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容忍,你为另一个人掉眼泪,何况,这个人,还是旧日爱人。
果然的,段锦章拽下她的身子去,只一言不发,吻到她的唇上,狠狠的吻,吻到她的嘴唇发涨,只叫着疼,才放开她来。
“你干什么,段锦章!”周小雅哭着说。
“你的泪,是为他流吗?”段锦章说,“我这样,只是叫你回神而已!”他用力的扳着周小雅要低下去的头。
嘴唇上疼得紧,可是,他的手下还在用力,周小雅不得不对准段锦章眼睛,她慌乱的答道:“是的,是为王梓而流的,我真的心疼他,我受不了,他的伤心,而且,我是不是真的是来报复的?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讨厌,很可恨,段锦章,你要怎么说我随便我吧,你不能让我的心不痛,暂时还不能!”
段锦章听了,只拥紧她,他轻声说:“好吧,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周小雅,我允许你现在心疼下,可是,心疼归心疼,现在,直至以后,你的心上,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知道吗?如果那里挤上两个人,我是会知道的,我不会饶了你的!听到没!”
周小雅只哭得更汹涌,她用力的打着段锦章:“没有挤两个人的,我只是心疼他!”
段锦章拥得更紧些,让她再无法施虐,他霸道说:“心疼也不可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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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段紫宣于清晨收到儿子王梓给她的信:
“妈妈,可能,我要做出让您伤心的事了,我已经走了,回到英国,对不起,我只想走开会儿,这里,让我太累!
而我也不想,像您一样,为权利与欲望迷了眼,这也许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反驳您,因为,以后,我只想走我自己的人生,对不起,让您失望!
我一直禀着原则做事,爸爸是我的榜样。我自认为,从没有做过违反良知与道德之事。
可是,身为司法人员,我明知您做过罪恶之事,虽然撤诉是对方主动提出,可是,我不能昧着良心,默视您的罪过。
那样,只会让我的心里,带着沉重的负罪感,我不想背着这沉重的负罪感生活下去,请原谅我没有这样的勇气!
我去看过那个黎洛,之前,我从没有注意过他,您可曾有注意过,他那样年轻,而且,由于特殊的身世之故,他那样沉静与孤独,这样一个纯净的男孩子,您怎么舍得利用他,而且,想一想,您差一点让他丢了性命,您,难道不会悔恨!原谅我不辞而别,我想一个人,默默离开,至于希敏,我对不起她!”
段紫宣急切的跑到儿子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王梓,希敏!”她叫道,可是,没有人应她。
她看到,门边的小茶几上,有一枚钻戒,下面压着两份合同,打印的字是:离婚协议书!
再下面,有一页纸,她拽出来,看到上面王梓留给欧阳希敏的话:“对不起,我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我想,这于你,应该是好的,我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所以,只能给你自由,如果我一开始就坚持自己的想法,也许,就不会这样害了你!”
段紫宣手一抖,纸落下去。
原来,是她错了吗?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终于有些四分五裂,她于出了警察局时,还有些庆幸,自己,还不是毛发无伤的出来。
可是,一直没有愧疚的心,此时,终于有了害怕,众叛亲离,她现在,不是众叛亲离还是什么。
丈夫一直对她冷淡,而她一心要指望的儿子,此时,却这样离她而去。
她的身子晃着,可是,径自的撑着。
就在这时,听到门响,听到王芙哭着跑进来。
“妈,妈,我再受不了了,黄朗竟然公然在外面养起小三来,我一定,要和他离婚!”王芙没有看到母亲的异样,只气恼的喊道。
黄朗是她的丈夫,也是段紫宣为她一心觅得的良婿。
“胡闹,给我再不许说这样的话!”段紫宣道。
“为什么,王荻都离婚了,我也要离,黄朗今天早上竟对我说,要不是看着咱们家权大财大,他怎么会要我,太气人了!”王芙说,只哭着。
段紫宣却惊问道:“你说什么,王荻离婚了?”
王芙掩了唇,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前两天,王荻瞒着家人,与丈夫赵子凯办了离婚手续,现在,已经带着她的女儿去与原来的恋人相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段紫宣一迭声道,她所安排的,三桩在她看来,完美的婚姻,怎么可以这样,打击她。
“我不管了,我也要离!”王芙娇声道。
“你给我老实的呆着,晚上回去,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听到没,离了婚,你能怎么样?”段紫宣道。
王芙看到母亲真的在气恼,脸色发白,嘴唇哆嗦,她只有吞了声,再不敢言语。
相比于王荻的独立,与王梓的出色,她是最没立场,与没主意的一个人。
从小的娇生惯养,她每次这样嚷着离婚,不过是口头上的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