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皇后是晴天霹雳,“是不是,本宫不想多说,兰馨你自个心知肚明!”一个她是女儿,一个是她丈夫,两人在她眼皮底有奸、情,这叫她情何以堪?
兰馨彻底震惊了,原来……她认为不可能构成的结果,皇额娘既然是因为这个恼怒她,“兰儿是清白的!请皇额娘不要误会!”
惶然又认真的语气,兰馨跪直腰板,声末一顿,复道:“兰儿跟阿玛是清清白白的父女关系,不是皇额娘所想那样,还请皇额娘明察!”
“本宫只相信亲眼所见!”
话说至此,皇后也不怕明讲,“想不到这么多年来,本宫既然方虎为患,给你与皇上做嫁衣,真是天大的笑话!”
讽刺地,皇后讥笑出声,眼神是满满的恨意,“诱惑皇上,爬上龙床,这便是你报答本宫的养育之恩么?”
什么?
皇额娘说她诱惑阿玛,爬上龙床?
“不!兰儿没有!”
身子一瘫,兰馨脸色突地煞白,“皇额娘您要相信兰儿,兰儿没有那样做!”说着急哭了,“阿玛是兰儿的父亲,兰儿不可能做出那种**的事情来,还请皇额娘查清楚好还兰儿清白!”
皇额娘不能因为看见阿玛抱她,而一针见血将她打入地狱,这样对她不公平,“皇额娘,兰儿求您了……”
端正了身子,兰馨给皇后磕头,抽泣道:“若是皇额娘不信,大可找阿玛对峙,兰儿与阿玛是清清白白的,绝无半点暧昧!”
不以为意的,皇后听闻冷哼了一声,“都抱在一起了,还有清白可言嘛?”声色俱厉,气势汹汹,那恨意的眼神似将要兰馨吞没,“本宫还没有到人老珠黄,老到看不见的地步!”
“那是……”
想起那天的情形,兰馨支吾了,因为她解释不出来,然,皇后打断她道:“答不出来就被别在本宫面前喊屈!”
这一刻,皇后已经失去理智,“收起你的眼泪,滚回你的西苑去!本宫现在不想见到你!”
晴天霹雳的震撼,兰馨起唇是无声,泪一滴,两滴……不停的滑落泪珠,就像开了的水龙头一样,一时流不尽。
“容嬷嬷——”
皇后可不管她怎么样,恨意看她一眼后,叫来了容嬷嬷,“送公主出去,明日开始免了公主的请安!”
不知道从哪走出来,容嬷嬷闻言应声,“是,娘娘。”对皇后的话深信不疑,“公主请吧。”恭请一旁,容嬷嬷没有伸手去扶兰馨,语气冷漠不再以往的亲切和蔼。
在她们对话时,容嬷嬷在外殿守着,但在那之前,她把一干侍候的宫人赶出了殿内,所以兰馨和皇后的对话,除了容嬷嬷外,便无第四人听见。
“清者自清,兰儿问心无愧。”
深受打击,兰馨眼睛哭肿了,声音哽咽沙哑,她摇摇坠坠站起,对皇后恭谨欠身,“皇额娘这样对兰儿,兰儿觉得不公平,所以恳求皇额娘查清楚后再下结论。”
说完这番话,兰馨头不回地离开坤宁宫,因为那份让她贪恋的母爱已经变质,再也回不到从前。
……
“启禀公主——”
浑浑噩噩地,当兰馨满腹委屈回到西苑,宫人告诉她乾隆来了,“皇上已经等候您好半会了。”
呃?
阿玛来了?
不知为何,兰馨此刻闻声如惊弓之鸟,心里对乾隆是胆怯,不敢肿着眼睛去见驾,生怕被追问,便搪塞了一个借口给宫人,绕路从后面回了寝室,用热水敷眼,一连重复几次,直到眼睛消肿了一些,“籽儿,将今日之事忘了。”
兰馨交代籽儿,慎重对她道:“特别在阿玛面前,记住了,不能提起我哭了的事!”皇额娘说她与阿玛有染,这件事一定不能让阿玛知道,不然叫她如何面对?
籽儿侍候一旁,愣一下应道:“是,公主。奴婢……”
“无需隐瞒,朕已经全部听见了!”
籽儿话未道完,只见乾隆大步流星朝兰馨走去,“籽儿你告诉朕,兰儿怎么哭了?”
乾隆在来之前,五阿哥前去养心殿请安,之后说了一些话把他惹怒,“永琪你怎么知道令妃害喜得要紧,还有和静想朕一事?”
“儿臣听说的。”
“听说?听谁说?”
“这……”
“令妃说的?”
“皇阿玛,儿臣……”
“够了,给朕闭嘴!”
一直来,他本以为永琪是个聪明的,对他自是另眼相看,没想竟是愚笨,被一个女人当枪杆使了还蒙在鼓里!
“给朕滚回景阳宫想清楚错在哪了?否直不得踏出殿门半步……”
令妃的手段,他不是第一日知晓,后宫的女人,就如一潭污水,又有哪个是干净的?
以前念在令妃尽心尽力侍候的份上,又是和静的母亲,加上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宠她,也因为她温柔善解人意,懂得察言观色,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但万万没想到,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