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景歆然算是从睡神那里跑了出来,眼睛瞬时精亮了许多,自顾自的看着门口的窗棱,随即解释道:“没什么,蛇皮而已!”
“啊!!!”又是一阵尖叫,景歆然不得不拿手捂起耳朵。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啊……小姐!”一位身边的大身边的大丫鬟边跑边喊,景歆然算是明白刚才跑走的那位是谁了,景歆白。
她也没多想,便走进房间,侍候她常跟在身边的大丫鬟来给她收拾妥当后边往竟母那边去了,景歆然在路上还在想,兴许景歆白是来叫她一起来给母亲请安的。
到了景大夫人的院落,景歆然还未近得房门,便听见了景歆白向景大夫人描述着早上在景歆然门口被蛇皮吓到的事,当然,若是完全的描述就还好,只是,还是被景歆白加了不少佐料。
“这景歆白倒是挺快……”她随意说了一句
“啊?”身旁身边的大身边的大丫鬟一脸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毕竟她只是普通女子,不似景歆然习过武,五感自是不比景歆然灵敏,这么远的距离当然也就听不见屋内的动静,她继续说:
“白小姐在哪里?”
景歆然并没有多说,轻笑一声,道:“走吧,给大夫人请安”
“是,小姐”身边的大身边的大丫鬟顺从的跟着景歆然网屋内走去。
及至二人走到房门口,屋内的景歆白已经把话题从景歆然转移到了荆意涵身上。刚要踏进房门的景歆然听得景歆白给景大夫人说:
“娘,那位荆公子可否婚配?”
她走路的速度稍微一滞,眼帘深垂,心想,这景歆白,莫不是看上荆意涵了吧?景歆然没有深想便快步朝里走去。
“好不害臊的丫头,哪有你这样打听一个陌生男子的婚姻状况的姑娘。”虽是嗔骂,但语调里却溢满了宠溺。
景歆然终是到了里面,微微褔了福身体,做了礼,之后敬了茶。
“景歆然啊,坐下吧。”
“是”
虽然,她从小不曾被母亲亲身管教,一些礼数还是师傅教她的,不过,该会的都会,再怎么样,总不能坏了师傅的名头,即便江湖上闯荡过一番,但基本的待人礼数她还是知道的。
坐下后她便静静的在一旁磕着瓜子不说话,一旁的景大夫人便开始嘘寒问暖了,从吃了没?喝了没?这会儿饿不饿?渴不渴?再问到昨夜可否睡好……景歆然并未感到不耐烦,一一耐心的回答了,景大夫人也就欣慰的笑了。
所以,自景歆然近得房间来,景大夫人只顾得问她了,全然忘记了刚才还和自己撒娇的景歆白,此刻景歆白自是浑身不自在的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兀自潇洒的景歆然。
昨天晚膳后,她回到房中,便将先前给景歆然传话的家仆唤了过去,细问之后才得知,原来那荆公子是专程来见景歆然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专门接客的堂中有景歆然了。
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还在脸红的自己,想想那荆公子的一身翩然气度,心便不由自主的乱跳起来,弄的她连呼吸都觉得急促。
那么,景歆然和荆公子到底什么关系呢?景歆白自己在心里这么发问,谁也不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她也不可能去问景歆然,所以,她决定得好好的观察观察。
“小白,小白……小白?”景歆白专注于想事情,并没有发觉有人喊她。景大夫人连喊三声也未见景歆白回答,便提了音量继续说:
“小白!想什么呢?”
“啊?什么?怎么了?!”景歆白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问。
“噗!”景歆然见景歆白一副你们说什么我什么也未曾听见的懵样,便止不住笑了。
景歆白自觉尴尬,便起身向景大夫人告退了。
屋内只剩景大夫人和景歆然了,谁都不说话,气氛有一瞬间很是尴尬,终于被景大夫人一句话给打破。景大夫人说:“景歆然啊,既然你来到了景家,便与景家的一砖一瓦都有了关系了,希望你不要拘束,在府上随你折腾,与弟兄姐妹们好好相处,咱们景家不同于那寻常布衣家,正逢特殊时期,咱们内部可不能乱了阵脚。”
景歆然轻笑一声,说:“母亲,你看我来的这几日何时拘束过,放心吧,我自有心则。”
景大夫人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如此便好啊,诶?你说什么心则?”
景歆然嘻嘻一笑:“就是心里的原则。”
“真是调皮!”景大夫人笑着轻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