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嬷嬷和景大夫人都起了个大早,毕竟景歆白是景大夫人的心头肉,这受了伤怎么能叫景大夫人不心疼呢,昨天为了把景歆然引开把景歆白留在了那里,后来景歆然走了景歆白也睡了,今天早上说什么也要去看看景歆白。
景大夫人平常都是跟那些脑袋里弯弯绕绕的生意人打交道,像景歆然这种心思单纯、想法直接的人,虽说亦能糊弄地来,但有时还真的是揣测不出她的心意。想到景歆然自从回来以后每天坚持到她这里请个早安,她怕今天景歆然还是如此。
容嬷嬷也是个老人家精,对景大夫人的心意也能揣测一二,也早早地派了人去请郎中到景歆然为她那里疗伤。她知道景大夫人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这景歆然刚安抚好,怕再出什么问题,容嬷嬷就对景大夫人说道:“大夫人,您就放心地去看小姐吧,景歆然那边包在老奴的身上。”听容嬷嬷这么说,景大夫人也就放心地去了。
毕竟是脸上受了伤,景歆白这夜里睡得也很不安稳,想翻身又怕压住脸,只得一直仰着身体。早上自然是很早醒来了,冷静下来,以她的聪明才智,自然是感觉出来昨天景大夫人做的一起都是为了她好,把景歆然带走她才能完全安全,并且得到治疗。
她心想着,不论如何,母亲今天一定会来看自己的。果然,一大早景大夫人就来了,看到景大夫人过来,慌忙起身,景大夫人冲过来扶住景歆白,让她躺下去,景大夫人看到景歆白洗去了妆之后两颊更是肿的可怕,经过了一夜好像比起昨天有些消了下去,景歆然五指抽下去的印子都清晰可见,由于不止打了一个巴掌,手指印都是重叠、交替的。
景大夫人看着心都一抽一抽地,但她又不能完全地表现出来,她了解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女儿景歆白,虽说这个女儿足够聪颖、平时为人处世也有自己的风范,但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些,欠缺社会的磨砺,遇到事情不够冷静,在气头上的时候更是兜不住秘密,所以她也不敢对景歆白多说些什么,只能轻轻抚摸着景歆白的手臂,说道:“女儿啊,你尽管放心养伤,什么名贵的药材、食材咱们府里都有,不怕,肯定不会留下疤痕的,昨天景歆然打你的原因呢,我也知道了,这事咱们就当过去了吧,我回头再给你这里配两个高手,贴身保护你,你也别再对景歆然做些什么了,安心养伤。”
听完景大夫人的话,虽然景歆白自知这事是她有错在先,但还是心里不太舒坦,表情也暗淡了些,景大夫人又叹了口气,对景歆白说,“白儿啊,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母亲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时候不早了,我再去看看采苓儿,昨天约了杨老板谈生意,也没法推辞了,我先走了,你好好歇着,回来就过来看你。”
景大夫人还是不太放心,又好好叮嘱了一下服侍景歆白的婢女,然后又去采苓儿的偏房,采苓儿也是刚刚醒来,正在服药,见了景大夫人进来自然是想要挣扎着起来下床行礼的,景大夫人慌忙按住了她,说道:“多亏了姑姑舍命相救,不然白儿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采苓儿听了连忙回答道:“大夫人言重了,奴婢惶恐,这是奴婢的责任,未能照顾好小姐,是我的过错,还请大夫人责罚。”
“采苓儿这是什么话,这事当然怪不得你,景歆白的性子我是了解的,还是有些太急躁,做事缺少考虑,姑姑尽管放宽了心,好好养伤,以后还是得你照顾景歆白呢,这次姑姑的忠心耿耿的表现,乃是我景府所有人的典范,自然应该有所嘉奖。”
说罢,景大夫人一挥手,身边的小婢女就递上来了一个小锦盒,里面装着几张银票和几件珠宝首饰,即便是采苓儿这样身居高位的婢女,也没见过这么丰厚的赏赐,连忙推辞,景大夫人当然容不得她的推脱,把锦盒塞到了采苓儿手中说道:“这是你应得的,帮我好好辅佐着景歆白小姐,以后还重重有赏。我之后还有生意要谈,就不和你多聊了。”采苓儿连忙半侧着身子谢恩并且恭送景大夫人离开。
这边容嬷嬷也带着一些珠宝首饰到了景歆然那里,郎中已经恭候多时了。景歆然昨天也是十分疲乏,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来又和睡莲儿谈了谈心,最后睡得也很晚,解开了心结的景歆然自然睡得十分踏实,刚才,睡莲儿见到郎中过来,才进去叫景歆然起床,现在正在里面梳妆。
容嬷嬷便与郎中一同在外等候,不一会,睡莲儿就出来了,请容嬷嬷和郎中进去,郎中为景歆然把了脉,说,“这位小姐的脉象强健有力,看来是经常锻炼的缘故,除了脖颈上稍许的皮外伤需要简单的包扎,平时注意一些,就无大碍了。”容嬷嬷对伤了景歆白的景歆然自然是十分厌恶的,但是她依然装出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子,催着郎中细细地为景歆然包扎,郎中给景歆然开了一副药,喝三天就可,不用复诊,容嬷嬷拉着伺候景歆白的小婢女,让她们仔细地听郎中的教诲,在饮食上有什么忌讳之类的,看郎中交待的差不多了,容嬷嬷也大方地给了郎中不少赏金,郎中也开开心心地走了。
待郎中走后,两个小婢女一个去药房抓药了,一个去为景歆然准备早膳了,屋里就剩下景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