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口,就又打了个喷嚏,脸色十分不好看。于是齐寂见状忍不住责备道,“刚才听吴大夫讲了你的壮举,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还是该骂你。下次遇到危险,先想想自己能力够不够再决定要不要舍身相救,算了,好在最后人都没事……我刚才煮了姜汤,等会儿你和吴大夫都赶紧喝点驱驱寒气。”
“哦……好……”夏曲低声答应着,然后“客客气气”坐在吴桐川对面的沙发上,“多亏了吴大夫和小白,最后大家才平安……”
吉光羽一边晃动吹风机吹着小白腹部的毛,一边调侃道,“小白这次护主有功,今天得弄点好吃的犒劳它一下。至于这位见义勇为的吴大夫。夏曲你是不是也得好好感谢啊?要是吴大夫单身,索性你就以身相许得了。”
“小羽,别、别乱说……”夏曲尴尬地偷瞄了吴桐川一眼,好在他并不像她这样做贼心虚,依然一副坦然表情。
“好了,狗吹好了,换你了。过来。”吉光羽冲夏曲勾勾手指,晃晃手里的吹风机,“算你三生有幸,让我屈尊给你当美发师。”
这回夏曲生怕吴桐川会误会吃醋。连偷瞄他的勇气都没有了,她不自然地笑笑,走过去从吉光羽手中拿过吹风机。“不麻烦小羽了,我自己来就行……”
石苍也拍了拍小白的脑袋,随手把浴巾扔在沙发靠背上,然后直起身来向厨房走去,“姜汤可能差不多了。小曲姐我去给你盛一碗来。”
“等等。”齐寂叫住了石苍也,“你刚摸过狗,还是先去洗手吧。我去盛。”随后他又对吉光羽说道,“羽,麻烦你把感冒药找出来,我看夏曲可能有点受凉。”
见三个男孩各忙各的的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了自己和吴桐川,夏曲难为情地笑笑,小声解释。“小羽和小也这两个孩子平时对我也没这么孝顺的……呵呵呵……今天可能是意外情况……”
吴桐川一副并不介意的表情,宽慰道,“年轻人容易心浮气躁,难得你们相处得这么好。他们对你这样关心,可见平时你对他们也是很照顾的。大家一起互相照应着。也好过你一个人,我还要生出许多担心来。”
齐寂用托盘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出厨房。夏曲也不便再对吴桐川说什么,只是用包含千言万语的目光深深看了他一眼,暗自希望他了解自己的心意。
……
吴桐川喝完姜汤之后便告辞离开了。夏曲因为受了寒,加上担惊受怕,所以当天上午就发起烧来,足足过了一周才完全康复。
病愈后的这天早晨,夏曲又恢复了早锻炼。她牵着小白在公园里慢走了一圈。临走路过湖畔时,她又想起那天和吴桐川两人被救后相拥依偎的情景,不由得心里一片暖暖温情。所谓“患难见真情”,大概就是指那日的情形吧……
怀着这样的好心情,夏曲牵着小白回到小区,却不知,一个将令她和三个大男孩生活鸡飞狗跳的“巨大变故”正在家里等待着她。
推门走进玄关,夏曲意外地发现客厅里“人满为患”。当然,那是相对于平时的空荡客厅而言。此时此刻,除了齐寂、石苍也和吉光羽这三个“常住人口”外,曹曹的老公倪公子居然也在!而且,随着一声特殊的婴儿哼唧声,夏曲居然在沙发上看到了曹曹的宝贝儿子——如今已经半岁的叮咚小朋友。
“咦?倪大哥?你怎么自己带着叮咚来了?师姐人呢?”见客厅里几个人都表情严肃,夏曲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脑海中瞬间飘过N多曹曹遭遇不测的悲惨画面。
“师姐她……没事吧……”身体僵硬地走到客厅,夏曲只觉得自己嗓子发紧,脚步也显得格外沉重。
倪公子一脸悲催地望着夏曲,眼神要多忧郁有多忧郁,“夏曲……你师姐她……”
夏曲艰难咽了下唾沫,双手直发颤,“师姐她……不可能……”
“真的,我也不敢相信,可是我们必须接受现实……人生就是这么残酷……”
倪公子的话差点令夏曲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幸好齐寂看出了她脸色惨白,赶紧解释道,“你别胡思乱想,曹师姐她是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
……太好啦!!!只是离家出走!!!!
夏曲的兴奋和激动溢于言表,这让身处悲伤中的倪公子十分不满,“离家出走也是很严重的事情好不好?”
夏曲赶紧调整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痛心疾首、悲痛欲绝”,“唉,是啊是啊,离家出走呢……可是倪大哥,师姐她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离家出走呢?连小叮咚都狠心扔下不管了?”
倪公子长叹一声,把事情原委向夏曲解释了一遍。
原来。昨晚倪公子和生意上往来的几位老总应酬,因为那几位风月老手非要拉着他去一家新开的高级会所,他推脱不掉只好妥协,可是又怕宝贝老婆吃醋,就骗曹曹说他只是在某家很正经的大酒店吃饭。谁知曹曹不知何时在倪公子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软件,居然查到自己老公根本不在那家大酒店,而是另有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