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鲜亮。她开心地拿了一个掰开,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豆沙馅的。
于是就用食盒呈了往正殿走,正巧碰到他从殿里告退出来。看了看她的神色,他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眉眼一弯,打开食盒举到他面前:“宫饼,奴婢做的,殿下尝尝看?”
“……”他看了看她,满脸不信任。她就扁了嘴,把手放下来讷讷说:“不吃就算了……”
明显委屈。
“嗯……”他弯腰从食盒里拿了一个出来,笑说,“尝尝看。”
她登时高兴起来,拿着食盒蹦蹦跳跳地走了,说是要拿去给郑大人尝。
他愣了愣:不听听评价么?
看了看手里瞧着还不错的宫饼,淡一笑咬了下去,立时蹙了眉头:五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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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九岁】
他十四岁,她九岁。就是那年,府里来了两个和她年龄相仿的侍婢,怡然和婉然。
怡然是肃悦长公主赐下来的、婉然则是舒韶夫人送来的。
她们来后三人一起玩得挺好,却不知在她们到之前,她曾经怎样不安过。
她说:“就奴婢一个是在奴籍的……万一……万一……”
他睨她一眼:“怕她们欺负你啊?”
“嗯……”
他一声轻笑:“我看谁敢。”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太多余,三人很是合得来,当真就和亲姐妹一样。她和怡然从来没翻过脸,和婉然翻脸……也是很多年后的事了。
那阵子太子府的规矩简直被她们三个“玩坏了”,最郁闷的当属郑褚和尚侍方氏。偏生太子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弄得谁也不好说什么。
三个j□j岁的小丫头,什么没规矩的事都敢做,闲的没事还爱打个赌。比如那天她们赌“太子殿下今日进书房是左脚先进还是右脚先进”的时候,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往里走的太子,弄得正要跨过门槛的太子在她们的视线下滞住,僵了半天把脚撤了回去,冷声问她们:“干什么?”
就眼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争起来,怡然说:“先迈的右脚,二钱银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晏然不服:“什么二钱银子!明明放回去了,再迈肯定是左脚,你给我二钱银子!”
“……”他默了一瞬,听出她们再赌什么,轻咳了一声让三人都安静了下来,在她们的注视下向后退了一步,淡定地双脚一起跳过了门槛。
在三人愕然的神情下,施施然向里屋走去。
“又拿我打赌?门都没有。”
第二天,他到了书房门前,看三人又是一副目不转睛地样子,不觉扯了扯嘴角:还真有毅力。
是以又淡定地往后退了半步,跳了过去。
“哈哈!”晏然大笑出声,笑得他险些跌回门外去。
晏然得意洋洋地向怡然婉然伸手:“二钱银子。”
“……”二人闷闷地拿了钱给她。
他愣了一愣,走过去板着脸问她们怎么回事。怡然颓丧地抬了抬眼回道:“今天赌的是……殿下您会不会还蹦过来……”
“……”
婉然说:“然后她就赢了……”
“……”
他怒看向晏然,晏然颠了颠手里的二钱银子对他的不满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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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很是严肃地把她叫到房里,对她说:“以后不许再拿我打赌了!”
她眨了眨眼,仰着头问他:“为何?”
“……”他挑了挑眉,“我是太子。”
“奴婢也没赢您的钱不是?”她理直气壮。
“……”他默了一默,沉吟道,“再拿我打赌,赢了分我五成,输了扣全月俸禄。”
她的一张脸立即垮了下来,望着他神色戚戚地道:“殿下……您也太欺负人……”
“呵,怎样?”他挑衅地叉臂瞧着她,“晏姑娘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听过……”她撇了撇嘴,忽地眼睛一亮,笑吟吟地打量他一番,“合着殿下您自认是地头蛇?”
“……”他一僵,心中懊恼不已,怎么就把自己骂进去了?!
“地头蛇殿下。”她满脸堆笑。
“……”他眉头轻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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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十岁】
那年他大婚,新娘是萧家嫡长女萧雨孟。
对此她很是开心,因为昏礼总是一件热闹的事。那天宾客满座,齐声道贺,她一一为他们奉上牢食和合卺酒,除了凑热闹外的唯一念头是:太子妃的昏服很漂亮。
反倒是后来不愉快的事让她印象比较深刻——婉然被罚跪了一夜,其他书友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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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子一干府中的婢女时常聊起往后的日子,主要是琢磨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婉然一般只是独自思索着不说话,怡然说要嫁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晏然通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