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主风光大嫁,那声势绝不亚于圣天国的皇家公主。可惜这里没有照相机、摄像机,否则江枫一定会让这场婚礼定格永存,等自己和竹心成为老奶奶的时候,拿出来和孙子重孙子们一起欣赏。感动归感动,是为了自己姐妹而感动。单纯就婚礼来说,结婚,一定要当旁观者。当事人是主角,是演员,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就是猴子,别人敲锣自己蹦,任人摆布。特别是新娘子,盖头一蒙,纯粹一个瞎子。这话可不能对竹心说,因为每一个姑娘家家都会期待自己的婚礼,像江枫这种不期待的除外。
竹心婚后和孔文翰专程到瑁王府菂园探望过江枫一次。不对,准确地说,是探望瑁王妃。瑁王爷这次没有以王妃需要“静养”为由拒绝,还专程陪着质子夫妇第一次踏足菂园。王妃是痴呆的,装傻充愣是江枫的强项。孔文翰再次领教“江淹贤弟”的本事,强忍着笑意,好几次都几乎要穿帮。演出结束,他马上拉着娇妻离开,马也不骑,钻进竹心乘坐的车内揉着肚子大笑一番,然后追问瑁王妃的目的。竹心只知道小姐要离开瑁王府,具体怎么做却不清楚。小姐说反正你们要离开了,操这心做什么,只管走人,回东越国后安心等我的消息就是了。
东越国质子夫妇在半个月后离开圣天国京都,一路上遇到过几波骚乱,但都是有惊无险。江枫在“竹心居”的茶楼上收到关于东越国质子夫妇安全抵达国内的消息后,终于长出一口气。竹心,祝你幸福!希望将来我去看你时,一定要白白胖胖,儿女成双,这是我们的约定。江枫很长时间没有来“竹心居”了,另外那位叫“江新”的二老板也回了家乡,掌柜和伙计们挺想念这两位可亲可敬的老板。今天一看到江枫,一个个泪都要流出来了。伙计春河激动地埋怨说:“还以为老板不要我们了。”江落尘把江枫拉到后院,警惕地问:“你又要怎么样?这么多天都不露个面,真要彻底丢下‘竹心居’吗?”
江枫郑重地说:“我确实有要事去南诏国一趟,很重要的事情,顺便也回南阳州家中看看。这里一切已经步入正规,只要没有意外,你只需隔几日过来巡视一番就可以了。如果我三年两载不能回来,这竹心居就是你的产业。我没有其他要求,只要这些掌柜和伙计们能生活好就行了,不要亏待他们。”
江落尘生气地骂道:“混账,你以为我在这里是贪图你竹心居的产业不成?这竹心居虽然日进斗金,但我也不会放在眼里。江淹,我从没有骂过人,可今天就想骂你一次。我把你当作朋友和兄弟,这才有兴趣帮你经营管理。可你呢?整天是神龙不见首尾,还装神弄鬼,什么事情也不说,你眼里到底有我这个朋友吗?”
江枫见他真急了,慌忙解释:“真是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去寻找一个重要的人,现在刚刚有些线索。不找到他,我一生都难以安宁。”
江落尘怀疑地问:“真的?去南诏国路途艰难,特别过南阳州后,一路更是山险林密,贼匪不断,一个人根本不能安然通过。若你真有重要的事情,我这就陪着你去。”
江枫急忙阻拦:“别,别,真没那么严重。落尘兄也曾游历多年,江湖经验应当十分丰富。所谓车走车道,马有马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我和江新自幼就出入南阳州,来京都谋生只是凭着一时兴趣。赚些花费后自然会想到另外一些地方去看看。我并没有舍了这里的打算,落尘兄隔段时间在通用银号里给我存些银子就是在帮我了。我保证,找到人后一定回来,也会常常给你传信说说近况。阅历是增长知识的最好办法,落尘兄不会希望我就此固步自封,再不长进吧。”
总算说服了江落尘,江枫长出一口气。两个人正在一起喝酒聊天时,轩辕珙带着六儿闯进来,同样怪罪江枫不够朋友。听说江枫要去南诏国找人,力劝她迟些天再出行。他透露说,朝廷马上会派使节出使南诏国,那时候江枫可以随队而行,相对会安全许多。至于派出使节是谁,现在还不清楚。轩辕珙也曾请求父皇允许他去出使,但五哥说路途艰险,危险重重,不愿意他去冒险。看情况,估计五哥出使的可能性大一些。呀呸,若是轩辕瑁出使南诏国,她江枫还是尽早跑路吧。好不容易摆脱了瑁王府,她可不想和瑁王爷再有任何关系。还有,现在瑁王爷的王府中大概已经乱了起来,菂园的烟幕弹可是储备充足呀。瑁王府,byebye啦,感谢你给予我一年衣食充足的幸福生活。
这时的瑁王府确实乱作一团,因为傻王妃居住的菂园走水了。整个园子弥漫在烟雾之中,没有人敢舍身冲进去。直到王爷轩辕瑁匆匆赶过来,这才有两个侍卫将毡布打湿披在身上冲进菂园的烟雾中。那两个侍卫一进园子里,吓了一跳。这里面烟雾是挺大的,可一丝火星都没有。他们摸索着来到烟雾稍微稀薄的花厅内,看见石桌上有一张纸,上面写着:“烟雾有毒,尽快将这封信交给王爷,就能得到解药。”那张纸下面果然有一个信封,两侍卫慌忙奔出菂园,将信件交给瑁王爷。瑁王爷打开信封,里面又是一张纸,上面写着:“烟雾根本没毒,只是想请王爷一个人进菂园,敬请移驾。”
轩辕瑁沉思片刻,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