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没有听到。
他不气馁:“不好笑啊,那再来讲一个:袋鼠和青蛙去嫖鸡,袋鼠三下两下完事,只听隔壁的青蛙整夜一二三嘿!一二三嘿!袋鼠好羡慕,次日,袋鼠说:“哇!~~蛙兄,你好棒哦!。”青蛙说:“操,老子一夜都没跳上床!~~”
他说完,又小心翼翼转头望向雪落。
一边的人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动静。
不行,再来!
“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一起喝酒。
A突然对B說:哎……听说你老婆可是不让你喝酒啊?
B答:我在家就像是老虎。我会怕她?哈哈……”
“宫允修……”
宫允修的第三则笑话还没有说完,雪落突然间开口。
他马上闭了嘴转头望向她,却是见她绽开了笑:“谢谢你……”
“啊?不不……嫂子,只要你开心……”还是第一次,他略有些腼腆,伸手挠了下头,看到雪落脸上的淡淡的笑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去掏手机。
“嫂子,你等等……你等等……”
雪落一脸惊讶望着他的慌乱的动作,看到他掏了半天,掏出了手机,然后开机,望着她呵呵笑:“嫂子,你能不能……再笑一个?”
“什么?”
“笑一个,让我拍张照!”
“怎么可以乱拍照?”雪落顿时瞪了他眼,别过头去,又不再理他。
宫允修拿着手机怔在那里。
……
瑞士要比加州冷,但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碧蓝碧蓝的天空,纯澈得让人没有丝毫暇想。
他们入住的酒店,从开启的窗子,就能看到远处的阿尔卑斯山,银装素裹,是滑雪爱好者的天堂。
她不会滑雪。
也没有去过滑雪场,她只记得年初时,曾有人向她许诺,说过年时,带她去滑雪。
现在想起来,只像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
时事造人,她已不是原来的她,纵然,他仍然可以成为她的他,而她,早已不是他的她。
门外响起敲门声,雪落反应过来,转身去开门。
宫允修等在门外:“嫂子,吃饭去了,吃完带你逛一下……”
她没多少胃口,本想拒绝,但看到宫允修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便没再拒绝,拿了件厚外套,和他一起出去。
她知道,苍穆派了好多的人一起跟着她。
虽然那些人隐蔽得挺好,看似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宫允修,无论是吃饭,还是逛街,甚至是住的宾馆,她的四周围,她想,全是他派的人。
“嫂子,先吃点东西……晚上我带你在这附近逛一下,明天我们去莱茵河,后天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大后天去日内瓦,那儿的湖泊很有名……我们在那儿过夜,过后去卢塞恩,还有苏黎世……还有……”
宫允修一口气说出了好多地,雪落只是淡淡笑着,没有应声。
“唉嫂子,我点了奶酪,这儿的奶酪很有名……”侍者将菜一一端上来,最后,呈上奶酪。
“Emmentaler,这是闻名世界的一种奶酪,你看,上面有许多孔……那些孔是在奶酪的发酵过程中由碳酸形成的气泡,通过这些孔的样子就可以知道奶酪的发酵是好是坏……”宫允修自顾自介绍着侍者端上来的奶酪,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雪落苍白的脸色。
她知道奶酪会有种奶的香味,很醇厚的香气,而平时,她也能闻怪这种味道,只是今天,这样浓重的香味,在她的嗅觉之下,总觉得带着一股腥味,让人作恶。
她拼命忍着心底难受的感觉,忽视胃内的翻滚,直将自己逼得冷汗涔涔,脸色苍白。
“嫂子,你尝尝吧……”宫允修将奶酪推至她面前,抬头看她时,却见雪落一把捂住嘴,胃内那翻滚而上的恶心感,差点就要让她喷射而出。
“嫂子你怎么了?”宫允修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忙问出声。
雪落早已回答不出,只是轻摇了下头,慌忙站起身,朝洗手间冲去。
将胃内所剩的食物吐了个精光,还是觉得难受,趴在洗手盆边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她听到宫允修在外面着急得大叫:“嫂子?嫂子你没事吧?雪落……雪落你应一声?”
她拿水泼了下脸,抬眼望向镜子中自己憔悴不堪的脸,苍白无血色,再加上飞机上没有休息好,大大的眼睛干涸血红,下面还有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