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又倒头睡了过去,一睡便到天亮。
早上起来收拾完,吃完早点,请完安回来,看见桌上昨晚被自己扔在那的折扇,心里又不免烦操,顺手拿起折扇,看着自己最满意的一副山水画,竟被一抹红印给搅合了,好嫌弃啊好嫌弃!
折扇上山川起伏,恍惚还能感到山间微微拂过草木的轻风,忽然,景歆白眼睛一亮,这一抹红血印,想办法做成日出的喷薄状态,岂不更好!
来不及多想,她便取来颜料,拿水沾湿笔尖,极其认真的将红雪印洗淡了点,在沾上朱砂颜料,在扇子上简单勾画,一副日出之景便完成了,太阳呼之欲出,周身散着薄薄的红光。与整幅浓重浅白相应的水墨,形成了极富色差的美感。
待完全晾干,景歆白再一看,满意的笑了笑。
午后,她与府中其他女眷一起用了餐,大家都在谈论今日府中来的那位贵客,家中长辈悉数去了前堂招呼那位客人了,真不简单呢。
景歆然吃了几口,便不再想吃了,她真心想念那晚偷跑出去在街市上吃的混沌,景府的饭真是超级好吃,但永远也吃不出她想要的那种味道。
景歆然回了房间,刚准备午睡,门外就有身边的大身边的大丫鬟喊:“小姐,大夫人派人阿狸传话。”
“让他进来吧!”
仆人规矩的站在门口,对景歆白说:“小姐,大夫人让您精心收拾一番,带上您做的画,去前堂见客人。”
“啊……?哦……!我知道了,马上就好!”
“小的告退!”
仆人走后,景歆白唤来身边的大丫鬟便开始为她梳洗,身边的大身边的大丫鬟找来一件最华丽的衣服给她换上,几幅折扇小心装在大小刚好的锦盒里,景歆然藏了点私心,将那把折扇置于锦盒最中间的地方。想着客人挑着挑着就不耐烦了,直接看最低下的折扇了。
不得不说,这景歆然有时候真的挺……天真的。
待景歆白到了前堂,里面的人都在赞叹景歆白的技艺超绝,景歆白看见景歆然走来,很是满意且骄傲的瞥了一眼她。
穿上华服的景歆然,气质不输于景歆白,甚至胜于景歆白,在景歆白的身上,没有景歆然那种久经江湖历练的沉稳大气。
一一行过礼,景大夫人便拉着景歆白,站在一位身着官服的人面前,对那人介绍说:“这个也是民妇的女儿,名唤景歆白。”然后又转头对景歆白说:“这位是轩大王爷,见过大王爷。”
景歆白闻言即微微福身:“大王爷安好!”
“免礼了!”
诶……?好年轻的声音,景歆白大着胆子抬眼看了一眼,心里惊呼:“好年轻的大王爷!”
身旁侍从见状,厉声呵道:“大胆,竟敢直视大王爷!”这一声惊呼,吓得景歆白立即收回了视线。遂赶紧进认错:“民女无意冒犯,望恕罪!”
“呵呵,无妨,反正看一眼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刚才景歆白那一举动着实吓到了景大夫人,此刻见大王爷无意怪罪,便赶紧打圆场说道:“轩大王爷真是风趣,是小女冒犯了!”
大王爷随意手一摆,便又坐到了贵客椅子上,轻抿一口茶,说道:“不是说这位小姐也为本王准备了礼物么?东西呢?”
下人赶紧将锦盒递了上来,景歆白亲自打开它,只见里面躺着几把折扇,捧到大王爷面前,大王爷刚要伸手挑拣,却被一个娇俏的女音打断:“姐姐收拾好了,那把扇子不是毁了吗?”
景歆然略皱眉,心想,真多嘴!只听景大夫人一声怒斥:“小白,莫要胡闹!”
不曾想那景歆白依旧不依不饶,说道:“我没有胡闹,那天姐姐的确不小心把血弄上去了,估计洗不掉的吧。”音调了似乎竟是单纯无知,听的景歆白很想跑过去拉着她狠狠揍一顿。
这边说话间,轩大王爷已经看了几幅折扇,频频面露惊喜之色,最后终是问道:“哪一副上有血印?”
景歆白虽不舍但也无可奈何,便指了指:“这把!”
轩大王爷一见放置的位置便心中明了,这姑娘,是不想把它送人啊!取出来打开一看,轩大王爷瞬间眼前一亮,比起刚才那位小姐的山水刺绣,这幅水墨山水更简单,也更精绝,给人一种至真至纯的原始感觉,很简单的感觉。
“妙啊!”轩大王爷赞叹道,又接着说:“这把折扇我要了!”
“啊?”
“怎么?不乐意?”
“没……没没有,大王爷既然喜欢那便是大王爷的了,民女不敢有任何异议!”
“真懂事!”
靠,小大王爷你年龄还没我大吧!
大王爷转身吩咐侍从:“将其他折扇一并带回去,送给府上姐妹和兄弟!”
“是,大王爷!”
坐在一旁的景歆白傻了眼,她说出折扇有问题,明明是想让景歆白难堪的,怎会这样?不但没有出丑,还被大王爷拿走了,且悉数带了回去。一想到此后景歆白制作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