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逃吗?”他在说。
我愕然地抬起头来,不知道他为什么用了‘逃’这个字。
“呵呵,你的眼睛,很像是小鹿,它已经感觉到被猎人瞄上,惊惶失措!”他说,吐气如兰,似吹到我的脸上。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下,因为他站得太近了。
可是他阻了我的后退,他一手圈住我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来。
“可是,你的眼睛又很美,它凄惶惶,又带着疑问!”他的唇在我的耳边,他的话如耳语般,我感到自己的耳朵火热起来。
他的脸伏下来,我见到他的唇在眼前,低低的,似要触到我的唇上。
与一个陌生的男子如此的亲近,而在他的禁锢下,我却一动也不能动。
身子被缚住,而此时,只有一张嘴,倒是能动,我只想着,他若有什么逾越,我只有咬他的脸了。
不想,他清雅的眼眸抬起,见到我的样子,却是一侧脸,轻轻的在我耳边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嘲弄。
他松开手,“你的样子,像是要咬人!”
他笑得那样的开心,只像是经历着一件十分可笑的事一样,
见他不再注意我,我忙在他的笑声中狼狈逃开。
不想,地下的青石路是那样的滑,我转瞬间,就摔倒了,膝盖那样的疼,又急又气,因着身后的那个人,几步走了过来,半倾了身子,在看着我。
我忍住眼睛中的泪水,踉跄的要爬起来,不想,一只脚,就被他拽住。
抬起头,见他邪邪地看着我的脸,终受不了他的轻薄,我伸出手去,要打到他的脸上,却被他躲开,见他后退的样子,我忙急切的缩回脚来。
却不想,那只脚上的绣鞋,就被他捋了下去。
我看他也愣看着手中的绣鞋,我忙站起身,又一次的逃开了,身后再次传来他放荡的笑声。
那笑声一直陪着我,直到我跑回了永和宫,跑回了听月馆内我的居所,那轻浮的笑,还似在耳中。
“夏荷,你这是怎么了?”冬梅诧异地问。
“没什么!”我答,回手关上门,无力的靠在门上,那只失了鞋的脚下冰冰的,还有些疼。
“夏荷,刚刚小姐叫你陪着她去慈宁宫内请安!”冬梅说。
“噢!”我应着,一颗心似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