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在后院,听见冯礼两口子的吵架声,本想过来劝几句,谁知,他来到前院,却见府里的丫鬟都低着头,红着脸,匆匆而过,厢房里的吵架声竟然变成了隐隐的呻吟声,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便有些尴尬地退了出来。
这两口子,先是在房里肆无忌惮地大吵大闹,现在又在这里毫不避嫌地上演活春宫,这大白天的,是要闹哪一出。
“刘管家,有什么事吗?”冯夫人在村子里转了转,刚要进门,碰巧见刘管家正匆匆往外走,满脸笑容地看着他。
刘玉山的新房离冯家不远,虽说不如冯家的房子气派,但是在村里,自然也是上好的人家了,一家人在过年的时候,欢欢喜喜地搬了进去,对冯老爷自然是感恩戴德。
这些日子,他有意疏远了蒋氏,一来他老婆来了,对年轻的少夫人当然要保持距离,二来冯老爷对他的恩情,目前来说,是蒋氏无法比拟的。
他不是一个没有长远打算的人,但此时,跟蒋氏和冯礼适当地拉开距离,表面上保持中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看见冯夫人,他忙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道:“夫人,老爷回来了,说今晚要宴请吴老板来家里做客,让夫人好好准备准备。”
“吴老板?”冯夫人不动声色地问道,“就是那个上河城的吴老板?”
她当然知道这个吴老板和自家老爷之间的恩恩怨怨,两人为了那个女人,懊恼了一辈子,如今,这是要和好吗?
“是,老爷一再叮嘱,要用家里最高的规格来准备!”刘玉山一本正经地答道。
“知道什么事吗?”冯夫人抚了抚身上沾上的草屑。那是在刘玉山门前蹭上的,她适才到他家里去坐了坐,跟他老婆寒暄了几句。
“是生意上的事情。”他看了看落在地上的草屑,又道,“最近生意不好做,老爷很着急,听说吴老板在平山镇,便想摆个家宴,跟吴老板聚聚。”
“凭我们冯家在平山镇的声望,谁敢在这里捣乱。难道是吴家?”对镇上的事情,冯夫人当然不会不知道。
“嗯,是吴家小姐!”
“知道了。你去忙吧!”冯夫人微微一笑,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低声问道,“我听说洛家昨天被人劫了道,这事。怎么说?”
“听说是吴小姐找的寨子上的人,本想拦住锦香醋园那个洛锦的,不想却把洛家那个小叫花子和洛怀平劫了去,关在一个山洞里,听说半夜逃回来了,而现在那个洛锦却不见了踪迹。为此,杨公子已经去找了,目前。我就知道这些。”刘玉山如实答道。
“是这样,那我知道了,这恐怕也是为了杨家吧!”她看着他,叹了一声,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冷笑道。“做生意没有做生意的样子,总是为了这些男女之事而固步自封,真是好笑!”
刘玉山冲她无奈地笑了笑,退了出来,总之,这些事情的确很令人头痛。
但人不风流枉少年,既然动了真情,就算时隔多年,又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他匆匆地回到平山镇,到了店里,却看见只有阿成一个人在忙活,两边轮流着跑,其他人竟然不知去向,不由地火上心头,自己才离开了一会儿,店里竟然不见了人影。
但有客人在场,不便发作,只好上前招待着,这些天,他们家的醋也降到了十文,跟苹果醋一个价,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聚拢人气,做生意可以不赚钱,但不能失了人气。
两人送走客人,不等他开口询问,阿成先开了口,他挠挠头道:“店里的伙计,都被我家少爷叫走了,说是洛姑娘恐怕是困在了山里,让他们帮着去找找。”
“洛姑娘困在山上了?那个山?”刘玉山疑惑地问道。
“好像是困在了十八岭。”
“十八岭?”刘玉山不是当地人,对这个地名不熟悉。
“是啊!十八岭地势看似一般,实际上错综复杂,陌生人闯进去,轻易走不出来,就连本地人也不常进去。”阿成叹了口气,又道,“听说只找到了马车,不见人影,少爷急得不行,才赶回来把店里的人都叫去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看店。”
“哦。”刘玉山应道,都说外甥像舅,还真是,这杨亦安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生意都不做了!
于耀祖一点一点地往火堆里添着柴,看着沉睡的洛锦,便脱下身上的棉袄,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昨晚,两人说了一晚上的话,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醒来,见火已经熄灭了,他又四处找了一些,把火点着,从昨天下午,两人水米未进,早已经饥肠辘辘了。
雾还是没有散,变成寒气萦绕在身边,他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咳嗽了一声。
“天亮了吗?”洛锦睁开眼睛,见自己身上披着他的棉袄,心里一阵感动,忙起身给他披在身上,“你快穿上,我有棉袄,不冷的。”
“你穿着吧!天寒地冻的,我一个男人撑得住。”于耀祖勉强笑道。
“男人也怕冷的,快穿上吧!”洛锦硬是把棉袄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