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倒也真是提醒了乔靖玄。他也都觉得奇怪得紧,为何在他的正妻明氏离开以后,这位婢女居然再无踏入西阁一步了。甚至是乔红鸾出了如此大事,她也都不愿意到西阁里看看。若是真心把明氏当是主子,主子的女儿发生了如此大事,她身为婢女过去看看总是理所当然的。
因此,乔靖玄便想要借着乔红鸾的口去问问,自然也就与乔红鸾说起了那位婢女的事情:“不如你找个时间叫她过来看看吧。她的名字叫方沂南。有很多事情毕竟爹爹是个男人,总不好整日追着她来问。她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从进了乔府以后便没有见过有人敢对她开玩笑。你若是要问便好好问,千万不过去与她开玩笑。”
听到了这一番略微诡异的介绍,乔红鸾心里头不免有些担忧此事,便也就向乔靖玄请示明日与之见面:“好,爹爹所说的我必然会记在心中。爹爹,我打算明日便过去与她谈谈。毕竟我这都醒过来好些日子了,她却是完全没有把我当回事似的,我还真想知道一下,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好,那你记得了,今日早些休息吧。”乔靖玄看着也都聊了许久,便也就匆匆离开了西阁。乔红鸾便也就将婢女唤来了,叫婢女带了她过去看看流苏苏。毕竟流苏苏也有几日没出现了,乔红鸾这心里头的确是有些担忧了。这之前也都没给大夫看过,也都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正好,奴婢所住的房间距离西阁并不是太远,乔红鸾在婢女的带领下走了进去,正好看见流苏苏在最里头的一张床上面躺着。乔红鸾立即跑到了那张床前坐下,拿起了流苏苏的手为其诊脉。却发现流苏苏脉象微薄,气若游丝,立刻就塞钱给婢女去请大夫了。
很巧的是,这次请的又是上一次为乔红鸾诊脉的大夫。乔红鸾立刻让大夫给流苏苏诊脉,大夫诊了诊脉之后,却是一脸阴沉地向乔红鸾说道:“这位小婢女的病可大可小,平日里头她郁结于心,正好此次中药了便也就一睡不醒了。我开帖药给她吧,您吩咐人一日三次地给她吃下,三个月以内她必然会醒过来,大小姐您就莫要担心了。”
此话一出,乔红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便又问起了大夫流苏苏生病的原因:“有您在,我自然是不会担心的。只是大夫,我这位小婢女平时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为何会出现郁结于心的情况呢?还有,她如今病得如此严重,是因为过度郁结在心,还是说她的身子骨太单薄?”
大夫习惯性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向乔红鸾解释道:“是由于郁结在心,其实这药她并未摄入过多,因此能够昏迷许久,绝非是药力所致。而且我方才为她诊脉之时,发现她本来身子骨比大小姐您还要好,因此也只有是因为她一直闷闷不乐,才导致了如此状况,”
“有劳大夫了。”乔红鸾笑着点点头,大夫此次却是立刻捡起药箱走人了。她想着大夫是害怕她又继续塞钱,才会搞得一副狼狈的模样落荒而逃。不过,流苏苏如今因忧思而病倒床榻,她作为小姐也是十分地过意不去,便想着要在流苏苏醒过来以后再一问究竟。
因为还是处于病着的状态,乔红鸾也生怕继续劳累下去会熬坏身子。因此这一日下来都没有碰过任何的账本,反倒是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貌似这一切又回到了一个正常大小姐的生活状态。这种生活当中没有令人焦头烂额的家事,也没有使得人心烦气躁的继母与妹妹。
次日,乔红鸾亦没有太早起身,而奴婢们也乖乖地待到她起身的时候才伺候。乔红鸾这时候倒是发现这一个个婢女跟哑巴似的,心里头倒是觉得有些怀念流苏苏在身边吵吵闹闹。不过这三个月也不是太长的时间,乔红鸾也不介意耐着性子等一等。
而且,她如今这每日也不能太闲,不然就当真是对不起乔靖玄的放权了。她吃过了早饭以后,便也就叫了一位婢女去找那位方沂南过来。而在等的时候,她便随意拿起了一本书翻了翻。可这闺阁里头也就是四书五经,她看了几段以后也都没办法静下心来看,就将书放到了一边,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把玩了起来。
不久之后,方沂南便在婢女的带领下过来了。她看见了乔红鸾,也是十分规矩地向她行了行礼,而后就低声细语地问起了乔红鸾要她过来的意思。乔红鸾却是一副毫不焦急的模样,还让奴婢去给方沂南找来了凳子,让方沂南坐下来说话。
待其坐好了以后,乔红鸾便问起了她一些事情:“昨日,我听爹爹提起了,沂南您是娘亲的陪嫁丫鬟,这是我这死后重生了许久,里却是连看都没有过来看过我一眼。我听说爹爹很是关照你,难道是这样让你觉着可以恃宠而骄了吗?”
见状,方沂南也就大胆地为自己辩驳道:“大小姐您可莫要这般说了,老奴可不敢恃宠而骄。老奴虽说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可老奴总不能在老爷与您之间来回跑啊,而且有流苏苏在伺候着您,老奴所以自然也就选择了去伺候老爷。再说了,这在老爷身边做事,难免也是有些不方便的。有时候做也是错,不做也是错,老奴也很是为难啊!”
这下子,当真是把乔红鸾给惹恼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