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李坤直接宣布回基地。在停车场,李坤和队员一一抱别,将人安抚完毕,各自离开回家修整。
萧乾和方哲跟着李坤到家里,顺道在李坤家吃饭睡个下午觉。
萧乾向方哲使个眼色,方哲意会,拖着李坤跟他一道出门。
“徐文涛,你在干嘛?”萧乾下楼,跟徐文涛打招呼。
“准备晚饭。”
“……”萧乾看看时钟,刚过4:30分。
徐文涛看出萧乾的疑惑,解释道:“今天忙活一天,晚饭总要丰盛一点,何况你们在这里吃饭。”徐文涛很高兴,这是李坤的朋友第一次到家里来吃饭。他和李坤就像这个家的主人。
“……”我们可能吃不成晚饭了。萧乾眼睛一转,对着徐文涛说道:“太好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你可以帮我择菜。今天没时间买,大都昨天就带回来了。”徐文涛歉意地笑笑,蔬菜不是很新鲜。
“没关系。”萧乾挽起袖子,拿起一把蔬菜放进水池。
过了一些时候,鬼才看过时间,估算一下,对着徐文涛道:“徐文涛,你觉得李坤怎么样?”萧乾故意用徐文涛病房中的话语,他要让李坤知道徐文涛的龌龊心思。
徐文涛不知话题从何缘起,突然冒出又莫名熟悉,出于礼貌,徐文涛回应道:“李坤?很有责任感啊。”
“可是他今天为你放弃了他唯一的责任。”萧乾话语口气加重。
“……”想到这一点,徐文涛无法答话。事实如此,固然,他的心里窃喜有之。
“徐文涛,你是不是喜欢李坤?”听到门外的暗号,萧乾深吸一口气,自然地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徐文涛心里咯噔。
“随便问问,”他凑近徐文涛的耳边悄声说:“据我观察,李坤好像很喜欢你,就是……”萧乾复直立起身,接着上句大声说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
“……”徐文涛羞恼,被萧乾逼得点点头。
“你要大声说出来。”萧乾鼓励道。
“对,我很喜欢李坤。”徐文涛决定为自己努力一把,鼓起勇气大声回答。
厨房门突然打开,李坤和方哲站在门外,李坤吃惊地看向他。
“……”徐文涛盯着李坤,熬到现在,他想为自己找个答案。
“小涛……”李坤顿住声音。
李坤的迟疑和不自然明显带着拒绝,答案已经很清楚。徐文涛垂下眼睑,看向地面,快步绕过李坤,上楼。
李坤伫立原地,他从未想过徐文涛对着他原来是这种心思。无怪乎在医院里,徐文涛谈话间神情颇不连贯。
萧乾解意地上前轻声对李坤说道:“李坤,我和方哲先回去了,你和徐文涛好好谈谈。我也没想到徐文涛居然跟我们不一样。”他顺便摘清自己,最后不放心,怕李坤一时脑热答应徐文涛,遂提醒道:“李坤,我们跟徐文涛不同,我们还有责任,终究会娶妻生子。”萧乾几乎咬牙说出这段话,心里的想法却截然不同。
“嗯。”李坤心里思绪千万般变化。
送走萧乾和方哲,李坤来到徐文涛的房门前,几欲敲门又停下。门突然打开。
李坤看着徐文涛,“你知道我在门外?”
看门缝的黑影就知道了。徐文涛坐到床上,现在只有床,能让他有安全感,徐文涛不自觉地抓紧被单。
“小涛……”临到嘴,李坤不知说什么。
“李坤,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徐文涛直白说道。今天,他一定要一个答案。
“我……”李坤突然想到萧乾方才说的话,心里突冒出的潜伏情感瞬间萎缩,想了一会儿,
他坚定地说:“小涛,我喜欢你。但不是爱人间的喜欢,我对你没感觉。”
没感觉?那以前的在乎算什么?刚刚基地外的心焦袒护算什么?徐文涛真想大声质问,却忽然失去说话的勇气。
“小涛,”良久,李坤弯下腰,用商量口吻对徐文涛说:“你看,现在的情况,我们俩个互相照顾挺尴尬,不如我给你另找个地方吧。”
“……”绝望笼罩徐文涛,让他眼前一黑,自认再也见不到光明。
徐文涛站起,平视李坤,“不用,我自己找就行。”李坤,以后我们……
半个小时后,李坤呆在房间里,心口一提,忍不住飞快跑到徐文涛的房间。
可是,房间里没有半个人影,真真正正的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