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客栈。
靠最里面的一间厢房里,一个白衣女子斜躺在床上,长长的衣摆无力地垂在床前,手脚都被反绑着,面色潮红,双目紧闭,似是睡着了!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扶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一番那绝美的容颜,轻浮地笑着,正想俯下身一亲芳泽,突然听到屋顶上传来一阵瓦砾碰撞的声音。
他猛然警觉地抬起头来,放下那女子,侧耳倾听了一刻,便握紧拳头,纵身从窗子上跳下,一跃上了房顶,环视了一圈,发现什么人也没有,才放心地返回。
他刚走到门口,却被人在背后用力一击,立刻倒在了地上。
李梓轩见四下无人,便顺手把一壶酒倒在他的脸上,把他拖到楼梯旁的一个房间里,才返回来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看着床上的这个女子,叹了一声,把她身上的绳索解开,将她拦腰抱起,却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他看了门外一眼,只好将她放回去,自己隐在屏风后面。
“怎么样?我说话算话吧?你的心上人就在里面等着你,冯公子,咱可是说好了的,见人付钱!”刀疤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对跟着后面的冯礼说道。
“好,痛快!”冯礼把一张银票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迫不及待地奔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睡的女子。
“她怎么了?”冯礼皱了皱眉,见她双眼紧闭,面露桃色,似是睡得很沉,他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刀疤男人。
“没事的,只是用了一点迷药而已。你想想这么远的路,不用点花样,能这么顺利地到平山镇吗?”
“也是!”冯礼点点头,嘿嘿地笑着。
“冯公子,您慢慢享受吧!我走了!”刀疤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冯礼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门关上,走到床前看着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自从那天他在眠红楼看见她后,便一直不能忘怀,所以才出此下策把她绑了来。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长长的头发,看着她绝美的脸和有些楚楚可怜的睡姿。心里一颤,手也突然停住了,她太美了。美得让人不敢侵犯……。
但他一想这是他花大价钱才弄到手的女人,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得到她,也就难了!
想到这里,他咽了口唾沫。呼吸变得凝重起来,他把手伸向了她腰间系着的腰带,想象着这个柔若无骨的女子该会是怎样的令人**,突然,他觉得脖子上凉凉的,那是冰凉的剑锋传来的凉意。
他吃了一惊。慢慢回过头,看见一张蒙着面的脸。
那人的眼神如箭,仿佛要把他碎尸万段。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冯礼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那里,浑身抖得厉害!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李梓轩冷冷地看着他,手里的长剑又往下压了压,“想不到世上还有想你这样的无耻的好色之徒,竟然会非礼一个昏睡不醒的弱女子。你还是人吗?”
冯礼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场面,吓得腿一软。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往后欠了欠身,哀求道:“好汉饶命,我对红姐早就倾心已久,只是苦无机会接近,所以才出此下策,再说,她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绝非是什么良家女,况且我是付了钱的,也算是她的恩客……。”
“哼!你死到临头,还在强词夺理,即使她是青楼女子,也得她愿意才行,否则,你就是非礼!”
“什么非礼?还有没有王法了,眠红楼真正的老板都同意了,不信,不信,你问他!”冯礼环视了一圈,才想起那个刀疤男人早就走了,他顿了顿,又道,“反正,反正我是花了钱的,这个女人现在就是我的。”
冯礼扯着嗓子喊着,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不再害怕面前这个人,反而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这个好色之徒,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看我不打死你。”李梓轩收起手里的剑,握起拳头,对着冯礼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冯礼一边躲闪着,一边大喊救命。
杨亦安一上楼就听见冯礼的喊叫声,他推了推门,里面反锁着,便一脚把门踹开,急急地走上前去,拦住李梓轩:“不要打了,你要把他打死啊你!”
“打死他,算为民除害了。”李梓轩又走上前去,狠狠地踢了冯礼一脚。
冯礼惨叫一声,见杨亦安来了,连滚带爬地躲到杨亦安的身后,拽住他的衣角,大声喊道:“亦安,救我,这个人要打死我!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啊!”
“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有做。”李梓轩又怒气冲冲地冲上去,要挥拳揍他,被杨亦安一把拦住了。
冯礼一点也不含糊,趁机迅速地跑出门去。
“梓轩,他好歹是你哥,干嘛要动真格的。”杨亦安这才松开李梓轩的手,望了一眼依然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个女子。
他也认出她就是在上河城眠红楼的那个女子。
“什么哥哥,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李梓轩抚了抚衣衫,忿忿地坐下来。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