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信心!”
沈天歌最后说:“起始已经为你打开,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走了,希望以后能在圈子里看见你。”这是沈天歌对殷禄最好的祝福,殷禄喉头哽塞,眼底浮出一层薄雾,随即又眨眨眼睛,强自镇定道:“···嗯!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到时我会是让你看到全新的我!”他有多少年没有过眼泪了?还真有些不习惯,依他的心性是绝不会在人前示弱的,到底没有太失态。
“···我走了!”殷禄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便钻进了车内,坐在了罗毕安身边。车子驶离了海纳区域,殷禄回头看着,三人很快就消失在眼帘,罗毕安开口道:“等你被空闻收为徒弟以后,有的是时间儿女情长,还是养好精神应对接下来的考验吧!”
殷禄到底是心性坚强之人,刚才只是在离别的气氛下心神冲击的感触,收回目光,正经危坐:“是!罗前辈,我会努力的。”不管会面对怎样的情况,事关自己的一生,他绝对要通过。
“你也不用太紧张,空闻是个怎样的人,你见到就会明白。”罗毕安打量了下他的小身板,他可不希望这小子紧张过头晕过去。殷禄点点头,可惜身体还是绷得紧紧的,心头暗暗揣测,空闻大师是个和尚,又是武林中人,忍不住就想到了电影少林寺中的武僧。
忐忑的心情随着近一整天的车程渐渐平缓,面对罗毕安,殷禄也不再那么僵硬,眼看着车辆开到了一个偏远的山区,没有去想象中的崇山少林寺,殷禄也不清楚这是哪里,经过一阵短暂的颠簸,眼前的小路车辆已经开不进去了。罗毕安示意殷禄下车,二人徒步走在山间小路上,近半小时的路程,殷禄已经气喘吁吁了。咬牙没有请求休息一下,还好眼前出现了个农家小院,简陋的篱笆,小小的院子,房子是简单的木屋,院子里有一小块菜地,上面种着些青菜、茄子、萝卜等蔬菜。
殷禄以为是住在山里的山民,是要休息一下吗?一个老人家戴着草帽,穿着一身老旧短衫,正背对着他们给菜地浇水。罗毕安忽然说:“老朋友来访,有你那几株菜重要吗?”殷禄惊讶的微张嘴,看着那个老农,缓缓地起身,转过头:“还是那么急性子,都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乐趣。”语气很平和,带着隐隐笑意,摘下草帽是浑圆的光头,上面是年代久远的六个戒疤,容貌慈和,明明是个老人却面色红润,皮肤白皙光滑。殷禄忽然就明白了鹤发童颜的含义,尽管眼前的老和尚没有一根头发。
和尚的目光转向殷禄,展开一个慈爱的笑容:“这位檀越就是贫僧的有缘人吧。”殷禄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的不安、担忧、紧张如潮水般迅速退却,从笑容中他感受到满满的包容,杂念如浮云吹散,前所未有的安心笼罩了全身,殷禄意动身行,诚心诚意的跪下,重重一磕头:“大师···”不为拜师、不为救命,只为这一刻的安心,心第一次告诉自己,他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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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最好的中医院,特护病房外的长廊。傅云疏站在阳台外面接电话:“这么说和尚算是天降大运,好徒弟自动送上门喽!”也不知罗毕安说了什么,傅云疏忽然骄傲的说:“我的玄灵也是从天而降的,我可没有主动去找,而且和尚能收到这个徒弟,还是玄灵的功劳呢!凭这点儿,他就欠我一个人情!”说到这里,语气中的得意谁都能听出来,再说!自己宝贝徒弟的天分绝对远超那个臭和尚弟子的。至于罗毕安问起的玄灵的内力,他没有在意,自己的弟子厉害那说明师尊高明,只要没坏处,没必要追根究底,为师为父,也不代表玄灵的人生就该由他掌控!再说,等大仇得报,他也要踏上征程,追寻更上一层的道路,做师尊的总不能被徒弟甩开太远!
“好了,不说了,我这里还有事情,以后有空再聊!”说着不理电话那头的嚷嚷,挂断了,自语道:“连空闻也收了徒,说起来,武林下一代的‘长老’都已到位,中间断了一辈,到了最小的一辈到是聚集的那么齐全?也是百年来最天才云集的一辈,巧合吗?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啊···”仰头看万里无云的碧空,今晚又会是星光璀璨的一夜,如今众星已经就位,武林又会迎来怎样的风暴?