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兰馨人在漱芳斋,乾隆似做梦也没想到,迎面一眼便发现她,忍不住眼前一亮,举步越过众人直奔兰馨去。
思念?
乾隆人生第一次体会此种感觉,亦是人生第一次如此牵念一个女人!
他压抑自己不去见她,然,那短暂的三天,却仿若过了三年之久,是度日如年,是念念不忘,是寝食难安!
最终,他还是管不住自己心,按捺不住想见她!
然,一眼仿若千年,牵念的佳人在眼前,他当下漠视了皇后与令妃,更别提闻声出事的小燕子,他此刻眼里只有兰馨一人,“还疼不疼?”
乾隆的语气很温润,无不透露着关怀,托着兰馨的手握在掌心,暖意的感觉从手心瞬间传递到他心底,一震,是全身轻轻颤栗,末了是麻酥,是三日牵挂的思念,在一瞬即被填满!
兰儿,朕该怎么办?
近在咫尺,望着思念了三日的人儿,那的娇颜在脑海里挥着不去,乾隆心间一紧,擂鼓似的砰砰响,深邃的眸底掠过挣扎,显得变幻莫测,兰儿,朕已尽力去约束,尽力控制不去想你......
但......
朕最终还是管不了自己的心!
兰儿,朕该拿你怎么办啊?
那样的心态,那样莫名的欲念,朕不是情窦初开的小毛孩,分不清父爱与情爱?
对,是情爱,是男人爱女人!
不是父爱!
不是父亲爱女儿!
他,爱新觉罗·弘历,一代君王,竟然爱上自己的养女……兰儿……
朕……
究竟该如何去面对这——**的爱?在世人眼中是禁恋,而朕对你,却无可救药地堕落了......
这一刻,不得说,乾隆你乃真相了。
“阿玛,兰儿的伤已经痊愈了。”
乾隆突然来漱芳斋,兰馨并不感意外,深知是令妃去请人了,因为她发现令妃身边的冬雪不见了,想此,她唇微勾,露出淡淡笑颜迎人,与乾隆面面相觑,笑意恭谦,“不过阿玛,您怎么来了?”
她故意问出声,唇边的笑意喧开,如梨花绽放。
在她说话间,乾隆将她那笑尽收眼底,“朕是来漱芳斋检阅小燕子的礼仪。”他瞧着怦然心跳,不是满足,是情动,是痴迷,一闪微愣淡去,变幻莫测的深眸收敛了起初的挣扎,“没想兰儿也在这!”
他话意思,除了皇后与令妃,唯独不知道她。
听完乾隆的解释,兰馨回答:“阿玛,兰儿是跟皇额娘来看还珠格格的。”
在话出,她敛去了笑意,眼角微瞥站在角落头的冬雪,心道令妃真是不简单,皇额娘传见她,而她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阿玛引来漱芳斋?
依皇额娘的性子,想必不会错过抓住令妃的小辫子,刚才若不是她提醒,待阿玛来时便是瞧见令妃跪着,又见她梨花带泪惹人怜,一眼便知是皇额娘在刁难令妃!
如此结果,向来偏宠令妃的阿玛,皇额娘有十张嘴巴也说不清!
当然,这其中小燕子肯定会掺一脚,必定颠倒是非,添油加醋说一番皇额娘的不是,后果可想而知,依阿玛不喜皇额娘,自是站在令妃一边。
而她,自是不能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落阿玛不是,帮皇额娘说话,去落阿玛的龙颜,君心难测,她做不到这点!
因为,除了皇额娘,阿玛是她的保护伞!
她爱惜自己的生命胜过一切,只因想好好活着……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情也罢,她只想把自己置身事外,不卷入宫斗,想在阿玛的庇佑下活得更好!
听罢,乾隆脸上微露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如此。”
然,握着她兰馨手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而是掀开袖口去瞧她手腕,映入眼底,纤细的手腕胜雪晶莹,仿佛雪雕而出,手感很滑嫩,破皮之处已结痂,之前的红肿也淡去,果然如李太医所言,过些时日便完好如初。
当前,情动的乾隆,满腹心思只有兰馨存在,忽视了皇后与令妃已久,但没人敢先上前开口,都各自暗忖心思。
“瞧,还是兰儿最深得皇上宠!”
皇后眼里,乾隆对兰馨如何,她在坤宁宫可是早已亲耳所闻,亲眼目睹,也就见怪莫怪,当下讽刺令妃,暗道,这不,令妃再受宠也不及兰儿半分!
皇上压根就没瞧见她一般,就像没瞧见本宫一样,直奔兰儿跟前,亲手托起她,无不慈父关怀她!
令妃啊令妃,想与本宫斗,先生个与兰儿一样的女儿出来,不然,你还嫩着!
皇上突然出现,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是你通知皇上来此,你的那点小心思,本宫又何尝不知?所以……
白转思绪,皇后瞥了一眼身侧的令妃,凤眸掠过一抹诡异的涟漪,“所以本宫将兰儿带来漱芳斋!因为了解皇上的性子,只要有兰儿在,皇上眼里首先瞧见唯有兰儿一个!”
眼见为实,果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