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轩辕瑁没有歇在静心斋外间的卧榻上,可能是因为在外奔波几日需要更好的休息吧。第二天一大早,人又不见了。江枫不会刻意地打听,那些恭顺少言的仆从们也不会主动公示主子的去向。
景园内没有丫鬟婆子,暗影中留下的几个女成员除了进行特别训练外很少来景园。看来,五皇子轩辕瑁确实是个怪胎,但可以确定,他的身体并不排斥女性。
这个结论是江枫用自己的身体实验得来的,那天晚上故意说他身体有毛病,的确触怒了一个正常男性的尊严。
江枫想不通忙里忙外的轩辕瑁是如何应付他后院女人们的,是有人专门排班,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由敬事房的太监捧着绿头牌供他挑选,还是自己喜欢哪一个就随意到她的园子里颠鸾倒凤?
这两种方式江枫都没有见过,没有见过不等于没有,因为轩辕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江枫住在景园,也不是天天能见到轩辕瑁的。人家有老婆啊,而且还不是一个老婆,挨个串门至少也得一个礼拜。
如果哪一天他赖在静心斋外间撵不走,说不定就是风花雪月够了,暂时休息一场以待恢复体力。
好不容易把脑袋中一个叫轩辕瑁的小人赶了出去,终于睡了一场好觉。这几天还真困了,每天晚上都不由自主地关注着卧室外间的动静,入睡后在梦中继续和轩辕瑁打架。
江枫恼了,把自己狠狠地骂了一顿,这才安然熟睡了一个晚上。醒来后,她懒懒地伸展四肢,得意地自言自语:“我就不信赶不走他,我是谁呀,特工暗杀组女一号黑寡妇,任谁都要闻风丧胆,胆战心惊,来一个,灭一个。”
旁边一声轻笑,让江枫吓了一跳,慌忙将薄丝锦被拉到脖子以下。只见轩辕瑁闲适地坐在案几旁的藤椅上,翻看着江枫平时随手画的漫画册子。
江枫怒道:“知不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偷偷闯进女性住宅是不道德的,甚至还会触犯法条律例。”
轩辕瑁慢悠悠地答道:“我一直在看你这些鬼画符,并没有看你。再说,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来看看你是否睡醒,是否睡得适意,究竟会触犯圣天国什么样的律例呢?”
江枫忽然觉得对方坐着而自己躺着,位置显然不对等,于是就裹着锦被坐起来,生气道:“我现在是男的,什么王妃、妻子、老婆的,听着就别扭。”
轩辕瑁笑道:“你敢肯定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还是男的,并且对本王没有任何诱惑么?”
江枫长发披开,睡意未散。惺忪的双眼丹凤初开,娇憨中张扬着诱人的魅惑。小嘴微微噘着,嫩红鲜艳,如同含苞待放的花瓣。低领的睡衣与青绿的锦被同色,白皙细腻的面庞与线条优美的脖颈在光艳的绿色上摇曳,任是国色天香的牡丹也要自惭形秽。
轩辕瑁喉头一紧,慌忙转开目光,声音压抑:“快起床吧,今日本王无事,陪你说话散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