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心脏病,木婉卿了然,难怪他的脸色如此苍白,又问:“可是遗传的?”
“父皇和母后并没有心疾。”南宫辰耐心回道。
那就是后天性心脏病,可比先天的容易治疗多了,继续问道:“那是因伤所致还是其他原因?”
南宫辰突然闭口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半响过后,他才开口:“你懂医术?”
木婉卿心里一颤,赶紧道:“王爷为何如此问我?”
“当初子鱼第一次见四弟时,也是问了这些问题。”南宫辰道。
木婉卿咬了咬唇,原来温子鱼真的给四皇子诊治过了,连他都治不好的病,肯定很棘手,害她跃跃欲试。
“我曾为医治右手走遍大江南北,但一直找不到可医治之人,后来就放弃了,不过自己看的医书可不少。”木婉卿瞎掰着。
她的右手算是废了,她和大师兄一起尽力了也才使它能握起筷子,其他重一点的东西根本拿不起来。
南宫辰直视她的眼眸,不似在怀疑她的话,而是在等她把话继续说完。
木婉卿看懂了他的眼神,中午来的时候他拿着她的左手发呆,想来他一定也拿过她的右手,知道她的右手完全没有温度,便解释道:
“王爷不必觉得奇怪,我的右手被重物砸伤,后用药用多了变得奇冰无比。庆幸琴棋书画到了王爷府上并无用处,能握起筷子我已知足,就怕王爷会介意自己娶了一个右手不便的妻子。”
“你倒是看得开,本王又岂会介意。”南宫辰低声道,她的话中并没有可疑之处,想来她应该没有说谎。
木婉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确实很看得开,不就是一只右手,没了右手她照样能救人害人。
“四弟的事不必你操劳,本王定会找到能救治他的人。”南宫辰又道。她对四弟的关心他心领了,但他不想她掺和这件事,只因他心中住着一个人,他不想跟其他女子有过深的交集。
木婉卿轻轻点头,就怕到时候有人哭着鼻子来求她救人,哼哼,她等着他自己找上门。
马车缓缓停下,停在辰王府门前,南宫辰先下了车,随后将木婉卿扶出来。两人看似夫妻恩爱的模样,一路搀扶着走进府中,南宫辰突然松了手。
“回去好些休息。”只丢下这句话,南宫辰转身往他的辰龙苑走去。
木婉卿嘴角抽了抽,心说这人过河拆桥倒是快得很,才进门就把她踢开。慢慢的转身,看向她的落霞苑前门,真不明白南宫辰为什么要把落霞苑建在辰龙苑对面,她不喜欢一人向左一人向右的分开走。
南宫辰大步走进辰龙苑中,直奔书房,推门而入。刚刚坐定下来,李艾突然从外面走进来,抱了个拳礼。
“王爷。”
南宫辰抬头看他,问道:“可是有了进展?”
李艾垂头道:“请王爷责罚,属下无能,尚未查到下毒之人,不过属下查到了一条相关冥素儿的线索。”
南宫辰一脸阴沉,低声道:“什么线索?”
李艾上前一步,从怀中拿出一根红绳,递到南宫辰书桌上,解释道:“今日属下在街上遇见一个女童,她是冥素儿救过的人。”
“哦?”南宫辰道。
“王爷可记得半年前发生在京西的一起瘟疫?”李艾反问道,南宫辰点头而不语,他便继续道,“女童经历过这场瘟疫,当时是冥素儿救了他们全村人,属下已经派人去村里核实,明日便知真假。”
“如此甚好。”南宫辰面露惊喜,终于找到相关她的线索,是否意味着她就快要现身了?
“王爷。”李艾欲言又止,看见王爷难得的笑容,他有些不太敢开口。
南宫辰恢复正色,见他犹豫,便道:“继续说。”
“王爷,属下斗胆,将女童带了回来,她在张婶那里。”李艾垂低着头,心中畏惧自己擅自主张而被王爷责备。
南宫辰脸上并无变化,只是淡淡开口:“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李艾犹豫着说:“女童命在旦夕,属下将其带回是想恳求王爷,让子鱼给她看看。”
南宫辰稍微皱眉,心中甚是惊奇,以李艾的性格岂会对一素不相识的女童上心,只怕此事另有隐情。
李艾见他脸色阴沉,心中忐忑不安,又道:“王爷,女童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她们此次入京原本只为寻冥素儿给女童治病,可今日她母亲被京中恶霸活活打死了、”
“等等。”南宫辰打断他的话,“冥素儿在京中?”
“王爷,这些话都是女童的母亲断气前与属下说的,如今女童昏迷不醒,属下不敢断定话中真伪。”
南宫辰沉吟片刻,低声道:“你去请子鱼过来看看。”
李艾脸上露出喜悦,用力的抱了个拳礼,“多谢王爷,属下这就去请子鱼过来。”说罢,他转身离去。
南宫辰目光落在桌上的红绳,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脸色微变,快速伸手入怀中,拿出了一条用红绳串着的玛瑙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