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三更呦~)
国庆长假第二天下午晚些时候,夏曲跟在齐寂身后走下了停在酒店门停车场里的大巴车。看到齐寂衣袖上的一小滩水渍样的东西,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刚才5个小时的旅途中她一直睡得七荤八素,刚开始还能勉强靠在自己座位上,可是不久就彻底瘫软在了齐寂肩头。
不得已,齐寂这可怜孩纸只得一路上用手臂支撑着夏曲的体重,还被迫接受了她留下的“礼物”——因为睡得太香,夏曲不小心将口水流在了他衣袖上……
脚下踏着坚实的土地,第一秒钟,夏曲还在感慨终于结束了颠簸之苦,甚至还想吟诵一下艾青的那句“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光,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然而下一秒钟,她便诗性全无了。被温暖车厢烘烤得异常舒适的身体猛地被一团凌冽寒风包裹住,夏曲瞬间便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这么冷呀!”夏曲一边从包里掏纸巾,一边向齐寂抱怨道。虽然刚才透过车窗看到了辽阔的草原美景,但从车内欣赏和在车外亲身体验,这两者之间在体表舒适感上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不知何时,齐寂已经穿上了一件外套大衣,他拎着两人的行李,扭头看了哆哆嗦嗦的夏曲一眼,“赶紧把你的外套拿出来穿上。”
夏曲吸着鼻涕,“我没有拿外套呀!为了照相好看,我拿的都是——阿嚏——又薄又修身的衣服……”
“怎么会没带厚衣服!在家不是早告诉你这里是高山草甸了!这种地理环境在10月份的气温难道你想象不出?”齐寂不可思议地说道。
夏曲抱着双臂边打冷战便解释,“高山草垫?我想象了呀,不就是远处有高山,近处绿草凄凄像垫子一样……”
“拜托你别这么大声丢人现眼了……”齐寂看看周围旅客憋笑的表情,郁闷地放下手中行李,“真想装作不认识你……”说着,他脱下自己外套扔给夏曲,“赶紧穿上跑进酒店。看酒店商店里有没有卖厚外套的。”
“阿嚏——”夏曲擦好鼻涕,赶紧穿上齐寂的外套,然后一路小跑躲进了酒店大堂。
温暖的酒店大堂,齐寂站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而夏曲则百无聊赖地趴在他身旁翻看酒店宣传册。
“……对,两个房间。”
齐寂话中的某几个字突然被夏曲捕捉到,她一下子直起身,不解地仰脸望着齐寂,“两个房间?我们为什么要两个房间?”
“废话,我们两个人当然要两个房间了。”齐寂低声说道,一脸不愿多和夏曲交谈的表情。
“明明一个房间就够了呀!”夏曲指指宣传册中的图片,“你看!一个房间有两张床呢!正好我们一人一张!”
齐寂耐着性子压低声音,“非要我明说吗——我不想和你一个房间。”身后还有客人在排队等待办理入住手续,他不想旅行第一天就成为众人的八卦谈资。
然而夏曲似乎完全无视其他人的目光,大声辩论,“为什么不想和我一个房间?我们这种亲密关系住一个房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行!退掉一间房!一人一间也太浪费了!根本没必要!”
身后响起了压抑的低笑声,齐寂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是红还是白,他恶狠狠瞪着夏曲,然而还没开口,夏曲便抢先对前台接待员说,“我们两个住一个房间就行了,麻烦退掉一间房。”
接待员看了看齐寂的脸色,发现他似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于是便在夏曲的催促下满足了她的愿望。
拿着房卡得意洋洋朝电梯走去的时候,夏曲注意到齐寂一直拉着脸,“木耳你就别闹别扭了,小孩子真是不知道节俭。一个房间一晚上就好几百,省下来的钱都够买个y钱包了……”
夏曲还在不拉不拉地进行着勤俭持家的品德教育,走进电梯里,齐寂已经放弃同她争辩了,只是在按下楼层键的时候冷冷说了一句,“最好你的睡衣不是死猫牌,否则你今晚就给我睡浴缸里吧。”
“呃……”夏曲顿时沉默了,直到电梯门重新打开,她才幽幽地开口,“木耳……我反穿总行了吧……”
今天早晨得知要在草原度假的时候,夏曲还以为他们会住在简陋昏暗的蒙古包里,没想到草原景区也有这样现代高档的酒店,虽然规模不大,却处处令人觉得舒适精致。尤其是晚餐是自助餐,夏曲一边训导齐寂“一定要多吃!争取把住宿费吃回来”,一边托着餐盘疯狂拿取食物,直到盘子里出现了一座食物金字塔才勉强作罢。
“喂,你吃得完吗?”望着夏曲盘中的“金字塔”,齐寂再度萌生想要装作不认识她的念头。
“没问题!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夏曲笑嘻嘻拿起饮料杯,目光却落在桌上立着的小广告牌上。“咦?木耳你看!他们这几天每晚都有假面舞会啊!就在二层酒吧里!我们去参加吧!”
齐寂冷眼瞟了一眼印着璀璨面具和极具诱惑力宣传语的广告牌,“不去。”
“啊?为什么啊!好像很有趣啊!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假面舞会,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