旁的凌逸辰问道。
摇摇头,伊映雪笑了一下说:“没事儿,觉得有点怪怪的。”
凌逸辰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转正了身子,电梯的上方不停的在跳动数字,耳边哄哄的声音,这个人,却都各有心思的沉默着。
‘电梯已到八楼’的声音响起时,伊映雪才打起精神,电梯门缓缓打开,她来不及做准备,却已经被眼前的一切镇住。
电梯门打开,和平常一样的速度,凌逸辰靠近了一下伊映雪的身边,顿时,无论是电梯里面还是电梯外面的人,都僵在了那里。
其实只是短短的一瞬之间而已,只有伊映雪和凌逸辰稍微愣了一下,门外的那个人,也只是站在众人之中表情木讷的一个。
回头看了一眼伊映雪,她的脸早已经变得惨白,靠近凌逸辰肩膀的她的身体也开始忍不住的颤抖。此时此刻的她应该是惊恐的,惊恐着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电梯的外面,一身黑色夹丝金线缝制而成的西服里面有一个让伊映雪分外熟悉的脸,他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