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冒火地盯着她,因为气到极点而无法动弹;地板上,默默躺着无辜成为“毁容利器”的鸡蛋薄饼……
当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以后,夏曲第一时间扔下铲子,抄起水池旁的湿抹布,然后两步冲到吉光羽面前,她扯开他捂着右脸的手,飞快将湿抹布拍在他脸上,还像教育小屁孩一样责备着,“你傻啊,烫到了要第一时间做降温处理的!要是毁容了还怎么做艺人啊!”
然而此时此刻,吉光羽脑海中浮现出的并不是自己因为“烫伤毁容”而断送的演艺之路,而是显微镜效果下的一堆不停蠕动的细菌——那块平时用来擦灶台油污的老抹布!居然正亲亲密密地紧贴在他的脸上!!!上面的各种细菌、油垢、病毒没准儿已经深入到了他的毛孔之中……
“啊——!!!!”
吉光羽发出了有生以来声调最惨烈的悲鸣……
……
齐寂和石苍也下班回家后,发现夏曲一个人满脸委屈地坐在客厅里。
“怎么了小曲姐?”石苍也一边换鞋一边问道,“饭好了吧?饿死我了快……赶紧开饭吧?小羽呢?赶紧把他叫出来……”
然而夏曲坐着没动。表情纠结地低声回答,“小羽他……在房间做面膜……”
“做面膜?!吃饭的点儿做什么面膜!男艺人就是娘炮!我去把他弄出来!”石苍也说完便大咧咧走到吉光羽卧室门前,门也不敲就推门进去了,“嗨!吃饭了!”
吉光羽正仰面躺在床上,脸上果然敷着一张惨白的面膜,不过令石苍也觉得奇怪的是,他还在右脸上敷了一小袋冰块。
“羽,你没事吧?”齐寂也走到了吉光羽房门口,“右脸怎么了?”
因为脸上有面膜,吉光羽只能以最微小的口型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问你姐……”
不知何时,做贼心虚的夏曲已经小心翼翼走到了齐寂身后,她探出脑袋来看了躺在床上的吉光羽一眼。底气不足地小声解释道,“……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蛋饼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听说曹师姐生了儿子,我一激动就……就把铲子上的鸡蛋饼甩到了小羽脸上……”
“噗嗤……”虽然石苍也极力掩饰,但还是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齐寂扭过头责备地看了夏曲一眼。然后走到床边,“我看看,是不是需要去医院。”
在查看了吉光羽的右脸之后,齐寂松了口气,“还好没什么大碍,这样做一下冷敷应该就没问题了。”
“幸好没事。哈哈……”石苍也一脸幸灾乐祸,“不然爆出《吉光羽被鸡蛋饼烫伤毁容抱憾退出演艺圈》的新闻可就太扯了!哈哈哈……”
听了石苍也嘲讽,敷着面膜不好动嘴的吉光羽心里愤愤然地下定了决心——夏曲你给我记住!!欠你那562块5毛钱老子绝对绝对不会还了!!!!
……
虽然吉光羽很恼怒夏曲的白痴加疯子行为。但鉴于她在第二天早晨多做了一个鸡蛋薄饼作为补偿,而且他的右脸所幸已无大碍,因此他最终还是原谅了夏曲。
周五晚上大家一起吃饭时,夏曲宣布了一件事情,“明天下午你们几个都没什么事吧?我之前和曹师姐约好了周六去看她和宝宝。你们仨一起作陪,不得无故缺席。”
不等齐寂和石苍也有所反应。吉光羽第一个先嚷嚷起来,“为什么我也要作陪?他俩认识你师姐,作为朋友一起去是应该的,但我就没必要了吧?”
夏曲面带微笑地摇摇头,“这你可说错了小羽,要论必要性,你去的必要性比我们三个都要大!”
“啊?为什么?”吉光羽刚夹起一块鸡蛋薄饼,不由得又放了下去。
“带你去是为了给师姐催奶啊。”
见餐桌旁三个男孩顿时表情凝固,夏曲忙解释道,“哦,是这样,师姐她是打算母乳喂养的,可到现在还没有奶水,各种催奶的高汤也喝了但都没用。昨天师姐给我打电话,说她无意中听电视里在放小羽以前的某首歌,莫名就有了涨奶的冲动,所以她灵光一闪,如果能亲耳听到小羽唱那首歌,很可能就会顺利下奶……呵呵,大概是小羽的声音频率正好和师姐乳腺的频率合拍……”
夏曲话还没说完,石苍也就已经憋笑憋到了内伤,他咬着嘴唇强忍狂笑冲动,好不容易才“淡定”地问出一句,“……能问下……曹师姐她听的是哪首歌吗……”
“是那首《紫禁城》,就是mv得过奖的那个。”夏曲满眼期待地望着餐桌对面的吉光羽,“小羽,拜托你帮下忙吧?小宝宝没有母乳吃很可怜的……”
吉光羽喉头动了动,放下筷子凝望着夏曲,“……我只想知道,究竟是哪句歌词让那位大姐产生了涨奶的冲动……”
“呃。这个师姐她没有细说啊,反正不是元牧,是小羽你唱的部分,所以才想麻烦你跑一趟嘛……当然如果元牧有时间也能……”
“齐寂!”吉光羽打断了夏曲的话,他“嘭”地一声把自己手机扔到齐寂面前,“还不赶紧给精神病院打电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