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她身体如何?”
白胡子老人家家收回手,缕缕胡须,“并无大碍了,这毒的药效是让她短时间内失去功力,降低身体反应机能,对身体没有其他的危害。”
“太好了,家里的大管家,带老先生下去,库房里的各味药除了王妃要用的都随老先生随便挑!”家里的大管家领命,恭敬地请老人家家下去。
“老夫不需要那些药材,救了这丫头一命实属巧合。这丫头的毒被我解了,只是她的师傅……”第一次见到这丫头,她率性耿直,第二次见到她,她非要不顾危险也要找到九尾草,如果可以,她定然情愿用自己的命换师傅一命。
身上的毒好解,心病难医啊!
老人家家摇摇头,叹口气,“老了老了,多愁善感了,老夫不需要身在之物,该做的都做完了,其余老夫也无能为力,她身体并无大碍。明日老夫就要继续回到山上了,莫要让人跟着或者做其他多余的事,老夫随性而为,已经习惯于此。在这,老夫和你道个别。”
又回头看着失神落魄的景歆然说道:“丫头,人生在世,率性而为,莫要把自己困在囫囵,老夫明日就走,多日叨扰,于此道别。”
景歆然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并没有回答,敕封镇南王元湛对着看着双手抱拳,“大恩不言谢,日后老人家家有事就来王府找我,敕封镇南王元湛定当鼎力相助!”
老人家家点点头,没在乎是否是恭维,跟着家里的大管家走了出去。
敕封镇南王元湛目送,直到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景歆然,饿不饿,吃点东西吧?”敕封镇南王元湛端起时刻都命人备着的吃食,舀起一勺,温柔地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景歆然。
可是景歆然无动于衷,眼神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敕封镇南王元湛很无奈,从她醒来就是这幅模样,分明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申请中分明透露出了激动,可是为什么又开始冷漠。
准确的说,并非冷漠,仿佛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这个世界中只有她一个人,或许还有她的师傅,总之没有他。
他放下碗,心病还需心药治,他能做的大概就是尽力让她从那个世界走出来吧!
他深知师傅对于她的重要,他的离开,相当于抽走了景歆然大半条命。
“景歆然,夏桃死了!”一句话让景歆然发呆的心神忽然一震,她的思绪在仔细地回味着敕封镇南王元湛的话,他说什么?夏桃死了?
那个每天都偷笑的小姑娘,每天都帮自己梳妆打扮,还为了自己和敕封镇南王元湛担忧,自己分明害怕的不得了却还说要帮自己去叫救兵的小姑娘,死了?
“是谁杀了夏桃!她还那么小,那么单纯善良,怎么会有人狠心杀了她!”景歆然的嗓音还很沙哑,大声的喊着,有点歇斯底里。
敕封镇南王元湛很满意这个效果,虽然对于夏桃,并不公平,可是死者长已矣,能让景歆然回复正常,也是夏桃想要看见的吧。
“夏桃的尸体已经被我下令安葬了,在风水很好的地方,以后她在那可以欣赏到最美的景色,也让人给她烧了很多钱,在冥界,她一定不用在给别人当身边的大身边的大丫鬟辛苦了,可以安然无忧做个小富婆了。”
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着自己的安排,景歆然却没有心情被他逗笑。
“夏桃是被我连累死的!还有……”景歆然如同又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了,那个世界只有悲伤,房间弥漫着沉重的悲伤,“师傅,还有师傅!师傅也是被我害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师傅就不会为了救我而替我挡下一刀了!”
“不,怎么能怪你!如果你和你师傅,受伤的是你师傅,你要不要救他?”景歆然被敕封镇南王元湛问住了似的,一句话都不说,敕封镇南王元湛却不放过她,仿佛非要听到答案不可,“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救他!”
她愿意,当然愿意,她更希望如同敕封镇南王元湛说的,受伤的是自己,死去的是自己,每天都能看到太阳,每天都能听见这世界的好声音的人是师傅!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啊,她要怎么接受这个答案,如何能接受师傅已经离她而去的事实!
“怎么能不怪我!如果我不回到景家,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啊!”
眼泪就顺理成章地流了下来,没有任何头绪。
“景歆然!如果非要怪,也要怪景家少大夫人,怪景歆白,怪方落,怪陆天,要怪他们!”
什么意思?景歆然一脸茫然地看向敕封镇南王元湛。
“在你昏睡的几天里,我已经查过了,当日是景歆白劝说你母亲让你带着师傅一起回去的,说是可以谈判,对于以前共同合作的部分应该怎么处理,你们的饭菜也被人下了药,只是师傅谨慎没有喝。当然了,你是回到了景府,那是你的娘家,而且景少大夫人也不敢让你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什么事情,所以你才放心喝茶的。”
“不过,你们都忽略了那个因爱生恨的女人,景歆白在茶水中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