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旁的景歆白娇怒一句。
“你别吵!”景大夫人说了一句。
景歆白果真住了嘴。
“景歆然,刚刚景歆白说是你将她的精巧秀丽的发簪撞坏的,对吗?”
“当然不对!”
“景歆白不是无中生有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说的!”
许是上次的事情确实让景大夫人失望了,现在,连景大夫人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对啊,景歆白是不会无中生有,但她会在无中制造出有”
“你……!!!”景歆白怒道
“呵,怎么?是不是要感谢我了,感谢我说对了?”景歆然也不退让
“景歆然……”景大夫人轻唤
“母亲,你不要管!”景歆然转头对景大夫人说了一句,然后看着景歆白继续说道:“自从我来景府,你什么时候让我安生过,我吃的饭里,你偷偷掺了多少细沙?我喝的粥里,你又偷放多少灰尘?你让别然抓蛇来吓我,结果蛇蜕了皮走了,你自己倒被蛇皮吓到,这些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还小,我就当是小孩子玩儿恶作剧取个乐罢了。但是!”说到此,景歆然心里的怒意全被激了出来,憋了很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你借着赏花,在房间释放迷香,半夜将我推入荷塘,是直接想让我死啊!我都不曾轻贱过我自己的命,你凭什么?!凭什么要让我去死?你有什么权利!你喜欢荆意涵我知道,有本事说出来,我和你公平竞争!你年龄小,我不想和你计较,但是,今后你要再处处与我作对,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如是再敢轻易加害我的性命!”说着从发间取出木簪子,双手拿起,再用力,簪子便一分为二……
“你便会如着只簪子一样!现在知道了吗?这就是我的答复,满意吗?”簪子取下,被簪子束起的那部分黑发直直落下,披散在她的双肩。
景歆白被她的这番话唬的一动不动,若是在别处,她必定什么也不听便走开,但是,今日却偏偏在母亲的房间。
景歆然说完了那一番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去的时候,荆意涵已经在房间等她了,回头见她进来,便问:“怎么了?”
“没怎么!”
“见到景歆白了?”
“嗯,见到了!”说着伸出手摊开手掌,掌中赫然躺着两截搬断的木簪子。
荆意涵诧异又一脸茫然,问道:“所以……?”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荆意涵只笑,不置一词。
天气渐渐转凉,景大夫人从那日景歆然的表现,恍惚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么像,那么像!他甚至在怀疑那就是自己,一些日常用的东西景大夫人都会亲自清点好派人送到景歆然的房间。
景歆然的伤好彻底以后,她便天天在庭院中练剑练拳练掌,即便步行走江湖了,她这一身功夫也不能荒废着。
再说了,谁说非得行走江湖了功夫才用得上,有句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深宅大院中,不就是人人最对且最集中的地方么!
荆意涵也会不定期的来看看景歆然,每次来必然不会空手而来,而景歆白的那副水墨折扇依旧放置在她的五中,未等到有缘人将它拿走,但是,外界依旧将它的价值炒的越来越高,她的其他作品的折扇,只要一经摆放,便会被抢购一空,甚至还会有人专门托关系找她定做,定做,价格自然高出,市面上卖的,而且,她还有另一个规定,一年内,只定做十把,多没有,这样一来,抢着定做的又争先恐后的排队,价格随着她的心情来定。
景歆白好像真的乖了许多,再未找过景歆然麻烦,但偶尔,她还会从米饭里吃出沙子,但愿这只是卖米的人一时疏忽,没有将米收拾干净,或者是厨房师傅大意,煮饭的时候没有将石头拣干净,这样最好不过了。
只是,再一次吃早餐的时候,她又看见粥里和着的细细沙尘,她无语,心想:“真是猪脑子!”
随即将粥倒了。
不久后,景大夫人特设,给景歆然住的院落里开了小灶,以后还真的没再见过那样的事情发生。
只是,景歆然心里从未踏实过……
只要荆意涵和景歆然在景府邸一起一天,景白都不会安心的。在另一面。、
“这翠庭小筑虽然很美,但是太过清静了,若是我住在这里的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是会太过闷了?”
景歆然端着杯子的手抖了抖,是啊,一个人,太冷清了。
“没事儿,今晚,我会在这里住下,明儿个给你添些个婢子啊家丁什么的,你不会闷的。”
“什么,你今晚睡在这里?这里还有其它的院子给你睡吗?”
荆意涵眼中含着促狭,郑重的摇摇头。
景歆然瞬间凌乱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只有这个院子,而且,只有这张床吗?
“你,你开什么玩笑?”
景歆然一下子站起来,一手叉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