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定不会不管他的死活,因此,这是她能从这里逃出去最大最好的机会!
“我说……虽然我跟你无冤无仇,不过为了我能逃出去,只好把你作为人质了,如果你不想没命的话就乖乖听话,等我离开这里自然会放开你。”
压低声音,云绮贴近戴面具男子的耳畔,威胁道。
点点头,戴面具男子以最不易被人察觉的动作给了云绮无声的答复。
看来还是个懂点事理的人嘛!
虽说云绮对自古流传下来的焰云国九大贵族并不了解,不过既然是被自己的祖先肯定的人自然有过人之处。大概是他们的后代不争气吧,竟然与这些残忍的新贵族为伍。
焰云国九大贵族,是上古时期帮助初代君王与朱雀神缔结契约,建立焰云国的功臣,以东方一族为首,端木、慕容、上官、司马、诸葛、夏侯、欧阳、南宫,共九个家族。
不过在她的印象中,这九大贵族经历了漫长时间的洗礼,早已不问世事了才对。
那么,出现在这种地方的这个神秘男子,又是东方一族的什么人呢?
怀揣疑问,可眼下不是云绮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以神秘的贵族为人质,她拿出有生以来最强的气势,与围在她四周,试图堵住她去路的打手们抗争。
“你们统统给我让开!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们这位重要的客人会不会被这奴隶烙印烙个漂亮的胎记出来!”
云绮说着,将烙铁又靠近几分,离戴面具男子的喉咙只有一寸远。
会场一下子乱了套。
原本台下的贵族们还以为这又是艳云阁搞出来的即兴表演,可渐渐的,他们发现云绮是认真的,认真的劫持了一位贵族打算逃跑。
“喂,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妈妈,你们是怎么调教奴隶的!”
“快点保护我,快点保护我!”
“真是个疯女人,她已经疯了,快杀了她!”
“好有野性的味道噢,我可更想把她买回来好好折磨一番,可惜可惜……”
“你在说什么啊?那明明就是个疯子!”
贵族之间你一言我一语,反应不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云绮的行动的确给予了他们威胁,已经有不少贵族紧急离场了。
然而,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临危不乱。依然悠然自得地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用精致的青花瓷杯饮着醇香的酒。
一双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慵懒的眼,在看到台上的云绮成功押着人质突破打手们的包围后,眯成了两道弦月。
“这可不行噢……我在这里却还发生这种事,被大哥知道的话会骂死我的。”
一只手拄着下巴,男子轻启妖媚的唇,自言自语。
紧接着,他抬起眼帘,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宛如一根木头般安静的男子。
正巧男子也垂下目光,仿佛有感应似的。
目光交汇的同时,男子的身影,倏然消失了。
刷——
当巨大的身体挡在自己眼前时,云绮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欸?!”
瞪大的双眸映出了一根棍子,以及拿棍子的男人。
“呀啊!”
下意识紧紧闭上眼,云绮只觉那根棍子的一端眼看着就要击中她的头。
当!
耳膜猛烈颤动,仿佛身体都跟着左右摇晃。
在听到这刺耳的一声响之后,云绮缓缓睁开了双眼。
“……咦?怎么会……”
握在手上的烙铁顺着松开的手滑了下去,咣啷一声。
云绮惊讶于正在眼前发生的事——
那个戴面具穿黑斗篷的神秘男子挡在她的身前,挡住了那根险些要了她命的棍子。
“他……救了我……他居然救了我?”
被自己威胁的人质所救,在云绮看来没有比这更匪夷所思的事了。
惊讶的视线徘徊在戴面具男子与用棍的男人之间,然后,她终于注意到了,那个挡住棍子的武器——
一支竹笛。
眼帘用力向上抬起,瞪大的瞳仁抖的厉害。
云绮不由得用双手捂住嘴。
这支笛子,她认得。
两年来,她每天都会聆听从这支笛子吹出的动人乐曲,还有那刻在笛子上的古诗,有一个字上面多出了一道格格不入的划痕——那是她弄的,为了捉弄某个人。
不会有错……
云绮的心脏扑通、扑通、扑通地跳着,跳的强劲有力。
这些日子以来,只有此时,她才第一次看到并抓住了希望。
不会有错……
不会有错……
这个人……这个人是——
“钟……”
“嘘!”
没等云绮说出那个名字,戴面具的男子迅速转身,竖起食指放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