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刻安慰她也没有用,于是便没有再提此事。
临近中午十分,大家在寺院开的素斋食堂吃午饭。
因为有心事,所以夏曲食欲不佳。石苍也见夏曲没有胃口,便探过脑袋问道,“小曲姐你不饿啊?你那些豆腐都不吃了?你要不吃我就都夹走了啊?”
夏曲把自己面前的菜盘推给石苍也,淡淡笑笑,“你都吃了吧,我不饿……对了,木耳刚才怎么吃那么快,他一个人跑出去干嘛?怎么还不回来?”
“谁管他,没准儿找这里的主持大师推销公司游戏去了。”石苍也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把夏曲的吃不完的菜都夹到了自己碗里。
吉光羽见状讥笑道,“连你家小曲姐的豆腐都敢吃,真是色胆包天。”
石苍也正要反驳,却见齐寂回来了。
“木耳你去哪里了?”
面对夏曲的询问,齐寂笑而不语,他在她对面坐下,把手中拿着的一个小木匣子放到她面前,“这个给你。”
“什么啊?”夏曲好奇地打开木盒,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串木佛珠。“哎呀,这是送给我的吗?”
“刚刚在寺里请的。又请师傅给它开了光。”齐寂解释道,“戴上吧。”
夏曲顿时明白了,齐寂是看她刚才为断香的事郁闷。所以特意请了这么一串开光佛珠给她,好让她宽心。她感动地冲齐寂笑笑,然后小心翼翼拿起佛珠戴在手腕上。
“这表弟是有多贴心,我看看……”吉光羽拉过夏曲的手腕,仔细打量了佛珠一番。“这好像是小叶紫檀吧?大狸手上那串就是小叶紫檀的。”
“小羽你认识啊?贵吗?”夏曲追问道。
吉光羽察觉到齐寂正目光阴冷地盯着自己,立刻便心领神会,对夏曲说,“这东西嘛,用金钱衡量就俗了,关键是心诚。不管佛珠是什么材质。只要多多积德行善,佛祖自然会保佑的。”
不明就里的石苍也一边嚼着满嘴豆腐,一边嘀咕着。“我二舅爱玩儿红木什么的,小叶紫檀好像不便……”
他那个“宜”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吉光羽从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还被训斥道,“吃你的豆腐吧。少说句能死啊。”
齐寂坐在夏曲对面,凝望着她欣喜抚摸手腕上佛珠的样子。心里悄悄舒了口气。
……爸,你老婆还真是迷信……
……难道她还不明白?不管遇到什么不幸的事,我都会愿意挡在她身前保护她吗……
……
吃完午饭,一行人开始返程。
坐在车里,夏曲把头倚靠在车窗上,一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一边望着飞驰而过的景物出神。
……木耳真是懂事又细心的孩子……一川啊,你是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把儿子教育得这么好……
……是啊,我也该知足了,不要总胡思乱想……有这么好的儿子,还有真心待我的桐川,此生也算没有遗憾了……
夏曲正感慨着,忽然发现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场景,“咦?这不是海洋馆吗?”
“是啊,刚才看到交通提示,高架堵车,所以换了一条路走。”齐寂一边开车,一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来过?”
察觉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夏曲忙讪笑着掩饰,“没、没来过……听培训班的Lisa老师说过,里面好像挺有趣的……”
“这可是很受情侣和小孩子们欢迎的景点,等你有了男朋友可以考虑到这里约会。”
齐寂的话让夏曲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木耳这孩子……说这话应该没什么别的意思吧?为了转移话题,她赶紧笑着对石苍也说,“小也,你可以带小腐到海洋馆约会哦,肯定很浪漫!”
石苍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嘿……已经带她来过了……小腐这个2货熊孩子,看了一趟别的感觉没有,就说突然特别想吃烤鱿鱼、烤鲶鱼,结果出了海洋馆我俩就直奔烧烤店了……哦,对了,看海豚表演的时候,她还说那两个男驯兽员绝壁有基情,净眉来眼去的……”
夏曲正想调侃小腐“腐心不死”,却突然看到不远处有辆熟悉的车从海洋馆停车场里驶出,转眼就混入车流不看到了。
……咦?那不是桐川的越野车吗?他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医院加班……
……哎呀我在乱想什么!同一个款型的车满大街都是,根本不能确定就是桐川的嘛……
这样宽慰了自己一番,夏曲极力不让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情绪再度低沉下去……
……
因为白天在海洋馆玩儿累了,所以这天晚上,小呐呐早早地便开始犯困。
保姆帮小呐呐洗完澡,又安顿她睡下,跟吴桐川打了个招呼后便回家去了——这位40多岁的保姆是吴桐川通过物业找来的,她自己的家就在附近。所以不用住雇主家,每天清晨过来,晚上再离开。
虽然这位被吴桐川唤作“董大姐”的保姆为人开朗、做事也细致有耐心,但吴桐川知道,外人毕竟是外人,终归不如自己家人照料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